何雨柱脸上露出一丝“认真思考”的表情，然后对着王主任，用一种非常“客观”、“公正”的语气说道：
“王主任，许大茂同志……嗯，在厂里是放映员，口才不错，平时也挺热心院里的情况，他应该也比较熟悉。
既然他这么积极要求进步，愿意为街道和邻居们服务……”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许大茂瞬间亮起来的眼神，才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我觉得可以让他试试看嘛，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
“试试看？”
“锻炼的机会？”
何雨柱这话说得轻飘飘，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不反对，但也别指望他看好，出问题别找他。
王主任一听何雨柱没反对，心里那点犹豫也放下了。
行吧，何雨柱都点头了，那就让许大茂试试吧！
总比没人管强。
“好！”
王主任拍板决定，“既然许大茂同志有这份热情，何雨柱同志也认为可以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那这联络员的位置，就暂时由许大茂同志代理。
希望你能认真负责，协助街道把院子管好，不要辜负组织和群众的信任。”
“是！是！王主任，你放心，我许大茂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保证完成任务。”
许大茂激动得脸都涨红了，声音发颤，恨不得当场给王主任磕一个。
管事大爷！
他许大茂也有今天，傻柱不稀罕的，他捡着了。
他感觉自己在院里终于压了傻柱一头，腰杆子瞬间挺得倍儿直。
王主任点点头，又例行公事地交代了几句要团结邻里、提高警惕之类的话，便带着街道干事离开了四合院。
王主任一走，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许大茂站在院子中央，挺胸抬头，环视着周围的邻居，努力想摆出管事大爷的威严架势，清了清嗓子：
“各位街坊邻居，承蒙王主任信任，让我暂时代理管事大爷一职，以后大家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许大茂，我一定……”
“行了行了，大茂，先把你家门口那堆煤球归置归置吧，挡道了。”
一大妈（刘海中媳妇）不咸不淡地打断他，转身就回后院，显然没把许大茂放在眼里。
“就是，先把自家门前扫干净再说吧！” 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嘀咕了一句，也走了。
其他邻居看着许大茂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也都撇撇嘴，三三两两地散了，没人真把他当回事。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站在原地。
何雨柱则像没事人一样，看都没看许大茂一眼，转身就进了自己家。
“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门外，是刚当上“管事大爷”却无人理睬、憋屈得想跳脚的许大茂。
门内，何雨柱刚把锦旗挂好。
管事大爷？
谁爱当谁当去。
这四合院的浑水，他何雨柱现在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有这功夫，还不如想办法进步。
至于许大茂？
让他蹦跶去吧。
这管事大爷的位子，是那么好坐的？
何雨柱仿佛已经看到许大茂焦头烂额、惹一身骚的未来。
然而这时。
“啪！”
皮带撕裂空气的脆响，狠狠落在秦淮如单薄的脊背上，瞬间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哎哟！”
秦淮如痛得一个趔趄，眼泪瞬间涌出，捂着火辣辣的伤处，惊恐又委屈地看着暴怒的丈夫贾东旭。“东旭，你干什么又打我！”
“发什么骚，还看，人都进门了还看？看什么看，眼神都快沾在傻柱身上，好你个贱人，真是找打！”
贾东旭攥着那条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磨得油光的破旧皮带，手臂再次高高扬起。
秦淮如吓得魂飞魄散，尖叫道：“我没有，你别胡说，许大茂，许大茂，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你管管啊，管管贾东旭，他打人！”
许大茂那张马脸上原本挂着几分看热闹的戏谑，听到秦淮如的呼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呵呵……管？管什么？你们两口子打情骂俏的事儿，我这外人管得着吗？
再说了，刚才你那眼神儿都快拉丝儿了，啧啧……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们繁衍生息的时候。”
他意有所指地拉长了调子，眼神里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刚才你不都瞧不起我许大茂吗？
现在想让我给你们撑腰？
晚了！
“贾东绿，你们夫妻感情真深，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是痛快…额不是，是…不是爱，你可真疼老婆。”
说完，许大茂再不看贾东旭气愤的表情，秦淮如绝望的眼神，背着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优哉游哉地踱步朝自己后院去了，背影写满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贾东旭看着许大茂消失的身影，嘴角猛地向上勾起，扯出一个扭曲而满意的弧度。
这许大茂，还挺上道嘛，知道不该管闲事。
不过这贾东绿是几个意思？
难道秦淮如背着自己还干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
贾东旭一想到秦淮如可能给自己戴绿帽子，眼中戾气更盛，手中的皮带带着更大的风声，更加狠戾地抽向秦淮如。
“啪！啪！啪！”
“啊——！
“救命，别打了，求你了东旭，啊啊啊……”
秦淮如的惨叫在院里显得格外凄厉刺耳。
她试图躲闪，却被贾东旭一把揪住了胳膊，像拖麻袋一样粗暴地往自家屋里拽。
“闭嘴，嚎丧呢，给老子进去。”
贾东旭恶狠狠地低吼，连拖带打地将哭嚎挣扎的秦淮如推进了贾家的门。
“哐当！”
门被贾东旭从里面狠狠摔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然而，门板并不能完全隔绝声音。
很快，贾家那间低矮的屋子里，就传出了更加密集、更加沉闷的“啪啪”声。
皮带抽在皮肉上的“啪啪”钝响，间或夹杂着秦淮如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痛呼和啜泣。
“嗯嗯啊啊”的声音忽高忽低，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仿佛痛苦被强行堵在喉咙里。
刘海中刚进入中院，侧耳倾听着贾家传来的动静，皮带的抽打声和女人压抑的哭嚎，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肥厚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带着一种复杂难明的意味。
这声…声音？
刘海中咂摸咂摸嘴，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听清、带着几分感慨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艳羡？
“啧，贾东旭这小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我自愧不如……”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皮带扣，终究是没敢像贾东旭那样“威风”。
他不敢打老婆，但贾东旭敢，而且打得理直气壮，打得旁人不敢管。
这份“魄力”，在刘海中看来，竟隐隐成了某种“本事”，更何况还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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