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霞浦县。
黑市覆灭，没有溅起浪花。
大火引来了警察，但人去楼空。
派出所的调查毫无头绪，最终只能归咎于“黑市内讧”，只能作罢。
码头。
“周老哥，厂里这次采购任务很重，资金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快、要好、要全。”
何雨柱表情严肃，“我这边可以搞到一批北方运来的精粮，玉米面、高粱面为主，还有些白面。
数量不小，你看，能不能用粮食，直接跟渔民兄弟们换多少种海货？”
周大海一听“精粮”，眼睛瞬间就亮了。
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年头，粮食就是命！
尤其是有“细粮”白面。
这可比钞票实在多了。
毕竟有钞票，很多东西你也买不到。
渔民们打上来的鱼虾再好，也不能当饭吃，换成实实在在能填饱肚子的粮食，那是天大的好事。
而且公家单位用粮食换，名正言顺，风险也小。
“能！太能了！”
周大海激动地拍着大腿，“何主任，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您有多少粮食，我就能给您换来多少种好海货。
保证都是刚下船、顶顶新鲜的。
种类您要多少有多少，那些稀罕玩意儿，我让小子们专门去淘换。”
协议达成。
何雨柱利用空间的便利，开始了交易。
他不再亲自去码头，而是在周大海家附近一个偏僻无人的废弃小晒场，作为临时“交割点”。
夜深人静时，他意念微动，空间里堆积不少的粮食袋，都是劫富济贫而来。
玉米面、高粱面占大头，少量白面作为硬货，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晒场上，码放整齐。
周大海则凭借几十年积攒的信誉和人脉，组织可靠的渔民，将最新鲜、品类最丰富的海产，在指定时间送到晒场。
十几个渔民们看到实实在在、散发着粮食香气的麻袋，眼睛都直了。
根本不需要周大海多费口舌，交易进行得异常顺利。
渔民们卸下鲜活乱跳的海货，扛起沉甸甸的粮食袋，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千恩万谢地离开。
周大海则负责清点记录，并从中抽取合理的“辛苦费”。
等渔民和周大海离开后，何雨柱这才把堆积如山的海产收入空间。
海腥味还未散去，晒场上便已空空如也，只留下些许水渍和鱼鳞，证明着刚才的交易。
这种模式效率极高。
短短两三天时间，何雨柱几乎掏空了空间里所有的粮食储备，
成吨的玉米面、高粱面消失不见，珍贵的白面也所剩无几。
连那些在黑市收缴来的、品质参差不齐的陈粮杂粮，也被渔民们如获至宝地换走。
看着空间里原本堆积如山的粮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最终只剩下薄薄一层底子，何雨柱心中毫无波澜。
粮食是保命的根本，但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然而，周大海带来的消息却让他精神一振。
“何主任，好消息，最后的一千多种类的海货齐活儿，他们要价高，指明要……要猪肉或者白面！”
“猪肉？” 何雨柱眉头一挑。
这倒是出乎意料。
不过……他空间里还真有。
之前收拾霞浦黑市时，顺手收走的物资里，就有几只被海阎罗囤积起来准备送礼的、处理好的野兔和野鸡。
更关键的是，他空间里还养着几头膘肥体壮、野性十足的野猪。
“肉有，白面也有。”
何雨柱当机立断，“带我去看看！”
在周大海的带领下，何雨柱在一个隐秘的小渔村见到了七八筐的鱼获，种类形态各异。
品质确实都是上乘。
“何主任，就是这两位兄弟。”
周大海指着两个皮肤黝黑、眼神带着渔民特有警惕和精明的汉子。
“东西是好东西。”
何雨柱点点头，开门见山，“白面我可以给一些，但不多，但棒子面，野味，我有不少。
再加半扇刚宰的野猪肉，肥瘦相间，绝对新鲜，怎么样。”
“野猪肉？”
两个渔民和周大海都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瞬间瞪圆了。
野猪肉！
虽然比不上家猪肉，但也比海鲜好，海鲜他们真的吃腻了。
尤其是在这年头，简直是顶级硬货，半扇野猪肉，那得是多少油水，得熬多少猪油？
“真……真有野猪肉？” 一个渔民声音都抖了。
“货真价实。” 何雨柱语气笃定，“你们要是同意，现在就可以交易。”
两个渔民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狂喜和难以置信。
这买卖太划算了。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黑市的粮价和肉价早已经是他们望尘莫及。
“同意，同意。”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交易地点依旧选在偏僻处。
直接交易完成。
两个渔民看着这实实在在的“硬货”，尤其是那半扇油光锃亮的野猪肉，激动得手都在抖。
扛起野猪肉和粮食野兔，千恩万谢，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周大海看着地上那半扇野猪肉留下的油渍，再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深深的敬畏和不可思议。
这位何主任，路子太野了。
连野猪肉都能搞到。
而且看样子还不少。
何雨柱心中也松了口气。
至此，他空间里最后一点粮食储备彻底清零，连养的野猪都杀了一头抵了鱼获。
但看着空间里那堆积如山、一万多种海货或许夸张，但真实的摆在眼前。
此刻都安静地储存在他的空间里，保持着被捕捞时最巅峰的新鲜状态。
目标，超额完成。
何雨柱站在寂静的滩涂边，海风带着咸腥味吹拂着他的衣襟。
霞浦之行，圆满落幕。
掏空了粮仓，填满了万种海仓。
“是时候回去了。”
何雨柱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弧度，今天已经周六，明天还要相亲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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