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一看阎埠贵动手了，也猛然惊醒，对啊，贾东旭都有一百块了，自己那一块钱岂不是当了冤大头？
他老脸一红，也顾不上一大爷的威严了，赶紧伸手，一把将桌上自己那一块钱抓了回来，塞进口袋。
嘴里还强自镇定地咳嗽两声：“嗯…这个…情况有变，捐款事宜，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其他刚才叫嚷着让何雨柱捐款、甚至自己也打算意思意思捐点棒子面的邻居，此刻也全都缩了脖子，眼神躲闪。
悄悄地把刚掏出来的几分钱或者一小把粮食又揣了回去。
看向秦淮如的目光，也从同情变成了鄙夷、愤怒和看笑话。
秦淮如瘫在地上，眼神呆滞地看着双手与八仙桌，刚才还有捐的钱和物资。
现在…
空空如也。
比她的米缸还要干净。
比她的心还要冰凉。
何雨柱冷冷地扫了一眼，什么也没再说，对于秦淮如他一点也不会同情。
同情她，谁同情被赶出家门冻死在桥下的傻柱？
直接就回了自己家。
众人见状，纷纷离开，全院大会虎头虎尾的结束了。
阎埠贵还是提醒道：“秦淮如，你…你还是要管住自己男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秦淮如若是能管住贾东旭，她也不会被皮带打，无奈摇摇头也跟着离开。
秦淮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四合院的，何雨柱的话反复剜着她的心。
贾东旭赚了一百块找窑姐儿。
夜色深沉。
巷子里弥漫着廉价的脂粉味和劣质烟草的气息。
秦淮如头发散乱，眼睛红肿，脚步踉跄却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
她四处搜寻都没有收获，当她心灰意冷，转身离去时，听到丈夫贾东旭的声音从墙内的院子里传来。
秦淮如连忙跑到院门外，一脚把门踢开，贾东旭正搂着一个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年轻女人，摇摇晃晃地从屋里走出来。
那女人几乎半挂在他身上，咯咯娇笑着，手指还在贾东旭胸前画着圈。
贾东旭满脸红光，带着酒气和纵欲后的餍足，一只手不老实地在那女人腰臀间揉捏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下流话。
“贾东旭！！！”
贾东旭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猛地抬头看到秦淮如，脸色瞬间煞白。
秦淮如冲到近前，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吓得躲到贾东旭身后的女人，骂人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狐狸精，勾引我男人，破坏别人家庭，你这种脏女人，就该被抓去游街批斗，不得好死……”
那叫晓晓的女人被骂得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往贾东旭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哭腔，茶里茶气地说：
“东旭哥…她…她是谁啊？怎么这么凶啊？我好害怕人家…人家只是看你心情不好，陪你喝喝酒，开导开导你嘛，怎么就成了勾引了？呜呜……我不活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丰满的胸脯蹭着贾东旭的胳膊，一副我见犹怜样。
贾东旭本来被秦淮如抓奸就心虚气短，此刻被晓晓这娇柔做作的样子一拱火，再看秦淮如那披头散发、状若疯妇的泼辣样。
对比之下，顿时觉得晓晓温柔可人，秦淮如面目可憎，他心中顿时升起无名之火。
“秦淮如，你他妈发什么疯？给老子闭嘴。”
贾东旭一把推开秦淮如，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子爱找谁找谁，关你屁事？你看看你这副鬼样子，跟个疯婆子似的，老子看着就恶心。”
“我恶心？”
秦淮如被他推得一个趔趄，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心也彻底凉透了。
她指着贾东旭，眼泪疯狂涌出，声音却带着一种凄厉的控诉：“贾东旭，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才恶心，跟人乱搞男女关系。
家里米缸都空了。
棒梗他们饿得直哭，你呢？
你拿着钱，整整一百块啊。
就跑到这肮脏地方找婊子快活？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老婆孩子？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我就不嫁给你。”
秦淮如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已经有几户人家的窗户亮起了灯。
贾东旭看到周围亮起的灯光，心里猛地一咯噔，乱搞男女关系，生活作风败坏。
这要是被举报了，自己背上这罪名，工作都得丢。
他赶紧一把捂住秦淮如的嘴，压低声音吼道：“你他妈小点声，想把老子害死吗？”
贾东旭转头又对着吓得花容失色的晓晓，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抚道：“晓晓，乖，你先回去，这疯婆子我来处理，回头…回头哥再来看你。”
他推着晓晓赶紧退回院子里，关上了门。
秦淮如被他捂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恨意。
贾东旭见晓晓关好了门，才松开手，恶狠狠地拽着秦淮如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往巷子外拖：
“走，给老子回家，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秦淮如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心如死灰，不再挣扎，只是麻木地流着泪。
对一个人彻底失望，大抵如此。
一路上，贾东旭越想越气，秦淮如差点毁了他。
“丧门星，晦气，老子好不容易有点钱，想放松一下，全他妈让你搅黄了。
你看看人家晓晓，多温柔、多懂事、知道心疼男人、哪像你，整天哭丧着脸，就知道要钱，抱怨、跟个讨债鬼似的。
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回家还要看你那张死人脸，听你哭穷，烦不烦？你不烦我都烦了。
我告诉你秦淮如，老子现在看你一眼都觉得烦，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老子早他妈离……”
秦淮如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辱骂和比较，一口一个晓晓温柔懂事，心死了。
她猛地甩开贾东旭的手，声音嘶哑：“贾东旭，你还有脸说？家里锅都揭不开了，孩子饿得嗷嗷叫，你倒好。
拿着救命的钱出来找野女人快活，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你眼里有没有想过我们娘几个怎么活？还有没有这个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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