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中院内。
中院里热闹起来,贾东旭搬着自家八仙桌稳稳放在大院正前方,桌面擦得锃亮;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奇扛着条凳紧随其后,腰杆挺得笔直;闫阜贵的大儿子闫解成也扛着条凳,亦步亦趋跟着父亲。
刘海中迈着八字步,手里端着个印着红五星的搪瓷缸,慢悠悠踱了过来,那模样仿佛在检阅队伍;
易中海也从屋里走出,手里端着专属的“先进生产者”搪瓷缸,缸沿都被磨得发亮;只有闫阜贵两手空空,背着手,踱着方步走到中院,脸上带着几分文人的矜持。
三人在八仙桌后坐定,易中海看向刘海中:“老刘,这是咱们四合院第一次开全院大会,得把西跨院的李团长两口子请来。
不然传出去,还以为咱们大院的人排外呢!”
刘海中一拍大腿,觉得这话在理,当即抬脚踢了二儿子刘光天屁股一下:“去!你上西跨院,请李团长两口子过来!”
刘光天捂着屁股,一脸不情愿地撇了撇嘴,还是撒腿朝着月亮门跑去。
一旁,还在院子角落流着鼻涕、玩着尿泥的刘光福年纪还小,还没体验过父亲的“棍棒教育”,此刻正无知无觉地看着眼前的热闹,倒是少了几分哥哥们的拘谨。
刘光天一路小跑冲进西跨院,对着正院喊了一声:“李团长,李夫人,我爸让你们去中院开全院大会!”
李明辉正陪着秦淮茹研究收音机如何使用,闻言挑了挑眉:“全院大会?倒是新鲜。”
秦淮茹擦了擦手,笑着说:“去看看吧,别让院里人觉得生分。” 二人关了门,跟着刘光天往中院走去。
此时中院已挤满了人,前院、后院的住户陆续到齐,大人小孩围了满满一圈,都好奇地盯着八仙桌后的三位大爷。
见李明辉夫妇走来,易中海连忙起身招呼:“李团长,秦同志,快坐这儿!” 说着指了指桌旁的两个空位。
李明辉摆了摆手:“不用麻烦,既然是调解员,调解邻里矛盾,我们站着听就行。”
秦淮茹也跟着点头,二人找了个靠边的位置站定,目光平静地扫过人群,正好对上何大清投来的疑惑眼神,李明辉微微颔首示意。
易中海见人来齐了,清了清嗓子,端起“先进生产者”搪瓷缸喝了一口,沉声道:“今天召集大家开全院大会,是因为出了件事——许有德同志的儿子许大茂,被何大清同志的儿子何雨柱给打了。
咱们新成立了大爷负责制,就是用来调节邻里矛盾的,今天就把这事摆到台面上,是非对错让大家评评理!”
话音刚落,许有德立马往前一步,捂着胸口一脸悲愤:“各位邻居都听听!我家大茂老实巴交的,今天就说了傻柱两句,就被他一脚踢在裆部,现在还躺在床上直哼哼!
这要是打出个三长两短,我们家可就绝后了!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这次必须让傻柱长长教训,没有个20块,这件事完不了。”
傻柱一听这话急了,以前都是5块钱了事,今天张嘴就要20,刚要开口辩解,何雨水已经抢先一步跳了出来:“你胡说!明明是许大茂先骂我哥是‘要饭的’,还说我们拿李大哥的东西脸皮厚,我哥气不过才动手的!”
“就是!我们都能作证!” 人群里立马有人附和,刚才分到午餐肉的几家更是积极,“许大茂说话太难听了,换谁都得生气!”
“傻柱打他也是活该!”
孩子们也跟着喊:“许大茂坏!我们作证!”
许有德没想到众邻居都帮着傻柱,脸涨得通红:“你们……你们都是被何家收买了!不就是一罐破罐头吗?至于这么昧着良心说话?”
“许西大茂他爹,话可不能这么说。” 李明辉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威压,
“邻居们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难道还能冤枉你儿子?再说,我给雨水兄妹罐头,是情分;许大茂出口伤人,是本分尽失。
何雨柱动手固然不对,但真要论起来,许大茂应该先道歉,然后再谈何家赔付医药费才对吧?”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明辉身上。
许有德被噎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李团长,这是我们院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住在这里,就是四合院的一份子。” 李明辉眼神一冷,“再说,动手打人固然不对,但前提是有人先挑衅。今天这事,要么许大茂公开道歉,然后合家再给你们几块钱医药费,这事就算了;要么,咱们就去街道办,让组织来评评理,看看是谁的错!”
易中海见状,连忙打圆场,他可不敢逆了李明辉的意:“李团长说得有道理,冤家宜解不宜结。
许大茂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何雨柱动手也欠妥。
依我看,许大茂道个歉,何雨柱以后不再和人动手,破坏邻里团结,这事就翻篇了,大家觉得怎么样?”
闫阜贵心里虽不乐意,但也不敢得罪李明辉,跟着点头:“我看行,都是邻里街坊的,没必要闹太僵。”
刘海中更是拍着桌子附和:“对!听老易的,道歉了事!”
许有德看着众人的态度,又瞥见李明辉身上隐隐透出的气场,知道今天这事讨不到好,只能咬着牙对许大茂喊:“你给我出来,给何雨柱道个歉!”
许大茂捂着裆部,一瘸一拐地从人群里走出来,满脸不甘地对着傻柱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傻柱见目的达到,也松了口气,挠了挠头:“我也不该动手,下次我注意。然后在兜里掏出了皱巴巴的5块钱,递到了许大茂手里。”
易中海见事情解决,满意地点点头:“行了,今天的全院大会就开到这,大家都散了吧!以后有什么事,先找我们三位大爷,不许再私下动手!”
人群渐渐散去,许有德狠狠瞪了傻柱一眼,扶着许大茂悻悻地往回走。
何大清走到李明辉身边,拱了拱手:“李团长,今天多亏你了。” 李明辉笑了笑:“举手之劳,都是邻居。”
秦淮茹拉了拉李明辉的胳膊:“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回村呢。”
众人刚要抬脚散去,一道杵着枣木拐杖的身影慢悠悠挪到大院中央,“咚”地一声顿了顿拐杖,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中院:“你们把我这老婆子不当是这院的人了!院里有事儿,咋就没人知会我一声?是嫌我老了不中用,还是觉得我说话不算数?”
易中海吓得连忙起身快步上前,小心翼翼搀扶住龙老太的胳膊,脸上堆着恭敬的笑:“老祖宗,您这大晚上的怎么出来了?天黑路滑,万一摔着可咋好!我们这也是事出紧急,想着快些处理完不扰您休息,没敢去惊动您。”
周围刚要走的邻居们也都停下了脚步,纷纷转头看向这位四合院的“定海神针”——聋老太辈分最高,年轻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听说还是列属,院里但凡有解不开的疙瘩,只要她出面,多半能平息。
李明辉也饶有兴致地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聋老太身上:只见她满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穿着一件藏蓝色的斜襟布衫,虽拄着拐杖,腰板却挺得笔直,眼神浑浊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果然不负“四合院定海神针的名头。
他倒要看看,这老太婆突然现身,是要为许家出头,还是另有打算。
龙老太眼神一沉,径直走到许有德面前,拐杖在地上“咚”地一点:“你家大茂挨了一脚,张口就要赔5块钱?这不是讹人是什么?” 她伸出枯瘦的手指,“2块钱买瓶红花油消肿足够,剩下3块,赶紧还回去!”
许有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瞪着聋老太,
可在这四合院,聋老太的辈分和威望摆在那儿,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牙掏出兜里的3块钱,悻悻地递给一旁的何大清。
何大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在龙老太的目光示意下,把钱揣进了兜里。
解决完许有德,龙老太又转身走向傻柱,脸上的严肃瞬间褪去,换上一副疼惜的模样,伸手握住他的手:“我的大孙子哎,你下回可千万别这么冲动了!”
她轻轻拍了拍傻柱的手背,“你爹挣钱不容易,这一脚下去就是5块,再这么折腾几次,家底都得让你踢光喽!”
傻柱被说得满脸通红,挠着头嘿嘿傻笑:“知道了,聋奶奶,我以后再也不随便动手了。”
聋老太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头看向三位大爷:“你们既然被政府委派,当了管事大爷,处理事情得公道,不能偏听偏信。
今天这事,许大茂嘴欠在先,傻柱动手在后,各打五十大板才对。以后院里再有这事,可得把事理掰扯清楚,别让街坊邻居看笑话!”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李明辉和秦淮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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