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好死不如赖活着。”
玉玑子彻底傻了眼,他确信从未与秦玄谋面。
可这番话里话外,分明透着轻蔑?
“秦宫主此言差矣,玉玑子前辈这般进取精神,正是我等楷模。
“岂能因前辈年长就出言讥讽?这可不是侠义之道!”
人丛中突然有人高声附和!
秦玄心下冷笑,果然又是左冷禅在耍这些龌龊把戏!
“喂,说你呢。
“别东张西望,就是你。
“报上名号吧,哪路来的?江湖相逢,总得认识认识。”
对面那人脸色骤变,猛地踏前一步:“北海灵猴派开花!虽非名震江湖,可遇上不公之事绝不出手!”
“玉玑子道长武艺或许不及秦宫主,但武林中人人敬重。秦宫主这般言论,是否欠妥?”
一个泰山派地界的人谈公平,简直荒谬绝伦。
“北海?倒是公正得很。
“玉玑子要打我就得奉陪?那他找死我是不是还得递刀子?荒唐!
“直说了,我就是瞧不上玉玑子。
“活了大半辈子还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上蹿下跳。
“想比武?想切磋?行,我不欺负你,先跟我徒弟过两招。
“非非,你来。
“为师觉得这老头不成,你代我出手。
“记住了,点到为止。
“别闹出人命,受点伤嘛,江湖常态。
“懂为师意思么?”
曲非烟重重点头,这还不明白?
“***明白,这就讨教这位道长高招......”
话音未落,她已抱拳行礼:“道长,晚辈僭越了!”
不待回应,少女身形已如疾电掠出!
好快!玉玑子瞳孔骤缩,这速度绝非寻常!
长剑仓皇格挡,先避过这锋芒再说!
这小丫头的迅捷远超预料!
曲非烟心如明镜——师父是要让这老道躺着回去。
换作林平之或许会迟疑,但她定能执行得干脆利落!
千蜂万针!
一出手便是杀招,毫不留情!
此时的曲非烟施展此招,已与往日截然不同。
玉玑子乃泰山派第二高手,剑法造诣自是非凡!
长剑挥洒间,一派宗师气度尽显。
然而曲非烟招式骤出,仿佛无数身影自四面八方袭来。
纵是经验老到的玉玑子,何曾见过这般阵势!
防守已是徒劳,唯有全力出击。
玉玑子展开泰山剑法,欲以攻代守!
电光火石间,玉玑子连刺三剑,曲非烟却已递出百剑!
腰间骤痛,继而全身如遭剑雨侵袭!
手腕剧震,长剑脱手而出!
玉玑子闷哼一声,双膝跪地,青色道袍布满剑痕,触目惊心。
非非,够了。
让你与道长切磋,怎一招就重创对方?出手太重了。
曲非烟吐了吐舌头,委屈道:师尊这可怪不得非非。非非随您修行才两个月。
您总说徒儿剑法未成,火候不足三成。
这位道长被众人称作武林名宿,泰山派前辈。
我这粗浅功夫对上前辈,自然要全力施为。
而且非非还留了手,只用了八分力呢。
谁知这位前辈徒有虚名,一招便败下阵来。
易筋经确实难练,还好我天赋过人!
快雪仙子曲非烟!
曲非烟一剑击败玉玑子,使其卧床不起,其名号迅速传遍江湖!
剑招快若飘雪,密似飞絮,冷酷如寒冬,因此得名快雪仙子。
如今江湖中人皆谨慎行事,原本想挑战秦玄者,都需三思而行。
秦玄认可的对手,不仅武功高强,且声名卓着。
江湖中人提起冲虚道长和宁女侠,无不赞叹其武功高强、为人正派。
玉玑子这等人物,已入不了秦玄的眼。
秦玄门下 ** 仅学艺两个月,便一剑击败泰山派二号高手玉玑子,赢得干脆利落。
更不用说早先在衡阳就显露锋芒的林平之。
如今秦玄这两位高徒,随便哪一个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想挑战秦玄,先得过他们这关。
林平之还算讲理,可那快雪仙子曲非烟,可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师兄好生休养,此事我定为你讨个说法。
本是寻常比试,秦玄竟纵容徒弟下此重手。
这般心狠手辣,果然有其祖之风。
待她武功大成,必成武林大患。
师兄且安心,我这就请左掌门与方证大师主持公道!
玉磬子立在玉玑子榻前,满脸愤慨。
天门道长蹙眉道:师叔此言差矣。曲姑娘习剑不过两月,尚未能收放自如。
如她所言,师叔是武林前辈。
比试时全力施为乃人之常情,换作旁人亦是如此。
此刻前去告状,倒显得我泰山派输不起了。
天松、天钟纷纷颔首,掌门此言在理。
主动挑衅反被一剑击败已够丢人,若再跑去告状,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玉磬子沉湎酒色,虽为长辈,剑法却连天字辈都不如,几乎要被小辈赶超。
但他不在乎这些,只因玉玑子师兄许诺,待其执掌门户,便准他随意纳妾。
单凭这点,他就必须助玉玑子取代天门,坐上掌门之位。
好得很,好得很!你们是不是都巴不得我们这些老骨头早点死,好把泰山派拱手让给你们?
你们不服玉玑子师兄,那就由我来管!
玉磬子怒吼着,将门重重摔上离去。
玉音子见状,急忙追了出去。
秦宫主似乎对泰山派有所轻视。泰山派乃五岳剑派之一,在武林中素有威望。
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老衲愿意从中调解。冤家宜解不宜结,阿弥陀佛。
眼看少林寺越来越近,方证实在不愿看到内部再起纷争。
毕竟同时面对两位教主,任谁都会感到棘手!
秦玄笑道:方证大师多虑了,秦某与泰山派并无过节。
相反,我对天门道长及其师弟、 ** 们颇为欣赏。
在衡山城时,目睹恒山派和华山派 ** 遭田伯光挟持,泰山派 ** 迟百城当即拔剑相救。
虽有些鲁莽,但这份侠义之心令人敬佩。
天门道长亦是如此,为人赤诚坦荡。
秦某只是看不上玉玑子、玉磬子那些蠢材罢了。
岁月未曾赋予他们如大师和冲虚道长般的智慧,反倒让他们越发愚不可及。
倚老卖老,泰山派迟早要毁在这些蠢货手里。
谈不上轻视,不过是瞧不上这些糟蹋祖业的混账东西。
冲虚与方证一时无言以对,这种事确实难分对错。
冲虚含笑说道:终究是他派内务,我们不便插手。
话说回来,先生想必也通晓泰山派武功吧?
秦玄点头承认。
冲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居然连这个也会?
老天,就算知道秘籍,要精通这么多武功,难不成从娘胎里就开始练?
不对,就算打娘胎里开始练,也不可能学会这么多!
冲虚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自嘲道:往后不敢再请教先生武学了,贫道真怕道心不稳。
方证微笑道:道长道心稳固,秦宫主精通各种武学,这不早就是众所周知了吗?
天下武功,或许真如曲施主所言,没有秦宫主不会的。
冲虚哈哈一笑:方证大师这话是在宽慰贫道吧。
世间内功心法之首,自古以来当属少林易筋经。
想练成这易筋经,可不是件容易事!
秦玄点头赞同:冲虚道长所言极是。自古内功排名,易筋经从未跌出前三。
无论哪个时代,论威力与修炼难度,易筋经都堪称天下第一。
不过幸好,我已修成一部易筋经。
方证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冲虚的笑容僵在脸上。
方证只觉多年修持的禅心险些失守,此刻他完全理解了冲虚的心情。
呵呵,修成好。
武学不分门户,只看缘分。
虽说着不在意,方证心中仍难以平静。
确实,易筋经堪称武林第一神功。
当然,方证大师修的易筋经威力有限,可能感受不到。
七周天易筋经修成后必能称霸武林,而战纹易筋经一旦练成,想死都难。
虽说难练,但效果确实惊人。
方证怔怔望着秦玄,这些易筋经他作为少林方丈竟从未听闻!
还分得如此细致?
什么叫自己练的易筋经太弱?
东方不败不出,他可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冷静,多年禅修,定力不可失。
世事纷扰,唯有一事不值得计较——与秦玄论武,毫无意义!
日月神教向东进发,虽动身甚早,却行进迟缓。非是有意拖延显威,实则队伍难提速。
那座需八人共抬的精巧宫殿,便是最大的阻碍。东方教主与杨总管安坐其中,纵是小户宅院亦无这般宽敞。既要避开官府耳目,又要顾及崎岖山路,疾行实属妄想。轿辇更需平稳前行,众人只得缓步向前。
贾布与上官云作为教中顶尖高手,此刻正为队伍开道。
听闻任我行已入河南,其速快于我等。贾布眉头紧锁,若双方皆不改变行程,恐于登封地界相遇。
这位曾被任我行擢升的长老,自东方不败夺权时沉默,便已表明立场。
上官云目视远方,轻声道:他终究对你我有知遇之恩,如今你却连声教主都不愿称了。
他性情如何你岂不知?贾布叹息,此番卷土重来,定视我等默许者为叛徒。对付叛徒,他向来手段酷烈。
任我行待亲信极为宽厚,对异己者却残酷无情。在对方眼中,他们早已是叛徒。既上贼船,唯有与东方不败同舟共济。
或许吧。上官云淡淡道,但如今神教尽在东方教主掌控,即便有向问天与绿竹翁相助,任我行又能如何?
本想着此番东征,当是教主率我等横扫少林,再扬神教威名...贾布望着蜿蜒山路,神色复杂。
“瞧瞧咱们这行进的速度和架势,哪像是要去打仗。”
贾布沉默不语,眼下的阵仗摆得比皇宫里那位还大。
就算是皇帝出巡的八抬大轿,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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