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前说:最完美的工具,没有思想,不会背叛,只懂执行。
虬龙君府,地底深处。
这里是整座府邸防卫最森严,也最不为人知的区域——地牢。
与寻常阴暗潮湿的牢房不同,这里的每一寸墙壁、地板,都由坚硬无比的黑曜石打造,上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这些符文,融合了道家的禁制、墨家的力学结构、以及阴阳家的能量隔绝之术,由江昆亲手设计。
别说是宗师强者,就算是天人境的高手被关押于此,一身功力也会被压制到十不存一,并且与外界的天地元气彻底隔绝,插翅难飞。
地牢的最深处,一间独立的囚室里。
白亦非,昔日令人闻风丧胆的“血衣侯”,如今正像一条死狗般,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
他的四肢筋脉,早已被江昆随手废掉。他那一身引以为傲的寒冰内力,也散得一干二净。那张曾经俊美邪异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污垢,双目空洞无神,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自从被关进这里,他就彻底绝望了。
他最大的倚仗——夜幕的势力、韩国的权柄、母亲留下的血脉力量,都在那个神魔般的男人面前,被摧枯拉朽般地碾碎。
他甚至连仇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与江昆的差距,大到了连“仇恨”这两个字,都成了一种奢望。
那是凡人,对神明的无力。
吱呀——
厚重的黑曜石牢门,无声地滑开。
两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为首的,自然是江昆。他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神情淡漠,仿佛不是来审讯囚犯,而是在巡视自己的花园。
跟在他身后的,是紫女。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精致的银针,以及几个装着各色液体的琉璃瓶。
白亦非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他的眼珠,迟缓地转动,看向那个走进来的男人,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泛起了一丝名为“恐惧”的涟e波澜。
“看来,还没彻底傻掉。”
江昆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走到白亦非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眼神,就像一个工匠,在审视一件即将被改造的原材料。
“白亦非,你可知,你这一生,最大的价值是什么?”江昆淡淡地问道。
白亦非嘴唇蠕动,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是你的权谋,不是你的武功,更不是你那点可笑的血脉。”
江昆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白亦非的眉心。
“你最大的价值,在于你的这具皮囊,和你那浸淫了数十年寒冰之力的灵魂。”
“它们,是制作一件完美艺术品的绝佳材料。”
话音落下,一股冰冷而霸道的神念,瞬间涌入了白亦非的识海!
“啊——!”
白亦非那死寂的灵魂,发出了无声的惨嚎。他感觉自己的记忆、情感、意志,都在这股神念的冲刷下,被强行撕扯、粉碎、重组!
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如同走马灯般飞速闪过。
从年幼时被母亲逼迫修炼邪功的痛苦,到长大后掌控夜幕,玩弄权柄的得意。从对潮女妖病态的占有欲,到在新郑城被江昆一指击溃的绝望……
所有的一切,都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剥离,然后……抹去!
这个过程,比任何酷刑都要痛苦千万倍。
但白亦非,却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亦非”这个存在,正在从他自己的脑海中,一点点地消失。
“这门功法,名为《傀儡心经》。”
江昆的声音,如同高高在上的神谕,在地牢中回响。
“是我从那个试图清除我的‘典狱长’身上,解析出的一点有趣的小玩意儿。”
“它的作用很简单,就是将一个生灵,从灵魂层面,彻底格式化,然后,重新写入新的‘程序’,使其成为一具绝对忠诚、绝对服从、并且能完美发挥其身体潜能的……傀儡。”
紫女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美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却是对君上那神鬼莫测手段的敬畏。
她知道,君上口中的“典狱长”,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而君上,却能从那等存在的身上,“解析”出功法来。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an畴。
“你的仇恨,你的野心,你的欲望……这些都是多余的杂质,需要被清除。”
江昆的神念,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将白亦非灵魂中所有关于“自我”的印记,一一剔除。
“而你的天赋,你对寒冰之力的亲和度,你战斗的本能……这些是有用的部分,需要被保留,并且……强化。”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紫女上前一步,将托盘递上。
江昆拿起一根银针,沾染了一瓶血红色的液体,那是从焰灵姬的“业火”中提炼出的本源之火。
然后,他将银针,缓缓刺入了白亦非的百会穴。
嗤!
一股至阳至刚的火焰之力,与白亦非灵魂中残留的至阴至寒的本源,轰然相撞!
冰与火的交锋,在他的体内,上演了一场小规模的“创世爆炸”!
白亦非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皮肤表面,一半凝结出森白的寒霜,一半却变得赤红滚烫,仿佛要燃烧起来。
“以阴阳相激,破而后立。重塑你的经脉,再造你的根基。”
江昆的神情,专注而平静。
他又拿起另一根银针,沾染了一瓶翠绿色的液体,那是从荣华(少司命)的“生命本源”中提取的一丝生机。
他将银针,刺入了白亦非的心口。
庞大的生命力,瞬间涌入,修复着他那在冰火交锋中濒临破碎的身体,并以一种更完美、更坚韧的方式,重构着他的经脉与骨骼。
接下来,是蕴含着晓梦“宇宙剑意”的星辉之液,是蕴含着绯烟“暗夜之力”的影子之尘……
每一件,都是足以让天下人疯狂的至宝。
此刻,却被江昆信手拈来,如同一个画家调配颜料般,随意地,用在白亦F非的身上。
他不是在折磨,而是在进行一场最顶级的“艺术创作”。
他要创造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杀戮工具。
而是一个,完美的,冰冷的,死亡艺术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地牢中,那痛苦的抽搐,渐渐平息。
白亦非那空洞的眼神,也逐渐被一种绝对的、毫无感情的“服从”所取代。
他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依旧是那个身体,甚至比以前更加挺拔、完美。
他那张脸,依旧是那张脸,甚至比以前更加俊美,却多了一种非人的、如同冰雕玉琢般的精致与冷漠。
他的一身功法,不仅尽数恢复,甚至……比他全盛时期,还要强上数倍!
那一身血色的长衣,无风自动。森然的寒气,从他周身溢散开来,将地面都凝结出了一层薄冰。
只是,他不再是“血衣侯”白亦非。
他只是一个代号。
一个工具。
他走到江昆面前,单膝跪下,垂下头颅,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如同机械合成般的声音,说道:
“主人。”
“很好。”江昆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自己亲手打造出的第一具“天人级”傀儡,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白亦非。”
“你是‘沧海阁’麾下,‘幽冥卫’的第一位成员,代号——‘寒蝉’。”
“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农家六堂,拜访一下那位新任的侠魁,田言。”
江昆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告诉她,我送给农家的第一份‘见面礼’,到了。”
“让她,准备好迎接一场盛大的……清洗。”
“遵命,主人。”
名为“寒蝉”的傀儡,恭敬地应道。
随后,他的身影,如同一缕青烟,直接穿透了那铭刻着无数符文的黑曜石墙壁,消失在了地牢之中。
紫女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心中不禁为农家六堂的那些堂主们,默哀了一秒钟。
她很清楚,当这具不会思考、不知疼痛、只懂杀戮的“天人级”傀儡,出现在大泽山时,将会掀起一场何等恐怖的腥风血雨。
君上的棋局,又落下了一子。
而这一子,注定要用鲜血,来宣告它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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