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多拉的铜铃刚划过黎明的雾,张叙舟的银簪突然在掌心炸开刺目蓝光。威尼斯 173 座临水梳妆台在全息屏上连成星图,可探测器扫过的每面铜镜都泛着相同的灰光 —— 护江力从
骤跌 200 点, 的数字像被冻住的河面,透着股不祥的冷。
“全是干扰!” 技术员把咖啡泼在控制台,屏幕上的铜镜影像突然扭曲,镜中本该映出的运河水,竟诡异地凝成了黑团,“煞力母本在模仿青铜镜的能量场,探测器分不出来!”
穿红裙的老裁缝索菲亚突然用铜剪敲了敲船帮,她指间的银顶针在晨光里晃出碎影:“我祖母说,真镜子能照见水的魂。” 她掀开随身携带的樟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 73 把牛角梳,梳齿间还缠着半干的发丝,“清晨梳头时,让头发掉进水里试试。”
张叙舟的指尖触到冰凉的运河水,突然想起 19 岁那年蹲在岷江滩涂的清晨(情绪库【冻馒头的冰碴?轻度】),父亲用冻硬的馒头擦她沾满泥浆的头发,说 “水认干净的东西”。银簪突然发烫,簪头投射出段模糊影像:史前人类站在水边,梳齿划过发丝的频率,竟与威尼斯的水纹波动完全同步。
“是共振!” 她抓起把牛角梳,按索菲亚教的法子,让梳落的发丝飘进运河。173 座梳妆台里,唯有叹息桥下的那面突然震颤 —— 落水的发丝没沉,反而在水面结成了青金色的符纹,镜中黑团像被烧的纸般蜷成了球。
护江力的数字跳了跳,→。
索菲亚突然按住她的手,从围裙口袋掏出个陶瓶:“橄榄油,擦镜子的老法子。” 她蘸着油擦拭镜沿,原本模糊的镜面竟渗出细密的水纹,像有活物在里面呼吸。镜中突然映出个穿黑袍的影子,正举着块破碎的铜镜往水里按 —— 是赵山河的煞力分身!
“它在污染地脉水!” 张叙舟的银簪直刺镜面,分身发出刺耳的尖啸,镜中黑团猛地炸开,溅出的墨滴落在水面,竟全变成了铜钱大小的煞力结晶。护江力应声暴跌至 ,控制台的警报声惊飞了岸边的白鸽。
索菲亚突然把整瓶橄榄油泼向镜面:“威尼斯的镜子,认船歌!” 她扯开嗓子唱起古老的船夫调,贡多拉的铜铃、水波的拍击、远处教堂的晨钟突然拧成股绳,撞向那面铜镜。镜中分身的黑袍瞬间被油光浸透,露出底下青金色的纹路 —— 竟与青铜镜的边缘符纹一模一样。
“是仿品!” 张叙舟突然想起金杖上的骆驼纹,“煞力在模仿七器!” 她将银簪按在镜心,簪尖的蓝光与镜中符纹相撞,护江力像被点燃的引线,→→,补回跌幅还硬生生涨了 200 点。
铜镜在油光里缓缓转亮,映出的不再是运河,而是片飘着转经筒的雪山。索菲亚用丝巾蘸着镜中渗出的水,在舱壁上画出个扭曲的 “玉” 字:“我祖父是船工,说这镜子照过三百年前的藏商 —— 他们腰里的玉琮,就长这样。”
善念值的提示音裹着晨雾炸开:101.3 亿→101.5 亿。全息屏上,73 位威尼斯老奶奶正对着铜镜梳头,她们的发丝落水时都结成了符纹,与雪山的经幡在能量流里缠成了环。张叙舟摸着镜沿的磨损处,突然发现那些划痕不是岁月留下的 —— 是有人用指甲反复刻着同一个符号,像极了银簪里藏着的残缺记忆(【漏墨的钢笔?重度】)。
“镜里有东西在敲。” 索菲亚突然把耳朵贴在镜背,“咚、咚、咚…… 像有人在雪山里凿冰。”
护江力稳定在
的瞬间,铜镜突然吐出枚指甲盖大小的玉碴。张叙舟捏起玉碴的刹那,银簪剧烈震颤 —— 碴上的纹路与煞力分身黑袍下的符纹完全吻合,只是多了道月牙形的缺口,像被金杖的杖尖戳过。
贡多拉的铜铃再次响起时,全息屏上的雪山影像突然泛起涟漪。镜中玉琮的位置旁,慢慢浮出行小字,银簪解析出的内容让张叙舟指尖发冷:“七器聚,煞门开 —— 不是唤醒净化阵,是唤醒母本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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