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没从星麦叶尖干透,院门外就传来快递车 “突突” 的轻响 —— 比上次寄麦粉时更软,像是怕惊着竹篮里刚带回的花籽布袋。我跑过去时,快递员正举着个卷成筒的画,笑着递过来:“大爷说这是小娃画的,要你给月球的兔子看,还说画里有黑影影,跟你上次提的一样。”
刚接过画筒,腕子上的银簪就 “叮” 地颤了 —— 不是硬邦邦的震,是裹着蜡笔香和麦香的软暖,顺着簪头往指尖窜,像攥着小侄孙刚画完的画纸。画筒上系着根红绳,绳尾拴着粒泛青光的萝籽,是三叔公特意留的,说 “让画沾点地脉气,玉兔看得懂”。
73 号的墨蓝影子从银簪里飘出来,没直愣愣地往画筒上戳,反倒绕着筒身转了半圈,影子尖儿轻轻蹭过红绳上的萝籽 —— 籽上的青光落在青石板上,竟画出细弱的三色纹,和 85 号星花籽的纹一模一样。“它倒认得出画里的自己。” 我笑着把画筒展开,纸上立刻飘出股蜡笔的甜香:画里的三地脉花裹着黄、绿、银三色,旁边蹲着团小黑影(是 73 号),还有只白兔子(玉兔),爪子旁摆着块麦粉饼,最底下写着歪歪扭扭的字:“给玉兔的饼”。
裤兜里的护江 App 突然 “叮” 地弹暖光,字是浅粉的,软乎乎的:“小娃的画裹着欢喜气,花籽都要冒芽啦”,下面小字藏得细:“基础值从
点多了 10 点,现在
点,等画碰星引灯,还能多 5 点”。我摸了摸画纸,上面还留着小侄孙的指印,沾着点麦粉的黄,连星麦叶尖都晃了晃,把沾着的晨露滴在画纸上,泛出细弱的光。
刚把画放进竹篮,苍渊的声音就从巷口传来:“快看看画里的花,跟 85 号星的籽是不是一样?” 他手里拎着《地脉种记》,书页间夹着片 85 号星的星土 —— 上次沾了花籽粉,现在泛着淡三色纹,“我在‘芽期养护’那页画了重点,说晨露 + 画里的欢喜气,能让芽长得更稳。” 他蹲下身,指尖刚碰到画里的花,竹篮里的花籽布袋就 “沙沙” 轻响,像在跟画认亲。
星引灯突然 “嗡” 地轻响 —— 灯壁上的月白光裹着画纸的粉、蜡笔的黄往上爬,缠在萝卜芯灯芯上,原本亮 85% 的灯芯,竟又透了些,里面的淡蓝霜气裹着粉、黄、绿、银四色,像把小侄孙的欢喜都缠进了灯里。护江 App 同步弹提示,淡蓝光里飘着支小蜡笔图标:“画气激活灯芯,进度 + 2%(当前 87%),护江力 + 5 点(基础值
点)”。
“刚好能让灯芯再醒点,去 85 号星就能看清芽尖了。” 苍渊凑过来指了指灯壁,上面映出 85 号星的虚影 —— 花籽埋土的地方泛着亮闪闪的三色光,光里裹着点细弱的绿,是芽尖要冒头了,旁边蹲着玉兔的影子,正用爪子轻轻扒着星土,怕碰疼芽,“你看,玉兔都守在那儿了,嫦娥说它凌晨就从月球赶过去,没挪过窝。”
星引灯突然 “唰” 地照出道淡蓝光束,落在花籽布袋上 —— 光束里的四色纹裹着袋里的籽,像给布袋做了个 “暖罩”。嫦娥的声音顺着光束飘出来,软乎乎的:“花籽凌晨就冒绿尖儿了,玉兔非要用爪子挡着风,说怕芽冻着。” 背景里传来玉兔的轻叫,还混着爪子扒星土的声,“它把你带的桂花瓣撒在籽旁,说要让芽沾点甜香。”
我刚要给嫦娥回消息,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 —— 是三叔公的微信,发了段小视频:小侄孙蹲在晒谷场旁,手里举着块刚烤好的麦粉饼,饼上画着三色花,旁边的老母鸡正啄着地上的饼渣。“娃,小娃说要给玉兔寄饼,我烤了十块,装在竹篮里,跟新麦粉一起寄。” 三叔公的声音混着小侄孙的喊:“玉兔吃饼!花开花!”
我把手机凑到竹篮旁,花籽布袋刚碰到屏幕的光,就 “沙沙” 响得更欢,像在跟小侄孙 “打招呼”。73 号的影子往屏幕上蹭了蹭,小侄孙突然指着屏幕喊:“黑影影!跟我画里的一样!” 三叔公的笑声更响了:“等花发芽了,你给娃发照片,让他再画张发芽的。”
“该去 85 号星了,芽尖等着晨露呢。” 苍渊帮我拎着竹篮,里面装着画、花籽布袋,还有刚接的星麦晨露 —— 装在小瓷瓶里,瓶身上贴着小侄孙画的小萝卜。刚到航道口,就见道白影裹着淡蓝光雾窜出来 —— 是玉兔,脖子上挂着个绣着小蜡笔的布袋,里面装着月球的晨露(沾着桂花香),爪子上还沾着点星土,红眼睛亮得像浸了月霜。
“它怕 85 号星的晨露不够,特意带了月球的。” 嫦娥的声音从星引灯里飘出来,灯身的四色纹突然亮了些,“咱们快走吧,芽尖要是等不到晨露,会蔫的。” 我把月球晨露倒进瓷瓶,刚和星麦晨露混在一起,就泛出淡蓝和淡绿的光,和花籽的三色纹缠在一起,像在 “搭伴” 护着芽。
踏进航道时,风裹着点甜香 —— 是玉兔布袋里的桂花香,73 号的影子突然往袋口飘了飘,影子尖儿轻轻蹭过布袋,桂花的黄气顺着光纹飘出来,和画里的气缠在一起,在航道里绕出小圈。护江 App 弹了条淡蓝提示,末尾飘着个小芽图标:“双晨露 + 画气,芽尖能长半寸”,不用想,是玉兔刚才蹭屏幕时添的,还画了个小芽苞。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85 号星的星土就亮起来 —— 花籽埋土的地方泛着亮闪闪的三色光,光里的绿尖儿已经冒了半寸高,芽尖裹着点银纹,是星土的气,旁边撒着的桂花瓣泛着淡黄,像给芽围了圈小毯子。玉兔跳过去,用爪子轻轻扒了扒我的手,要我把晨露浇在芽旁。
倒晨露的瞬间,绿尖儿突然 “咔嗒” 轻响,往上窜了半分,芽上的三色纹更亮了,裹着晨露的光往星土下钻,和地脉纹缠在了一起。护江 App “叮” 地弹了条暖光提示,字是浅绿的:“85 号星三地脉芽扎根!适配进度 + 10%(当前 65%),护江力 + 10 点(基础值
点)”。我摸了摸芽尖,软乎乎的,裹着点晨露的凉、桂花的甜,像把三地的暖都攥在了指尖。
“把小侄孙的画放在芽旁吧,让芽沾沾欢喜气。” 嫦娥蹲下身,把画铺在星土上,画里的花和现实的芽刚好对得上,画纸的光和芽的光缠在一起,像给芽加了层 “保护罩”。玉兔凑过来,用爪子轻轻碰了碰画里的自己,画纸突然泛出淡光,把芽的三色纹映得更亮,连星土的银纹都跟着晃了晃。
中午歇脚时,我把三叔公烤的麦粉饼拿出来,刚掰了半块给玉兔,它就叼着饼往画旁跑 —— 把饼放在画里的 “饼” 旁边,像在 “跟画里的自己一起吃”。苍渊笑着咬了口饼:“这饼里的萝叶香真足,小侄孙肯定放了不少料。” 背景里突然传来微信提示音,是三叔公发来的:“娃,新麦粉寄走了,还在里面加了点花籽粉,你给芽浇的时候拌点,长得更快。”
收拾竹篮准备回地球时,玉兔突然把画里的小萝卜剪下来(是小侄孙贴的贴纸),贴在芽旁的星土上 —— 像给芽留个 “小伙伴”。“它说要让芽看着贴纸长大,下次来就能开花了。” 嫦娥的声音软了软,“等芽长到一寸高,咱们就带它去月球,沾沾霜魄池的气。” 我摸了摸玉兔的头,它蹭了蹭我的掌心,又往芽旁扒了扒星土,像是在 “记” 下次来的路。
出航道时,星引灯的四色纹裹着芽的光,在光雾里画出细弱的星轨。摸了摸竹篮里的画,还沾着点星土的银粉,和夹着的晨露瓶缠在一起,像把三地的欢喜都裹进了篮里。护江 App 的基础值稳稳停在
点,下面多了行我添的小字:“下次带新麦粉浇芽,给小侄孙发芽照,带芽去月球沾霜气”。
回到院子时,星麦叶尖的三色纹更亮了,像在 “等” 我们分享芽的消息。73 号的影子从银簪里飘出来,往星麦旁的画纸蹭了蹭,影子沾过的地方,画里的花泛出光,和星麦的纹缠在一起。风裹着星麦的气息、饼的香、芽的暖飘进来,心里软乎乎的 —— 原来把小侄孙的欢喜、玉兔的守护、三地的地脉缠在一起,能让芽长得这么有盼头,连下次的约定,都裹着这股甜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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