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挠头讪笑,把“偷”
字咽了回去。
“那也是好事。
跑一天火车累坏了吧?快回去歇着。”
她接过话茬。
“得嘞!”
傻柱回屋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秦淮茹撩开里屋门帘时,贾东旭正打着呼噜,小当踢开的被子半挂在炕沿。
她轻手轻脚给女儿掖好被角,躺下时眼泪悄悄洇湿了枕巾。
晨雾未散,许大茂裹着绽线棉袄在街头挥舞扫帚。
一阵狂风卷着枯叶劈头盖脸砸来,呛得他连声咒骂。
车铃叮当作响,沈伟明蹬着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掠过。
许大茂盯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咬牙:“显摆什么?当年老子也有车!”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从前当放映员的光景,和娄家大 谈婚论嫁的体面,全毁在那封匿名信手里。
如今沦落到扫大街不说,最要命的是……
“许大街!连地都扫不利索,果然干啥啥不行啊!”
傻柱阴阳怪气的嗓门打断了思绪。
这个死对头现在天天专程来看他笑话。
“孙子找死是吧?”
许大茂抡起扫帚狠狠一扬,漫天尘土顿时糊了傻柱满脸。
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许大茂啐了口唾沫。
他没瞧见傻柱转身时阴鸷的眼神——这事绝对没完。
许家老太太这些天脚不沾地地托媒人。
儿子坐过牢又落下隐疾,可不能再和那个秦淮茹搅和了。
经媒人王大妈牵线,许母亲自相中了化工厂女工刘霞。
刘霞父亲在化工厂上班,母亲是供销社营业员,家境相当不错。
只是刘霞是个带着儿子的寡妇,前夫因心脏病突发去世。
许母却很中意——许大茂不能生育,若娶了刘霞,等于白得个儿子续香火,将来也有人养老。
得知母亲满意这门亲事,刚出狱的许大茂也动了心思。
他早先被秦淮茹迷昏了头,其实根本看不上她,如今清醒过来,明白娶妻成家才是正事。
眼下许大茂只是个扫街工,要想翻身,还真得靠这桩婚事。
他特意买了五花肉、母鸡和蔬菜,晚上招待来家相亲的刘霞和王大妈。
他沐浴更衣,换上崭新中山装,亲自下厨备好饭菜。
初见刘霞,虽肤色微黑、个头不高,但身段匀称,许大茂自知没资格挑剔。
席间他妙语连珠,逗得刘霞笑声不断。
刘霞也觉得许大茂条件尚可——虽是扫街的,但她父母能把他调进化工厂当放映员。
王大妈见状悄悄拉走许母,商量起婚事安排。
后院偷看的傻柱急了:自己还单着,岂能让许大茂抢先?见许大茂送刘霞回家,他尾随其后,等两人道别时突然拦住了刘霞。
“你叫刘霞?”
傻柱故作惊讶地打量她。
“您是?”
刘霞面露困惑。
“我跟许大茂是光屁股玩大的兄弟,他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都门儿清。”
“平心而论,大茂人不错,但有个毛病你得想清楚。”
“现在不跟你说实话,怕你婚后发现要闹离婚。”
傻柱先套近乎夸了许大茂几句,装出为他着想的样子。
“啥毛病?王大妈没提过他有大问题啊?”
刘霞追问。
“你知道他不育,但不知道他根本不算个男人。”
“说直白点,他那玩意儿就是摆设。”
傻柱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刘霞瞳孔猛地收缩。
这年头不能人道的男人等于废人,不仅遭人耻笑,婚后更没幸福可言。
刘霞家境优越,虽自身条件普通,完全可以嫁个健全男人。
原本许大茂坐过牢、扫大街的履历就让她犹豫,是看在他风趣未婚才勉强答应。
现在竟连男人都做不成。
这彻底突破了她的底线。
“多谢提醒。”
刘霞铁青着脸扭头就走。
傻柱咧嘴露出狞笑,一溜烟跑回四合院。
当晚刘霞辗转难眠,次日托人打听证实:许大茂确实绝育,两颗睾丸都已切除。
那个“兄弟”
说的分毫不差。
她当即找王大妈退婚,随口编了个“性格不合”
的理由——说是怕许大茂太 管不住。
王大妈握着快到手的中介费傻了眼。
许母闻讯哭得水米不进。
许大茂却还蒙在鼓里,天不亮就兴冲冲要去见刘霞,院门口撞见傻柱。
“傻柱,哥们要娶媳妇了!”
许大茂趾高气昂。
看他这劲儿,显然不知婚事黄了。
傻柱决定再添把火。
“吹吧你!谁家姑娘眼瞎啊?”
傻柱故意撇嘴。
“化工厂刘霞!昨晚我们聊到半夜,还是我送她回的......”
“我妈正张罗彩礼呢,这就约会去!”
许大茂唾沫星子直飞。
“哎呦喂,许大茂你祖坟冒青烟了吧?”
“可得悠着点,别婚后现原形。”
傻柱阴阳怪气地嘲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许大茂狠狠瞪眼。
“当心秦淮茹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
他反唇相讥。
许大茂,你这婚事得在四合院摆几桌庆祝下吧?
我手艺还成,要不我来给你帮厨?
傻柱话锋一转,故意把话题引到了酒席上。
许大茂狐疑地打量着傻柱:你?给我帮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平日里他俩可是水火不容,按常理傻柱该气得跳脚才对。
今儿怎么反倒主动请缨?
许大茂越想越不对劲。
怎么?院里除了我,也就沈伟明手艺好,你觉得他会来帮你?
不过我也不是白干,你得给钱。”傻柱绷着脸说道。
搞了半天是想占我便宜?许大茂嗤笑一声,一块钱,爱干不干。”
打发要饭的呢?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厨!傻柱气呼呼地别过脸。
想到能在婚姻大事上压傻柱一头,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
要是能让死对头给自己打下手,那更是扬眉吐气。
两块钱总行了吧?许大茂故作大方地挥手。
抠门劲儿跟阎老抠学的吧?十块钱,一口价!
成交!许大茂爽快地掏出大团结。
傻柱麻利地把钱揣进兜里,蹦跳着往供销社走去,心里暗笑:这蠢货,做梦去吧!
许大茂盘算着:虽说十块顶一个月工资,但能请到傻柱帮厨,还能气死他,这钱花得值!
他哼着小曲来到刘霞家,却吃了个闭门羹。
亲事已经回绝了,咱俩不合适。”刘霞抱着孩子在门后说道。
许大茂瞬间变了脸色:昨晚不是谈得好好的?彩礼都在准备了!
今早我就托王大妈回绝了,请回吧。”刘霞的声音透着决绝。
刘霞转身欲走,不愿再理会许大茂。
刘霞...刘霞,为什么?许大茂拼命拍打着大门。
刘霞紧张地说:你太会耍嘴皮子了,我还听说你在轧钢厂工作时乱搞男女关系,我们不合适。”
许大茂顿时傻了眼。
是不是傻柱那个混账跟你说了什么?
这些丑事只有傻柱最清楚,但刘霞已经走远,不再回应他。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越想越气。
早上傻柱主动说要帮他下厨,当时就觉得蹊跷。
现在终于明白,原来是傻柱从中作梗,不仅搅黄了他的婚事,还骗了他十块钱。
真恶心!许大茂咒骂着,决定要狠狠教训傻柱。
傍晚,哼着小曲的傻柱提着饭盒回到大院。
秦淮茹照例在门口等候,接过两个饭盒眉开眼笑。
暗处的许大茂抄起木棍,悄悄逼近。
一棍重重砸在傻柱后脑,鲜血顿时涌出。
许大茂!你找死吗?傻柱怒吼,单手按住伤口。
你毁了我的婚事,还骗我钱,今天非揍死你不可!许大茂怒吼着继续挥舞木棍。
一旁的秦淮茹急得大骂:你要闹出人命吗?
这话更加激怒了许大茂。
想到因为这个女人,他从放映员沦落到扫大街,积蓄耗尽还坐了牢,甚至失去男人尊严...
愤怒彻底爆发,许大茂抡起棍子朝两人打去,今天誓要讨个说法。
傻柱惊呼一声,没想到许大茂竟朝秦淮茹挥棍打去。
他眼疾手快扯住秦淮茹的衣袖,将她拽到安全处,堪堪躲过那记闷棍。
秦淮茹面无血色,这个曾信誓旦旦说要娶她的男人,如今竟对自己痛下 。
许大茂你疯了?秦淮茹厉声质问。
我就是疯了!今天非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许大茂抡起棍子又朝傻柱砸来。
傻柱怒骂:活该你断子绝孙!连女人都打,算什么东西!
这回他不再轻敌,趁许大茂扑来时飞起一脚,将人踹得跌坐在地,木棍也飞出老远。
你哪只眼看我破坏你婚姻了?傻柱义正言辞,帮你纯粹念在发小情分。
虽说咱俩不对付,可你这么恩将仇报?
许大茂被问住了。
他确实没证据,忽然想起沈伟明那封匿名信——说不定是他搞的鬼。
易中海等人闻声赶来,见傻柱后脑流血,忙催他就医。
其实只是皮外伤,傻柱看着许大茂 的样子暗自好笑。
一大爷不打紧。”傻柱走到许大茂跟前讥讽道:这棍子算你赔十块钱医药费。
下次再乱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回家路上遇见阎解成,对方见他挂彩便阴阳怪气:哟,咱四合院战神也有今天?
被疯狗咬的。”
疯狗能咬破头?稀奇。”
不是普通疯狗。”傻柱意有所指,是只会叫不会下蛋的阉狗。”
阎解成顺着视线望去,只见前院地上坐着灰头土脸的许大茂,不远处躺着根木棍,秦淮茹仍在原地发呆。
院子里,阎解成皱眉看着头破血流的傻柱:许大茂打的?你又去招惹秦淮茹了?
阎解成心中直叹气——两个光棍汉整天为了有夫之妇争风吃醋,真够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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