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沐白领着这群新晋的“小怪物”往所谓的宿舍区走。路越走越偏,房子越看越破,等到了地儿,连最乐观的小舞都笑不出来了。
眼前就几间歪歪扭扭的木屋,墙皮掉得差不多了,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风一吹就簌簌地往下掉渣。窗户没几扇好的,有的拿破木板钉着,有的干脆就是个黑窟窿。
“喏,就这儿了。”戴沐白用下巴指了指,“左边两间空着,右边那间我住。规矩都知道,男女分开。”他说完,打了个哈欠,自顾自推门进了右边那间,把一帮人晾在原地。
宁荣荣第一个受不了,她看着自己精致的裙摆和眼前这破败景象,眼圈又红了:“这……这怎么住人啊?”声音带着哭腔。
小舞倒是心大,凑到一扇破窗前朝里望了望,扭头说:“好像……是有两张板床?就是灰大了点。”
奥斯卡哀叹一声,一屁股坐在旁边一个倒扣着的破木桶上:“一百金魂币,就住这地方?弗兰德院长也太黑了吧!”
朱竹清没说话,冷着脸走到左边第二间门前,伸手推了一下,那木门发出“吱呀”一声惨叫,晃悠着开了。她朝里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但还是默默走了进去。
唐三扫视一圈,神色倒是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他看向肖笑笑和小舞:“先收拾能住下再说。”
肖笑笑点点头,心里叹了口气。这条件比圣魂村王婆婆家还不如。她拉着还在撅嘴的宁荣荣:“走吧,去看看咱们的‘闺房’。”
推开左边第一间的门,一股陈年的霉味混着尘土气息扑面而来。屋里空空荡荡,就两张光秃秃的木板床,连个垫子都没有。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墙角挂着蜘蛛网。窗户纸几乎烂光了,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宁荣荣站在门口不肯进去,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哎呀,哭什么嘛!”小舞蹦进去,伸手在板床上一抹,留下五道清晰的指印,“看,擦擦就好了!咱们可是魂师,还能被这点小事难倒?”
肖笑笑也挽起袖子:“小舞说得对。荣荣,你先在外面歇会儿,我们简单收拾一下。”
她走到窗边,看着那几个大窟窿,发愁道:“这晚上漏风可不行,得找东西堵上。”
唐三不知何时过来了,手里拿着些干燥的茅草和几块还算完整的旧木板:“先用这个凑合一下。明天我去村里看看能不能找点工具和材料修补一下。”
奥斯卡也凑过来,从魂导器里摸出几根粗麻绳:“嘿嘿,我这儿还有点绳子,固定木板能用上。”
几个男生帮着把最破的窗户暂时堵了堵,又简单清扫了一下屋里的积灰。肖笑笑把自己带的一件旧衣服撕开,勉强当抹布擦了擦板床。
一番折腾下来,总算勉强能看了,虽然依旧简陋得可怜。
宁荣荣看着大家为她忙活,也不好意思再哭,小声说了句“谢谢”,把自己的小包袱放在了一张擦干净的板床上。
男生那边也差不多情况。奥斯卡唉声叹气地抱怨床板太硬,硌得慌。唐三已经默默开始规划怎么修理那扇关不严实的破门。
傍晚时分,村子里炊烟袅袅,但史莱克学院这边冷冷清清。弗兰德压根没提吃饭的事。
戴沐白从他的小屋里钻出来,手里拿着几个干巴巴的饼子,分给众人:“将就点吧。村里李婶那儿买的。想吃好的,自己赚金魂币去索托城下馆子。”
小舞接过饼子,啃了一口,硬得差点硌掉牙:“戴老大,学院不管饭啊?”
戴沐白嗤笑一声:“想得美。伙食自理。要么自己弄,要么去买。钱嘛,自己想办法。”
肖笑笑默默啃着干硬的饼子,就着自己水囊里凉水往下咽。这日子,真是够“怪物”的。她偷偷看了眼旁边的唐三,他吃得倒是很平静,仿佛手里的不是硬饼而是什么美味佳肴。
夜深了,气温降得厉害。寒风从没堵严实的窗户缝里钻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
肖笑笑和小舞挤在一张板床上,盖着各自带来的薄被子,还是冷得直哆嗦。宁荣荣缩在另一张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个球,偶尔还能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
隔壁男生宿舍也没好多少,能听到奥斯卡翻来覆去和唐三偶尔起身检查门窗的细微动静。
肖笑笑睁着眼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史莱克学院?破败,艰苦,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但……她侧过头,能听到身边小舞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能想象到隔壁那个清瘦身影可能还在借着月光研究如何修理门窗。
虽然苦,虽然累,但他们七个人在一起。而且,她离他那么近。
一种奇异的踏实感和莫名的期待悄悄取代了最初的失落和寒意。她拉了拉被子,闭上眼睛。
明天,一定会更好的。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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