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睁睁看着安安软软地倒了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吴邪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安安!声音里满是惊慌,立刻踉踉跄跄地朝着安安摔倒的方向冲过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安安小小的身子无力地倒下,心都揪成了一团。可他们哪里还站得稳?刚刚才解了毒,五脏六腑翻腾得像煮沸的热锅,一阵阵恶心感直往上涌。双脚更是虚浮得厉害,踩在墓室的石板上就像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摇摇晃晃。
黑瞎子和张起灵几乎是同时箭步冲了出去。黑瞎子粗壮的身躯一个箭步跨出,张起灵则如一道黑色闪电紧随其后。两人的手几乎同时朝着安安的衣角伸去——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在他们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安安衣角的刹那,安安那小小的身子终究还是无力地倒在了冰冷的石地上。
差一点...就差一点...黑瞎子重重跪在地上,双手撑着膝盖,粗壮的身躯竟微微发颤。他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安安倒下的方向,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磨过。颤抖的手指伸出去,却只徒劳地抓到一缕空气,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张起灵站在原地,修长的手指微微发抖,那双总是冷静如深潭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懊悔和担忧。他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死死锁定在安安倒下的身影上,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无力地垂在身侧,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力量。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那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墓室里一时陷入死寂,只有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沉重的心跳声在石壁间回荡。黑瞎子抬起头,看向张起灵,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自责与懊悔。
黑瞎子全然顾不上自己膝盖上沾染的灰尘,也顾不上手掌被石地硌出的疼痛,直接跪着朝安安爬了过去。他动作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珍宝,每挪动一点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稍微用点力就会碰疼这个小小的身子。
终于靠近了安安,黑瞎子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搭在安安细细的脉搏上。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原本就带着几分痞气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凝重。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瞪得老大,目光紧紧锁在安安苍白的脸上。
整个墓室里安静得可怕,静得能听见每个人急促的心跳声。黑瞎子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一呼一吸间都带着压抑不住的紧张。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安安的腕间,感受着那微弱的脉搏跳动,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安安小小的身子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石地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黑瞎子轻轻俯下身,耳朵几乎要贴到安安的胸口,想要听清那微弱的心跳声。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放得更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这个脆弱的小家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墓室里只有黑瞎子粗重的呼吸声和众人急促的心跳声在回荡。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黑瞎子和安安,等待着诊断的结果。黑瞎子的手指始终轻轻搭在安安的脉搏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思索。
张起灵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身形宛如一座沉稳的雕像,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脆弱。他的目光死死地锁住自己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平日里这双手能精准地挥舞黑金古刀,能在各种险境中化险为夷,可此刻,这双手却显得那么无力,仿佛连轻轻触碰一下安安都做不到。
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想要表达内心的懊悔与担忧,可最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复杂的情感,有自责,有懊悔,有对安安的担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仿佛藏着无尽的旋涡。
吴邪瘫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狼狈不堪。但此刻,他无暇顾及自己的狼狈,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安的方向,目光中满是自责。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己,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安安无力倒下的模样,那一幕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他的心。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黑瞎子和胖子去开棺,后悔自己没有及时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如果自己能再谨慎一些,如果自己能多考虑一下安安的安危,或许安安就不会受伤。吴邪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他用力地咬着嘴唇,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心中的自责却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如果...如果我不开棺材...是不是会不一样...他的眼眶红红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情景——如果自己没有催促吴邪开棺,如果自己没有那么贪心,安安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黑瞎子诊完脉,抬起头来,声音低沉:小祖宗没事,就是脱力了。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的心都放不下来。吴邪立刻爬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安安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易碎的珍宝。小家伙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长长的睫毛无力地垂着,安静得让人心疼。
墓室里,黑雾渐渐散去,铃铛声也消失了,可众人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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