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红着眼眶,目光死死盯着安安手心那块干涸的血色纱布,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我们安安...是那个可以不顾自己生命...要救我们的人啊......
他粗壮的手指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想要触碰那块纱布,却在半空中停住,像是怕碰碎什么珍贵的瓷器。胖子布满胡茬的脸上写满了心疼,眼角泛着晶莹的光,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你们都忘了?胖子突然提高了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上次在那个塌方的墓道里,是谁拼了命把我们推出去的?是谁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挡在上面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粗糙的大手胡乱抹了把脸,却把眼泪和鼻涕都抹在了胡茬上。
胖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又低了下来:我们安安啊...从来都是最勇敢的那个。他不是负担,他是我们的命啊......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又哽咽起来,只能红着眼眶,用那双粗糙的大手轻轻捧住安安的小脸,像是在确认这个孩子真的就在自己眼前。
安安在吴邪温暖的怀抱里,像只终于寻到庇护所的小兽般沉沉睡去。他那苍白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未褪的泪痕,像清晨花瓣上将散未散的露珠,映着墓室里微弱的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颤动,仿佛蝴蝶轻扇的翅膀。
吴邪低头凝视着怀中熟睡的孩子,指尖轻轻拂过安安微皱的眉头,想要抚平那些看不见的忧伤。他俯身,在安安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动作温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一场美好的梦境。
收拾收拾,我们回家。吴邪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冬夜里的一盏暖灯,驱散了墓室里所有的阴冷与恐惧。这简单的三个字里,包含着千言万语也道不尽的疼惜与承诺——回家,回到那个没有危险、没有眼泪的地方;回家,回到他们最珍视的彼此身边。
黑瞎子和胖子这俩老油条已经麻溜地围到了棺椁跟前。黑瞎子那粗粝的大手稳稳地托住那卷珍贵的帛书,动作娴熟得就像在自家后院摘菜,三两下就把帛书完好无损地取了出来。胖子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几颗尸蟞丹,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跟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这胖子一瞧见周围人都忙着,眼睛“唰”地就亮了起来,跟夜猫子见了鱼似的。他趁着大伙儿没注意,猫着腰,贼兮兮地把手伸向了那些散落在棺椁周围的玉块。那些玉块在昏暗的墓室灯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胖子一边往包袱里塞,一边还不忘东张西望,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孩。他塞得那叫一个欢实,一块接一块,包袱很快就被塞得鼓鼓囊囊的。那些玉块在他包袱里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在这原本寂静得有些瘆人的墓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演奏一场别样的“盗墓交响曲”。黑瞎子斜睨了胖子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坏笑,但也没多说什么,自顾自地检查着帛书。
就在众人沉浸在各自的行动中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窸窣窣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声音就像是无数条小蛇在黑暗的地毯下蠕动,又像是干枯的树叶在墓室的风中摩擦,每一声都让人的神经绷得更紧。
吴邪等人瞬间警觉起来,条件反射般地握紧手中的武器。黑瞎子的飞虎爪在手中转了个圈,胖子把装满战利品的包袱往身后一背,张起灵则如往常一样,沉默地站在那里,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如刀。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众人借着昏暗的灯光,终于看清了那些从墓室各个阴暗角落里迅速爬出的东西——是红蜘蛛和避日蛛!这些狰狞的毒虫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恐怖:它们油亮的甲壳反射着诡异的光泽,毛茸茸的长腿快速移动着,在地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红蜘蛛通体血红,像是滴着血的宝石;避日蛛则更大更凶猛,它们镰刀状的前肢高高举起,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这些毒虫从四面八方涌来,数量之多令人咋舌。它们密密麻麻地爬满地面,有的甚至顺着墙壁和墓室的石柱攀爬而下,形成了一张恐怖的包围网,将众人团团围住。墓室里回荡着毒虫爬行的沙沙声,每一声都像是在敲击着众人的心脏,让人不寒而栗。
不好!快走!吴邪大喊一声,当机立断地将熟睡的安安交给黑瞎子。黑瞎子稳稳地接住安安,小心翼翼地护在怀中。
张起灵沉声下令,身形如电般率先冲了出去。众人紧随其后,在狭窄的墓道中一路狂奔,身后是密密麻麻、穷追不舍的毒虫。胖子的包袱里,那些玉块碰撞的声音在紧张的逃亡中显得格外刺耳,却没人有心思去管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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