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依旧把自己封闭在房间里,像只受伤后躲进洞穴的小兽,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防备。他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斑驳的墙壁。那些自残的伤痕如同蜿蜒的藤蔓,爬满他苍白的手腕和手臂,在灯光下泛着触目惊心的红。
砰——房门被猛地踹开,张起灵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了进来。他平日里沉静如水的眼眸此刻燃着罕见的怒火,大步走到安安面前单膝跪地,仰头直视着那双总是躲闪的金色眼瞳。
求你接受我,接受麒麟。张起灵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抓住安安的手腕,那里新鲜的血痕还在渗着血珠。
安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颤,但还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直到张起灵的指尖轻轻抚过他脸上的泪痕,他才像突然回过神似的,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轻轻摸了摸张起灵柔软的发丝。
我们官官就是官官,安安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细微的颤抖,从来不是保护白泽的麒麟。他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张起灵坚毅的侧脸,我不舍得看我们官官受伤,哪怕是为了我。
房门再次被推开,黑瞎子和谢雨臣快步走了进来。黑瞎子一看到安安手臂上的伤痕,眼眶瞬间就红了:安安!你他妈又......
安安,谢雨臣打断黑瞎子,声音沉痛而严肃,你不接受麒麟你会死的。他蹲下身,轻轻握住安安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你知道吗?白泽如果不接受麒麟的庇护,伤口会永远无法愈合,身体会一天天衰弱下去。
安安垂下眼睛,默认了这个事实。他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我...我知道。他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怕死亡,更害怕被遗忘。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们官官从小到大受到的伤够多了,我不想也不能这么自私。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张起灵突然俯下身,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舌尖。一丝腥甜的血味在口腔中弥漫,他捧起安安的脸,将那带着自己鲜血的吻重重地印在安安苍白的唇上。
这个吻强势而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决心。张起灵的舌尖撬开安安的齿关,将混着血的唾液渡了过去。安安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睛,金色的瞳孔剧烈收缩,满脸都是诧异与震惊。
血的味道在口腔中扩散,带着麒麟血脉特有的温热与力量。安安能感觉到那股陌生的能量顺着唇齿间的交融,缓缓流入自己的体内,像是一束光照进了黑暗的深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安安的后颈被张起灵扣得更紧,舌尖血的铁锈味在齿间炸开时,他本能地弓起背想推开,却被黑瞎子的手稳稳托住了膝弯。青年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他腰侧的绷带,那里渗着新鲜的血渍,解雨臣立刻俯身含住那处伤口,温热的舌卷走血珠,疼得安安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安安抖什么?”黑瞎子的吻落在他耳后,牙齿轻咬腺体,“我们又不会吃了你。”尾音带着笑,可掌心贴着安安后心缓缓摩挲,像在安抚炸毛的猫。张起灵的吻更重了,唇齿间全是不容拒绝的执拗,安安让ding得撞上床头木板,腥甜的血混着舌尖血在口腔里蔓延。
“阿安……”解雨臣的声音忽然近了,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胸口被舔出的红痕,“你总说自己不怕死,可你死了,谁替我们收尸?”指尖抚过安安腕间层层叠叠的旧疤,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像蜈蚣趴在皮肤上,“我们啊……最怕的不是你受伤,是你疼得说不出口,还笑着说‘我没事’。”
张起灵感知到他颤抖渐弱,终于稍稍退开些,拇指抹去他眼角的泪:“安安,我们不是要取代谁。”喉结滚动,“麒麟护白泽,可白泽也能回头看看麒麟啊。”
黑瞎子的吻又落下来,这次带着蜜饯的甜,解雨臣的手探进他被扯乱的衣襟,指节抵着心口画圈:“你看,这里跳得多快。”安安别过脸,却撞进张起灵漆黑的眼睛里,那里面有星河,有雪山,有他从小到大所有没说出口的“我害怕”。
“安安,”张起灵的声音哑得厉害,“我们三个,都怕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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