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风尘仆仆,历经数日的奔波,终于抵达了巴乃。这一路,他们穿越了崇山峻岭,跨过了湍急的溪流,车轮在崎岖的山路上扬起阵阵尘土,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根据谢雨臣下属提供的消息,那个神秘的洞穴正是在巴乃,而更巧的是,他们竟来到了那个怪人带安安来到的村子。
几人顾不上休息,立刻向村里的居民打听是否见过一个金发金瞳的孩子。他们挨家挨户地询问,吴邪满脸焦急,声音都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谢雨臣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的执着,黑瞎子则在一旁帮腔,试图从村民的回答中找出破绽,张起灵默默地跟在后面,眼神锐利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农家人听闻他们的询问,纷纷摇头,脸上带着质朴而又疑惑的神情,都说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还表示近年来从来没有陌生人来到他们这个村子。安安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本已陷入深深的绝望,可当他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说话声音时,心中那长久以来的沉寂一下子被点亮了,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拼尽全身的力气,用颤抖的双手使劲敲打着铁门,那声音在寂静的地窖里回荡,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他大声呼喊着哥哥们的名字,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折磨而变得沙哑,可几人在外面嘈杂的询问声中,一点都没有听到这微弱的求救声。
谢雨臣几人深知不能轻易相信村民的话,生怕村中人有所隐瞒,于是又详细地打听了很多事情。他们询问村里的日常活动、人员往来,甚至打听村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大家表现出来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农村人模样,热情地招待着他们,给他们提供吃食,安排住宿。与巴乃其他村子不一样的是,这里有人养蛊,村民们对于养蛊的事情也直言不讳,还耐心地给他们讲解了一些养蛊的常识。村民们的淳朴和热情让几人渐渐放松了警惕,觉得这个村子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什么问题。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中,屋内昏黄的灯光在斑驳的土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谢雨臣倚着窗边,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框,若有所思地说道:根据这几天的走访,这确实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子。在巴乃,很多村子都会养蛊为生,村民们给我们的吃食和住宿都很正常,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吴邪坐在床边,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下,眼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担忧。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希望明天能在那个洞穴里找到安安的线索。这孩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说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仿佛要穿透黑暗寻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黑瞎子大大咧咧地倒在另一张床上,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管他呢,明天去了那个洞穴再说。我就不信找不到那小子!尽管语气轻松,但紧绷的面部肌肉和不断敲打着床沿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
张起灵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沉默,只是默默地从背包中取出装备,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件工具。他锐利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修长的手指熟练地调整着装备的每一个细节。
屋外,虫鸣声此起彼伏,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屋内,几人各怀心事,却都没有注意到,就在距离他们不足百米的地下,一个阴冷潮湿的地窖里,安安正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抓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安安红肿的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耳朵竖得笔直,捕捉着每一个可能来自地面的声响。当听到上面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时,他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干裂的嘴唇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铁门:吴邪!谢雨臣!是我啊!然而,他的声音太过微弱,被厚重的土层和地窖的隔音效果完全隔绝。
他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却仍固执地敲击着铁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泪水混着汗水从满是血污的脸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上。安安蜷缩在角落里,听着上面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中的希望又被无情地浇灭。
他们...他们为什么听不到...安安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他颤抖着摸了摸口袋里吴邪的笔记本残页,那是他最后的念想。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狱里,他只能无助地等待着,不知道明天,是否真的会有人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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