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吴邪嘴里不自觉地叫出声,这声呼喊在狂风的呼啸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望着眼前这个在危急时刻不顾一切保护他们的云岫眠,心中那股强烈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那声“安安”,是他内心深处最本能的呼唤,仿佛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直接喊出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然而,话音刚落,一阵更加强烈的失重感突然袭来。几人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那股狂暴的龙卷风裹挟着,如同一片片无助的树叶,狠狠地吹向了远处。风在耳边呼啸,沙石如子弹般噼里啪啦地打在身上,吴邪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风中不断翻转、颠簸,眼前一片模糊,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几人终于落了地。这是一处戈壁滩,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沙砾。云岫眠依旧紧紧地抱着吴邪和解雨臣,即使在落地的瞬间,他也未曾有丝毫松懈。他用自己的身体充当了最坚实的缓冲垫,将所有的压力都承受了下来。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云岫眠和吴邪、解雨臣重重地摔在了戈壁滩上。解雨臣幸运地只受了一点划伤,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目光却紧紧地锁定在云岫眠身上。当他看到云岫眠的后背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云岫眠的后背不知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割开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正汩汩地流淌出来,染红了那件月白色的长袍,在黄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安安,安安你没事吧!”吴邪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眼泪夺眶而出。他紧紧地抓住云岫眠的衣角,声音颤抖而带着哭腔。在他的心中,此刻已经无比确定,眼前这个不顾一切保护他们的云岫眠,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弟弟安安。那声“安安”,是他内心深处最真挚的呼唤,也是他对这份熟悉感的本能回应。
然而,云岫眠却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带着一丝决绝:“我不是什么安安,你们找错人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定。他不想让吴邪他们继续陷入这份错误的情感中,他害怕自己无法给予他们想要的答案,更害怕自己会在这个过程中再次陷入那段痛苦的回忆。
吴邪听到云岫眠的回答,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怎么也不肯落下。他不相信,他绝不相信眼前这个救了他们、护着他们的人不是安安。他紧紧地盯着云岫眠的眼睛,试图从那金色的眼眸中找到一丝熟悉的光芒,找到那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弟弟。
解雨臣也急忙凑了过来,他看着云岫眠后背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疼不已。他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安慰云岫眠,想要让他知道自己就是安安,但看到云岫眠那决绝的眼神,他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风依旧在戈壁滩上呼啸着,吹起地上的沙尘,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吴邪、解雨臣和云岫眠三人静静地站在戈壁滩上,周围的气氛压抑而沉重。吴邪依旧不愿放弃,他相信,眼前的云岫眠就是他的安安,无论云岫眠如何否认,他都要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找到真正的答案。
在酷热难耐的沙漠中,阳光如同一把把燃烧的利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吴邪、解雨臣和云岫眠三人,正朝着大部队的方向艰难前行。云岫眠的后背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那是之前被龙卷风中尖锐之物割伤的,伤口在高温和汗水的刺激下,疼痛如火烧般难忍。但他咬着牙,强忍着剧痛,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脚步,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伤口撕裂般的痛苦。
解雨臣和吴邪的状况也不容乐观。长时间在沙漠中行走,又缺乏水源,他们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炽热的阳光烤干了他们身上的每一滴水分,他们的嘴唇干裂,喉咙干渴得仿佛要冒烟。两人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终于,在一阵头晕目眩之后,解雨臣和吴邪眼前一黑,双双昏倒在了滚烫的沙漠上。解雨臣在昏迷前,迷迷糊糊地想着,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个沙漠里了吗?而吴邪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心中满是遗憾和不甘,他不停地想着:“我还没有找到安安,真不甘心呀……”
云岫眠发现解雨臣和吴邪昏倒后,心中一紧。他看着躺在沙漠上的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担忧。他知道,如果不能及时找到水源,这两个人很可能就会死在这里。他蹲下身,将解雨臣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又吃力地背起吴邪。云岫眠的后背因为背着吴邪,伤口被挤压得更加疼痛,但他顾不上这些,一步一步地艰难前行。
每走一步,云岫眠的脚都会陷入滚烫的沙子中,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脚印里还夹杂着他的血迹。原来,为了防止解雨臣和吴邪因为缺水而死去,云岫眠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上割了很深的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云岫眠强忍着疼痛,将流出的血喂给了解雨臣和吴邪。他知道,自己的血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至少能让他们在昏迷中保持一丝生机。
云岫眠一步一步地走着,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和痛苦。他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与血迹混合在一起,滴落在滚烫的沙漠上。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让解雨臣和吴邪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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