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前线告急,张作霖大军压境,朝堂之上却仍有文官絮絮叨叨“仁义”、“祖制”,试图阻挠新政。养心殿内,溥仪看着一份请求“体恤老臣”、“暂缓新政”的联名奏折,眼中最后一丝耐心耗尽。
“啪!”
奏折被狠狠摔在御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殿内侍立的太监宫女浑身一颤。
“体恤?暂缓?”溥仪的声音如同寒冰,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决绝,“前线将士在流血,格物院在日夜赶工,你们却在这里跟朕谈仁义,谈祖制?!好啊,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祖制,那朕就按祖制来办!”
他猛地站起身,小小的身躯里爆发出惊人的气势,目光如刀,扫过空荡荡的大殿(此刻并非大朝会,但他仿佛在对着所有潜在的反对者发言):
“传朕旨意!即日起,罢黜所有仍以八股取士、不通时务、阻挠新政之官员,无论品级!翰林院、詹事府、通政司等冗散衙门,一概裁撤!其官员,全部罢官免职,即刻离京,永不叙用!”
这道旨意,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冰水,瞬间在整个北京城的官场炸开!这不是罢免一两个官员,这是对整个旧式文人官僚集团的开战!是赤裸裸的清洗!
“皇上!不可啊!如此操切,恐引起士林动荡,朝局不稳啊!”徐世昌闻讯,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进养心殿,声音都变了调。他虽支持新政,但也从未想过皇帝会如此激烈,如此不留余地!
“动荡?不稳?”溥仪盯着他,眼神锐利如鹰,“徐世昌,你看看山海关!看看格物院!朕要的是能打仗的兵,能造枪炮的工匠,能办实事的人!不是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空谈误国的腐儒!现在不稳,总比将来国破家亡、大家一起掉脑袋要强!”
他走到徐世昌面前,声音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非常之时,必用非常之法!这些人占着位置,除了拖后腿,还能做什么?罢黜他们,空出来的位置,正好擢升那些在格物院、在铁路、在新军中有功的实干之臣!你,聂宪藩,王士珍,还有詹天佑,才是朕需要倚仗的栋梁!”
徐世昌看着皇帝那双燃烧着火焰与决绝的眼睛,所有劝谏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明白,皇帝已经彻底撕破了温情脉脉的面纱,选择了最直接、最暴烈,也可能是最有效的方式,来为他的新政扫清障碍。
“臣……明白了!”徐世昌深深吸了一口气,躬身领命。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再无退路,只能跟着这位年幼却手段酷烈的皇帝,一条道走到黑。
旨意迅速被执行。九门提督衙门的兵丁和聂宪藩留下的新军士兵,手持圣旨,闯入一个个府邸、衙门,强行收缴印信,勒令官员离任。一时间,北京城内哭嚎声、咒骂声、求饶声不绝于耳,无数顶戴花翎落地,无数昔日高高在上的官员如同丧家之犬般被驱逐出京。
朝堂为之一空!效率却也陡然提升!再无人敢对皇帝的命令阳奉阴违,再无人敢用“祖制”、“仁义”来掣肘。
而与此同时,所有的资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着溥仪设定的核心——西苑兵工厂(原格物院已正式更名为“皇家第一兵工厂”)汇集。
被查抄的肃亲王、陈禄及其党羽的家产,近两百万两白银和无数物资,被直接划拨兵工厂。各地被强行征调的熟练工匠、通过各种渠道(包括皇家贸易公司不惜代价从海外采购)获得的铜料、钢材、硝石,如同百川归海,涌入西苑。
在绝对资源和权力的推动下,兵工厂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胀、运转。
钢铁工坊内,两座新的碱性侧吹转炉拔地而起,日夜不停地吞吐着矿石和焦炭,流出炽红的钢水。钢水的质量和产量都在稳步提升。
枪械工坊,“启明一式”速射铳的生产线经过优化,采用了更细化的分工和简单的模具,日产量从之前的几十支,猛增到两百支!并且开始尝试生产结构更复杂、射程更远的线膛枪原型。
火药工坊,李振声带领的队伍已经熟练掌握了“雷公炮”(安全炸药)的大规模稳定生产工艺,日产达到三百斤。并且,根据溥仪给出的思路,他们开始尝试将“雷公炮”药粉与黏合剂混合,压制成条状,制成发射药,用于替换黑火药,以期提升“启明一式”的射程和威力。
最重要的突破,来自“轰天雷”的投射方式。在溥仪的亲自指导下,工匠们放弃了复杂的抛射机,转而设计出一种极其简单粗暴的装置——一个带有角度调节支架的厚重铁管,尾部封闭,侧面开有引信孔。将“轰天雷”药包塞入铁管,点燃引信,利用黑火药(或未来新的发射药)的推力将其抛射出去。
这,就是最原始、最简陋的迫击炮!
虽然射程只有可怜的两三百步,精度更是惨不忍睹,但它的出现,意味着“轰天雷”终于可以从固定的守城武器,转变为可以伴随步兵进攻的支援火力!
当第一门“震天雷筒”(暂命名)试射成功,将一枚五斤重的“轰天雷”药包抛出两百步外,将作为目标的土墙炸得粉碎时,整个兵工厂再次沸腾了!
钢铁的洪流,正在这被强行清空的朝堂和集中所有资源打造的兵工厂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汇聚、成型。
然而,就在这雷霆手段初见成效,兵工厂全力运转之际,山海关传来了最新的战报——张作霖在日本炮兵的支援下,对山海关发动了总攻!关城多处受损,聂宪藩、吴佩孚亲临一线血战,形势万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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