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零年夏,意大利西西里岛的午后阳光灼热如金。《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的片场,最后一盏聚光灯熄灭,关于美丽与原罪的戏份刚刚杀青。莫妮卡·贝鲁奇从导演托纳多雷的镜头前走开,助理上前为她披上披肩——她脱下了玛莲娜那条标志性的黑色丝绒连衣裙,也脱下了那身被整个小镇的欲望、嫉妒与流言包裹的沉重枷锁,裸露的肩头还残留着戏服布料的微凉触感。
二十四小时后,一架湾流G550私人飞机撕开太平洋上空厚重的云层,引擎声在湛蓝的天幕下划出一道浅痕,平稳降落在锋岛的私人跑道上。舱门缓缓开启,灼热的赤道空气裹挟着青草的鲜嫩与海盐的咸涩,瞬间涌入机舱,与空调的冷气撞出一片朦胧的水雾。
莫妮卡·贝鲁奇走了下来。她换了一条简单的白色亚麻长裙,裙摆被海风轻轻吹起,脸上未施粉黛,金色长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双曾让整个意大利为之心碎的琥珀色眼眸,此刻褪去了戏里的魅惑与倔强,带着一丝卸下防备后的疲惫,还有一丝对这座神秘岛屿的不易察觉的好奇。
陈峰就站在不远处的停机坪边缘。他穿一件黑色polo衫,领口随意敞开两颗扣子,搭配一条卡其色短裤,脚上是一双磨得有些发白的人字拖,像任何一个在热带海岛度假的普通富豪。他身后没有成群的保镖,只有一辆白色电瓶车安静地停在树荫下,车座上放着一条折叠好的遮阳毯——与远处训练场上传来的整齐划一的暴喝声、金属碰撞声,形成了一种极度割裂的画面。
莫妮卡的目光越过陈峰,落在那片被汗水与荷尔蒙浸透的红土训练场上。几百个赤裸着上身的精壮男人在烈日下格斗,古铜色的肌肉像被油擦拭过的花岗岩,每一次出拳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风声,汗水砸在红土上,瞬间蒸发成细小的白雾。而训练场的另一边,几栋崭新的白色公寓楼前,金发碧眼的女人推着婴儿车在棕榈树下散步,银铃般的笑声随着海风飘来;几个不同肤色的孩子追着足球跑过草坪,阳光在他们汗湿的发梢上跳跃。
杀气与宁静,地狱与天堂,在这座孤悬海外的岛屿上,被一种绝对的权力强行揉捏在一起,荒诞却又真实。
陈峰拉开电瓶车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指节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莫妮卡坐了进去,真皮座椅的冰凉触感从裙摆下传来,让她从刚才的视觉冲击中回过神。电瓶车无声地滑行,穿过种满凤凰木的林荫道,红色的花瓣落在车斗里,像撒了一把碎火。
最终,车停在一栋坐拥私人海滩的白色别墅前。别墅设计得极其现代,巨大的落地玻璃将椰林、碧海与蓝天框成一幅流动的画,仿佛是从这片沙滩上自然生长出来的。推开那扇用整块柚木打造的沉重大门,一股混合着雪松味高级香薰与海风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燥热。
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套巨大的poltrona Frau纯白色真皮沙发,线条简洁流畅,却透着低调的奢华。莫妮卡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沙发扶手,细腻如婴儿肌肤的皮革传来无与伦比的温润质感——这是她在米兰的家居店里见过的顶级款式,价格足以买下一套罗马的公寓。她笑了,笑容像西西里岛的阳光,瞬间点亮了整个房间:“比戛纳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要舒服。”
陈峰走到吧台后,从嵌入式酒柜里拿出一瓶罗曼尼康帝,酒标上的年份是她出生的那一年。他没有用开瓶器,只是用拇指抵住木塞,轻轻一推,“啵”的一声轻响,木塞便无声地滑了出来,动作流畅得像在完成一个仪式。他将两杯殷红的酒液放在水晶托盘上,端到莫妮卡面前,然后走到她身边,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微微俯身,俯视着她。
“以后,来亚洲拍戏,这里就是你的家。”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莫妮卡端起酒杯,看着杯中比红宝石更深邃的液体,眼波流转,带着一丝试探:“你就不怕我赖着不走?”她见过太多想用钱和权力绑住她的男人,那些人的眼神里都藏着和西西里小镇男人一样的欲望。
陈峰笑了,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传来。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捏住她线条完美的下巴,指腹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有着极致的亲昵。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她那举世闻名的美丽脸庞上,而是仿佛穿透了她的皮囊,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看到了她在戏里强忍的泪水,看到了她面对记者追问时的疲惫,看到了她藏在魅惑外表下的孤独。
“这个岛上,”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入她的灵魂,“实验室里的显微镜,比导演的镜头更清楚。”清楚她想要的不是奢华的别墅和昂贵的红酒,而是一个能让她卸下所有伪装、不用再被“美丽”绑架的地方。
莫妮卡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顿,酒液在杯壁上划出一道浅痕。她抬起头,迎上陈峰的目光,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了超越“欲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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