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剥了你的皮
姜昊又惊又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刚才还觉得空落落的，此刻却仿佛有无尽的力气在涌动。
难怪刚才混混的武器打在身上像挠痒痒，反倒是他们自己被震得人仰马翻——这分明是神龙诀的护体之力！
“哈哈哈！”姜昊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原来自己真的身怀绝技了！
“一群废物！都给我上啊！”费财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见手下一个个倒下，剩下的人都吓得不敢动，顿时气急败坏地吼道。
混混们被老大一催，又想起刚才的好处，咬咬牙重新捡起武器，咋咋呼呼地朝着肖凡和姜昊围了上来。
“我劝你们现在就滚，不然……一个也别想走。”姜昊挺直了腰板，底气十足。他暗自估量了一下，就凭这些货色，再来三十个也不够自己收拾的。
“别听他吹牛！给我上！打断他一条胳膊，我给五万！断一条腿，再加五万！”费财见姜昊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发虚，索性抛出重金收买人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二十多个混混一听有钱拿，眼睛都亮了，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扑了上来，手里的家伙什舞得虎虎生风。
这次姜昊没等他们近身，主动迎了上去。
只见他身形一晃，如同猛虎入羊群，拳头挥出带起一阵风，脚一抬就把最前面的混混踹飞出去。
钢管砸在他身上“哐当”作响，他却浑然不觉，反手一抓，夺过一根木棍，“啪”地一下打折，半截木头甩出去，又打倒两个。
不过片刻功夫，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二十多个混混就倒了一地，个个抱着脑袋或肚子，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哀嚎，再也爬不起来。
整个市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混混们的痛呼声。
费财站在原地，脸一阵白一阵青，腿肚子都在打转。他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每次惹了事，不是手下把对方打得服服帖帖，就是老爹花钱把事摆平，哪见过自己人被揍得这么惨？这还是他头一回觉得，钱好像不那么管用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费财的声音都在发颤，刚才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只剩下浓浓的恐惧。
姜昊一步步朝他走去，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噔噔”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费财的心上。
他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前挪了挪：“大哥！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往日里不可一世的费家少爷，此刻像条丧家之犬，只顾着磕头求饶了。
“滚吧，下次见你再这样我剥了你的皮。”姜昊不想和这群混混纠缠。
“走啊! 快，快走! ”费财吆喝混混连滚带爬狼狈离开。
……
姜昊三人快步回到晓兰的小餐馆，看着被费财掀翻的桌椅狼藉一地，没多言语便默契地动手收拾。
肖凡弯腰扶起倒扣的木桌，姜昊紧随其后将散落的板凳一一归位，凳脚与地面摩擦发出细碎的响动。
晓兰则拿起抹布，麻利地擦拭着溅上油污的桌面，眼角余光不时瞟向两人，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收拾妥当后，她又转身钻进后厨，叮叮当当的碗筷声响起，显然是在为随时上门的客人做着准备。
店内暂时清静下来，肖凡和姜昊相对而立，多年未见的生疏感在眼神交汇的瞬间消散大半。
“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肖凡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
姜昊望着眼前熟悉又添了几分沧桑的面孔，轻叹一声：“谈不上好坏，先说说你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渐渐聊起了这些年的境遇。
张晓兰是巴城城郊结合部山峰社区的老住户，命途算不上顺遂。
早年父亲在外地工地务工时遭遇意外，撒手人寰，只留下她和母亲、妹妹相依为命。
母女俩在花鸟市场口开了这家小餐馆，凭着母亲传下的手艺，日子虽不富裕，倒也能勉强维持。
可天不遂人愿，母亲后来积劳成疾，加上常年忧思过重，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连医生都束手无策，只能在家静养。
好在晓兰继承了母亲的好手艺，人又聪明勤快，炒得一手地道的家常菜。
来店里的多是街坊邻里和市场里的商户，图的就是个方便实惠，生意倒也红火，足够支撑一家开销。
肖凡的经历同样令人唏嘘。他家的古玩店是父亲早年经营的，姜昊读高中时，就常被肖凡拉来店里玩，那些瓶瓶罐罐、古旧物件曾让少年时期的他们充满好奇。
可变故发生在肖凡父亲一次外出进货途中——据说他去偏远山区收购矿石时遭人暗算，连尸体都没找见。
一夜之间，肖凡被迫接手了这家古玩店，靠着偶尔有盗墓人偷偷送来的物件，或是市场上外来商贩转卖的滞销货，勉强维持着生计，收入微薄得仅够糊口。
更让人心疼的是，肖凡母亲自丈夫遇害后，整日以泪洗面，硬生生把眼睛哭瞎了。
从前她还能在店里搭把手，如今只能待在家里，连门都出不去，成了肖凡心里沉甸甸的牵挂。
肖凡和张晓兰的家都在山峰社区，相隔不过百十米，两家店铺更是仅一墙之隔。
小时候常在一起摸爬滚打，长大后各自守着小店，反倒让那份青梅竹马的情谊愈发深厚。
没事时互相搭把手，成了两人不成文的默契。
晓兰家全是女眷，这些年大小琐事几乎都靠肖凡扛着。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去店里帮忙，从搬运重物到修理门窗，样样都揽。
街坊们看在眼里，打趣说两人早已是“夫妻模样”，连双方母亲都默认了这份情谊，只是谁也没先捅破那层窗户纸。
这边聊着近况，姜昊也把自己读大学和家里的事细细讲给肖凡听。
高中时他和肖凡最是要好，肖凡总把他带回家，肖家父母待他像亲儿子，三人进出家门亲密得像亲兄弟。
只是两人都是闷葫芦性子，姜昊去外地上大学后，起初还联系过几次，后来渐渐就断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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