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尽头的石门缓缓沉入地面,扬起的尘埃在夜明珠的光芒中翻滚,露出后面那条通往未知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闪烁的星纹,与林风掌心的龙骨碑碎片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自从在迎客村捡到这块嵌着“非”字的碎片后,它便成了指引方向的罗盘,此刻碑面的纹路正顺着他的指尖爬上岩壁,将那些黯淡的星纹一一点亮。
“猴哥,这墙在发光!”八戒的声音带着惊叹,他举着火折子凑近岩壁,火光映出星纹的轨迹,竟与他钉耙上的云纹隐隐相契,“你看俺这耙子,好像跟这些道道有反应!”
林风低头看向掌心的龙骨碑碎片,碎片上的“非”字正泛着暖金的光,沿着星纹铺就的路径往前延伸。他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灵力在通道里流动,像是无数根无形的线,将他与通道深处的某个存在紧紧相连。
“走慢点。”林风按住蠢蠢欲动的八戒,指尖在岩壁上的星纹上轻轻一点,那些纹路竟像活过来般,在他触碰的地方绽放出细碎的光屑,“这些星纹是上古禁制,走错一步可能就会触发机关。”
八戒连忙收住脚,九齿钉耙往地上一顿,耙齿插进石缝里稳住身形:“那咱咋走?跟着你这碎片的光?”
“嗯。”林风凝视着碎片指引的方向,星纹在前方勾勒出一条蜿蜒的路径,“这些星纹记录的是‘逆命轨迹’,龙骨碑碎片能感应到和它同源的力量。”他想起敖闰临别时的话——当年大禹治水时,曾铸九鼎定九州,其中一只鼎的底座就刻着这样的星纹,据说能逆转天命。
通道越往深处越宽敞,岩壁上的星纹渐渐密集,最终在一扇青铜门前汇成完整的星图。青铜门高三丈有余,门上没有锁孔,只有中央嵌着的七个凹槽,形状正好与林风收集到的龙骨碑碎片相吻合——他目前只找到两块,分别刻着“非”与“天”,剩下的五块还散落在未知的角落。
“还差五块碎片。”林风将“非”字碎片嵌入对应的凹槽,碎片与门身严丝合缝,星图上的北斗七星突然亮起一颗,“看来得找齐所有碎片才能开门。”
八戒凑近青铜门,用钉耙敲了敲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这门看着挺厚,要不俺老猪给它来一耙子?说不定能砸开。”
“别胡闹。”林风拦住他,指尖抚过星图上的斗柄,“你看这些星纹的走向,和你钉耙上的云纹是不是很像?”
八戒愣了一下,连忙举起钉耙对照。果然,耙齿内侧的云纹放大来看,竟是简化的星纹轨迹,只是被岁月磨得模糊了:“还真是!难道俺这耙子也是啥宝贝?”
林风没说话,只是将掌心的“天”字碎片贴近青铜门。碎片刚碰到门身,星图上的另一颗星突然亮起,同时,八戒的九齿钉耙发出一阵嗡鸣,耙齿上的云纹竟与门上的星纹产生共鸣,在地面投下旋转的光轮。
“这是……神器共鸣?”林风心头一动,他想起龙骨碑上的记载——上古神器多由星辰精华铸就,彼此间能产生感应,而西游路上的几件法宝,或许都与这星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这时,青铜门突然震动起来,星图上的星点开始不规则地闪烁,通道深处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生物正在靠近。
“有东西来了!”八戒握紧钉耙,肥硕的身躯往林风身后缩了缩,“听这动静,比狮驼岭的大象精还壮!”
林风将龙骨碑碎片收好,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光刺破通道的昏暗。他能感觉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岩石摩擦的刺耳声响,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是石傀儡。”林风的火眼金睛穿透通道的阴影,看清了来者的模样——那是个由巨石堆砌而成的巨人,双眼是燃烧的熔岩,拳头比八戒的肚子还大,每走一步都能踩碎地上的碎石。更可怕的是,它的胸口嵌着一块青色的玉牌,上面刻着天庭的印记。
“天庭的玩意儿?”八戒咋舌,“这得是多少块石头堆出来的?”
石傀儡看到他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举起巨拳就往林风头上砸来。林风侧身躲过,金箍棒横扫而出,重重砸在石傀儡的膝盖上。“铛”的一声脆响,石傀儡纹丝不动,金箍棒却被震得发麻——这傀儡的石头里混着锁灵砂,能削弱法宝的威力。
“打它胸口的玉牌!”林风喊道,同时注意到石傀儡的关节处有明显的缝隙,那是锁灵砂分布最稀薄的地方。
八戒立刻会意,九齿钉耙朝着石傀儡的胸口猛挥过去,耙齿精准地勾住玉牌的边缘。石傀儡吃痛,巨拳砸向八戒,林风趁机跃上石傀儡的肩膀,金箍棒直指它的眼眶——那里的熔岩正在翻滚,是灵力最集中的地方。
“破!”
金箍棒带着金光刺入石傀儡的眼眶,熔岩瞬间炸开,石傀儡的动作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轰”地倒在地上,激起漫天烟尘。林风从石傀儡身上跳下,注意到它胸口的玉牌已经碎裂,碎片上的天庭印记正在慢慢消散。
“这傀儡的石头里掺了不少锁灵砂。”林风捡起一块碎石,指尖传来熟悉的滞涩感,“看来天庭早就料到我们会找到这里,提前布下了埋伏。”
八戒踹了踹石傀儡的残骸:“还好这玩意儿不灵活,不然咱哥俩今天得交代在这儿。”他突然想起什么,举着钉耙凑近青铜门,“猴哥你看,俺这耙子碰到门,星图亮得更厉害了!”
林风果然看到星图上又亮起一颗星,而八戒的钉耙上,云纹正与星纹同步闪烁。他心里突然涌起一个猜测:或许西游路上的法宝,本就是开启这扇青铜门的钥匙,而所谓的取经,不过是天庭回收这些法宝的幌子。
“继续往前走。”林风握紧金箍棒,通道深处的星纹还在指引着方向,“青铜门后面,一定藏着天庭最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秘密。”
八戒连忙跟上,九齿钉耙拖在地上,与星纹摩擦出细碎的火花:“猴哥,你说这门后面是不是有啥宝贝?比如能让俺老猪变瘦的仙丹?”
林风没接话,只是加快了脚步。他能感觉到,龙骨碑碎片的共鸣越来越强烈,通道尽头的光芒也越来越亮,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等待着揭开真相的那一刻。
星纹在地面铺成的光轨延伸向更深处,林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与八戒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在通道的岩壁上投下两道执着的剪影。他知道,不管青铜门后藏着什么,不管天庭布下多少陷阱,这条逆命之路,他必须走下去——不为所谓的天命,只为每个被命运裹挟的灵魂,能真正掌握自己的方向。
通道尽头的光芒越来越盛,隐约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像是有一条地下河横亘在前方。林风按住腰间的龙骨碑碎片,加快了脚步,金箍棒的金光在他掌心跳动,仿佛也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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