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如果洪荒有鞭炮的话)!
彩旗招展,人山人海(主要是士兵和百姓)!
姜子牙站在点将台上,手持杏黄旗,意气风发!
闻仲二十万大军灰飞烟灭!
太师本人更是魂断绝龙岭!
西岐大胜!
“将士们!”姜子牙声音洪亮,传遍三军。
“托大王洪福!赖戮上仙神威!我等已破闻仲大军!扫清东进障碍!”
“吼!吼!吼!”西岐大军士气如虹,吼声震天!
姜子牙捋着胡子,看向旁边负手而立、玄袍飘动的戮道人。
戮道人微微颔首。
姜子牙会意,精神一振:“然!殷商无道,荼毒生灵!吾等奉天伐罪,岂可止步于此?今,当祭告天地,兵发朝歌,解民倒悬!”
很快,一座高大的祭坛在西岐城外拔地而起。
香烛缭绕,三牲齐备。
戮道人亲自登坛。
他并未长篇大论,只是对着天地,淡淡开口,声音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天道昭昭,商运当终。西岐代天伐罪,兵发朝歌。此乃定数。”
言简意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天道威严。
嗡!
冥冥中,似乎有天道意志响应,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祭天完毕!
戮道人看向姜子牙。
姜子牙立刻会意,展开手中一卷金册(封神榜投影?),朗声点将:
“杨蛟听令!命尔为开路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杨蛟(头戴虎头盔,身穿镔铁甲,手持开山巨斧)声如洪钟,大步出列!
“杨戬听令!命尔为左路先锋!辅佐杨蛟,扫荡妖氛!”
“弟子领命!”杨戬(扇云冠,水合服,三尖两刃刀)躬身应诺,额间竖目神光湛然。
“韦护听令!命尔为右路先锋!护持中军,斩将夺旗!”
“遵令!”韦护(面如傅粉,手持降魔宝杵)肃然应道。
“雷震子听令!命尔为前军统领!风雷所至,所向披靡!”
“吼!”雷震子(面如青靛,发似朱砂,背生风雷双翅,手持黄金棍)兴奋地低吼一声!
“葫芦童子听令!命尔为押粮总管!督运粮草,不容有失!”
“得令!”葫芦童子七彩小坎肩,腰间七彩葫芦奶声奶气却一本正经地叉腰应道。
“精卫听令!命尔为粮草护卫!但有宵小觊觎,格杀勿论!”
“包在我身上!”精卫清脆回应。
“杨婵听令!命尔为随军医官!救治伤患,抚慰军心!”
“杨婵领命。”杨婵(身着素雅仙裙,手持宝莲灯)温婉应声。
“邓玉婵听令!命尔为斥候统领!探查敌情,及时回报!”
“末将领命!”邓玉婵(英姿飒爽,手持双刀)抱拳应道。
至于那十一位刚从“泥菩萨”状态恢复、道行大损的阐教金仙?
戮道人淡淡一句:“尔等道基受损,各回洞府,静心调养,以备后用。”
广成子等人如蒙大赦,连忙稽首:“谨遵前辈法旨!”
一个个驾起遁光,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戮道人反悔。
黄龙真人?哦,那位已经凉透了,坟头草(如果来得及长的话)估计都三丈高了。
点将完毕!
戮道人袍袖一挥。
“起兵!”
轰隆隆!
五十万西岐精锐,甲胄鲜明,刀枪如林,如同一条钢铁洪流,浩浩荡荡,开出西岐城,兵锋直指朝歌!
旌旗蔽日,杀气冲霄!
……
大军一路东进,势如破竹!
沿途关隘守军,闻风丧胆,或降或逃。
很快,兵临汜水关下!
此关乃朝歌西面第一雄关,城高池深,守将韩荣(面如重枣,一部虬髯,手持大刀)也算一员悍将。
戮道人立于云端,俯瞰雄关。
“分兵。”
淡淡两字。
姜子牙心领神会。
“杨蛟!杨戬!雷震子!率本部兵马,攻打汜水关!”
“得令!”
三员猛将领命,率军猛攻!
关前顿时杀声震天!
韩荣虽勇,奈何手下兵无战心。
杨蛟开山斧力劈华山,砸得城门摇摇欲坠!
杨戬变化多端,分身无数,杀得城头守军鬼哭狼嚎!
雷震子风雷翅鼓荡,黄金棍横扫,无人能挡!
鏖战半日。
轰隆!
汜水关城门告破!
韩荣力战不屈,被杨戬一刀斩于马下!
汜水关,破!
戮道人看都没看,目光转向另一处。
“韦护!葫芦童子!精卫!邓玉婵!率军攻打青龙关!”
“遵令!”
青龙关守将,乃是魔家四将!
魔礼青(面如蓝靛,发似朱砂,手持青云剑)!
魔礼红(面如重枣,一部虬髯,手持混元珍珠伞)!
魔礼海(面如锅底,须似钢针,怀抱碧玉琵琶)!
魔礼寿(面如紫枣,须似金针,腰缠花狐貂)!
这兄弟四人,法宝厉害,配合默契,绝非汜水关韩荣可比!
韦护率军攻关。
魔礼青青云剑一挥,黑风卷地,飞沙走石!
魔礼红混元珍珠伞一撑,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魔礼海碧玉琵琶一拨,地水火风齐涌,烧得西岐军焦头烂额!
魔礼寿放出花狐貂,那貂儿迎风就长,化作巨象般大小,口吐毒烟,专咬马腿!
韦护降魔杵虽猛,却也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得节节败退。
葫芦童子的紫葫芦刚想发威,就被魔礼红的珍珠伞晃得头晕眼花,差点把宝贝收进去。
精卫的小石子砸在花狐貂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邓玉婵的双刀砍在魔礼青的铠甲上,火星直冒,破不了防。
一时间,青龙关前,西岐军损兵折将,攻势受阻。
“报!青龙关魔家四将法宝厉害!韦护将军难以取胜!”传令兵飞报中军。
戮道人眉头微皱。
这点小事也要他出手?
麻烦。
他一步踏出,身影已出现在青龙关前。
正打得兴起的魔家四将,突然感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笼罩全身!
抬头一看。
戮道人负手立于半空,玄袍猎猎,淡漠的目光扫过他们。
如同在看四只…稍微强壮点的蝼蚁。
“戮…戮道人?!”魔礼青声音都变了调。
人的名,树的影!
闻太师怎么没的,他们可清楚得很!
“大哥!跟他拼了!”魔礼红一咬牙,混元珍珠伞疯狂转动,搅动无边黑暗,试图遮蔽戮道人视线!
魔礼海碧玉琵琶急拨,地水火风化作四条狰狞恶龙,咆哮着噬向戮道人!
魔礼寿的花狐貂更是化作一道灰影,直扑戮道人咽喉!
魔礼青青云剑引动九天罡风,化作万千风刃,席卷而至!
四兄弟拼命了!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击。
戮道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缓缓抬起了右手。
掌心之中,五色光华流转。
金、青、蓝、赤、黄!
五行灵珠显现!
“镇。”
淡淡一字。
五行灵珠光芒大放!
金灵珠锐气冲霄,瞬间定住漫天风刃!
木灵珠生机勃发,乙木之气缠绕,将四条恶龙死死捆住!
水灵珠至柔流转,化作无形屏障,轻松挡住花狐貂的扑击!
火灵珠烈焰滔天,焚尽一切毒烟秽气!
土灵珠厚重如山,稳稳镇住疯狂转动的混元珍珠伞!
五行之力轮转,生生不息!
魔家四将引以为傲的法宝和攻击,在戮道人面前,如同孩童戏耍,瞬间被定住、化解、镇压!
四人脸色煞白,法宝脱手,被无形的五行之力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哥!”魔礼寿挣扎着嘶吼。
戮道人眼神淡漠,指尖一点终结乌光凝聚。
正要结果了这四兄弟性命。
就在此时!
“无量天尊!道友且慢动手!”
一声宏大的道号响彻天地!
西方天际,金光万道,瑞气千条!
一尊道人踏着金光而来。
只见他: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手中拿一株树枝(七宝妙树?),周身祥光缭绕,宝相庄严。
正是那西方教准提圣人!
“戮道友,此四人与我西方有缘,合该入我沙门,修成正果。还望道友慈悲,饶其性命,容贫道度化之。”
准提道人笑容和煦,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戮道人指尖的乌光微微一顿。
他淡漠地看向准提。
道玄恶尸戮道人,此时只想着尽快完成封神,积累功德,斩却三尸,证道混元。
封神大劫,方丈岛一脉与西方教并无直接冲突。
犯不着为几个小角色与圣人起纷争。
麻烦。
戮道人收回指尖乌光,五行灵珠光华内敛。
“随你。”戮道人声音平淡无波。
“善哉!善哉!”准提大喜,手中七宝妙树对着被压在地上的魔家四将轻轻一刷!
一道柔和金光笼罩四人。
魔家四将只觉浑身一轻,禁锢消失,同时一股难以抗拒的祥和力量涌入元神,洗刷着他们的凶戾之气。
“放下屠刀,立地成仙。尔等可愿随贫道去往西方极乐,聆听妙法,得享清净?”准提声音充满诱惑。
魔家四将面面相觑。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
看着戮道人那淡漠的眼神,再看看准提那“慈祥”的笑容…
“愿…愿意!”魔礼青带头,四人连忙叩首。
“善!”准提笑容更盛,袖袍一卷,金光裹挟着魔家四将,瞬间消失不见。
临走前,准提还不忘对着戮道人稽首:“多谢道友成全。西方极乐,随时欢迎道友前来论道。”
戮道人:“……”
他懒得理会。
青龙关守将没了,关内守军早已吓破胆,开关投降。
青龙关,破!
戮道人身影一闪,回了中军。
大军继续东进。
……
戮道人不知道的是。
准提道人这一路“捡漏”可没闲着。
那些先前被击溃、逃散在荒野中的截教弟子,什么被自己毒倒的菡芝仙,扔墨汁的路人丙丁,放风口袋把自己人吸进去的倒霉蛋…
但凡有点修为根脚的,都被准提“慧眼识珠”,以“与西方有缘”为由,七宝妙树一刷,统统打包带走,成了西方教未来的“有生力量”。
西方教,赢麻了。
……
朝歌城。
皇宫深处。
帝俊(帝辛)猛地从宝座上站起,烦躁地来回踱步。
他刚刚又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
仿佛又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
“报——!”一个内侍连滚爬爬地冲进来,声音带着哭腔。
“陛…陛下!不好了!西岐大军…已…已连破汜水关、青龙关!兵锋直指界牌关!魔家四位将军…被…被西方教度化走了!”
轰!
帝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汜水关!青龙关!
那是朝歌西面最重要的屏障!
魔家四将!那是他倚重的异人!
都没了?!
更让他惊怒的是,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那维系着统治、代表着殷商国运的人道气运,又散了一丝!
虽然微弱,但确确实实又少了一点!
如同一个不断漏气的皮球!
“戮道人!姜子牙!还有那该死的西方秃驴!”
帝俊气得三尸神暴跳,一拳砸在龙案上,将坚硬的玉石案角砸得粉碎!
“不行!不能再待在这鬼地方了!必须立刻回朝歌!主持大局!”帝俊心急如焚。
他猛地转身,看向冀州城方向,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都是那个该死的道玄!
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死死黏在这里!
让他堂堂妖皇,空有滔天法力,却只能困守在这小小的冀州城下!
“来人!备驾!孤要回朝歌!”帝俊怒吼。
然而。
他话音刚落。
冀州城上空,道玄那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便悠悠传来:
“妖皇陛下,何必急着走呢?这冀州城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正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您看,您身上的‘气’色,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帝俊猛地抬头。
只见道玄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半空,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欠揍无比的模样。
他手里还拿着个…嗯…像是罗盘又像是气运观测仪的东西?
道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仪器”,又抬头看了看帝俊,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喜笑容:
“啧啧啧!陛下您看!您身上那层碍眼的‘金漆’(指人道气运),好像又掉了一小块呢!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这说明什么?说明您离‘返璞归真’,做回真正的自己,又近了一步!”
帝俊:“……”
他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
“道玄!我@#¥%……&!”一连串洪荒粗口(自动消音)从帝俊口中喷薄而出!
什么“彼其娘之”、“不当人子”、“竖子安敢欺我”…文雅与粗鄙齐飞,愤怒共憋屈一色!
哪里还有半点昔日妖皇的威严气度?
活脱脱一个被无赖房东堵门催债、气急败坏的包租公!
甚至连帝俊自己都没发现,在这日复一日的“坐牢”和对骂中,他属于“帝辛”的那部分暴躁易怒、刚愎自用的人性。
正在疯狂侵蚀着他属于“帝俊”的妖皇神性。
道玄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辜:
“哎呀呀,陛下,注意素质,注意形象。您可是要君临天下的妖皇,怎么能像个市井泼妇一样骂街呢?这要是传出去,多掉价啊!”
他顿了顿,笑容更加灿烂:“再说了,您骂得再凶,这冀州城,您今天也是走不了的。
不如省点力气,喝杯茶,看看风景,顺便…再掉点‘金漆’?”
“道玄!孤与你不死不休!”帝俊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打?打不过!
走?走不了!
只能天天在这冀州城下,对着空气无能狂怒,咒骂道玄这个“洪荒第一老赖”。
而道玄,则美滋滋地抱着他的“气运观测仪”,看着帝俊身上那象征着人族气运的金光,在每一次西岐大胜的消息传来时,都肉眼可见地黯淡、消散一丝。
这感觉,比三伏天喝冰镇酸梅汤还爽!
“妖皇陛下,您继续骂,我听着呢。您骂得越狠,我这心里啊,就越舒坦!”道玄的声音悠悠传来,充满了欠揍的愉悦。
帝俊:“……”
他颓然坐回宝座,看着空旷的大殿,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
这该死的封神大劫!
这该死的道玄!
这该死的…漏气的人道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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