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和陆楠轩的街道大典结束之后宾客散尽,喧闹了一整天的神风宗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陆楠轩几乎是等不及最后一位长老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的光芒中,便一把抓住了苏暖的手。
“干什么呀,这么着急。”苏暖刚刚平复下去的红晕又一次爬上了脸颊,今日喝了不少灵酒,她本就有些晕乎乎的,此刻被他这么一拉,更是觉得天旋地转。
陆楠轩侧过头,压低了声音,气息温热地拂过苏暖的耳畔:“春宵一刻值千金,当然是着急干点不正经的事。”
“讨厌,”苏暖的脸颊瞬间烫得能煎熟鸡蛋,她象征性地捶了他一下,声音软得像猫儿的叫唤,“就知道调戏人家,没个正经。”
这声娇嗔非但没起到任何威慑作用,反而像是一根羽毛,彻底搔乱了陆楠轩心底最后那点自持。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从胸腔里滚出来。下一瞬,苏暖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啊!”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紧紧圈住了陆楠轩的脖子。
鼻尖瞬间充斥着陆楠轩身上清冽又霸道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香,让她的大脑彻底宕机,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大步流星地朝着张灯结彩的新房走去。
新房内,龙凤喜烛静静燃烧,烛火摇曳,将满室的红绸喜帐映得流光溢彩。空气中弥漫着安神香与花果的甜香,暧昧旖旎。
陆楠轩没有丝毫停留,抱着怀里的人径直走向喜床,苏暖被重重地放在了柔软的锦被之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阴影便笼罩了她。陆楠轩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与床榻之间。
“暖暖……”陆楠轩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真好看。”
这句简单到极致的夸赞,却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能撼动人心。苏暖的心尖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酸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她张了张嘴,想说句“油嘴滑舌”,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她只能用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无措地看着他。
陆楠轩似乎很满意她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低下头,狠狠地吻上了那双他觊觎已久的柔软唇瓣。
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疯狂地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丝甜蜜。
苏暖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她像是溺水的人,只能本能地抓紧他胸前的衣襟,承受着他带来的惊涛骇浪。
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从她的腰侧滑入,所过之处,仿佛燃起了一片燎原的野火。繁复的嫁衣被粗暴地撕扯、剥离,一件件地散落在床榻之下。
当她微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刻,苏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陆楠轩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眼底的情欲浓得化不开,却还是耐着性子,用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喑哑地问:“怕了?”
苏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不是怕,只是紧张,一种面对未知与全然奉献的、混杂着期待与羞怯的紧张。
他不再压抑自己,再次低下头,吻从她的唇,一路向下,蜿蜒过精致的锁骨。
“嗯……”苏暖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身体不受控制地弓了起来。
烛火摇曳,光影交错。
满室的红,与肌肤的白,交织成一幅让人脸红心跳的绝美画卷。谱写出一曲独属于新婚之夜的旖旎乐章。
这一夜,注定无眠。
高阶修士因为身体经过灵气千锤百炼,早已脱离凡俗,想要孕育子嗣,比凡人要困难千百倍,讲求的是一个“缘”字。
苏暖和陆楠轩对此倒也不强求,有则欣然,无亦淡然。
结为道侣后的日子,比苏暖想象中还要惬意。陆楠轩拉着苏暖,几乎将整个修真界都逛了个遍。
他们曾在东海之滨,看长鲸吸水,卷起万丈波涛;也曾在极北冰原,凿开万年玄冰,只为取一壶最纯净的冰泉水,酿一坛绝世的“雪上春”。
他们会伪装成普通的散修,混迹在凡人城池的坊市里。陆楠轩会兴致勃勃地拉着苏暖,去跟小摊贩为了几块下品灵石讨价还价。
然后买下一支木簪,亲手为她簪在发间。苏暖嘴上嫌弃他幼稚,可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修真界中,无数女修看着这对神仙眷侣,无不羡慕嫉妒。谁不想要一个像陆楠轩这样,实力强大,还把你宠上天的道侣呢?
而此时的天剑宗,却是一片截然不同的光景。
自苏暖与陆楠轩的结道大典归来后,霍赟峥便将自己关在洞府中,整整三月未曾出门,没有人知道他这三个月在想什么。
不久之后,天剑宗传出一个消息,霍赟峥要与一个名叫方瑶的女子结为道侣。
方瑶,出身于一个依附天剑宗的修真小家族,修为不过金丹初期,资质更是平平无奇。在天才云集的天剑宗,她就像是路边一株最不起眼的小草。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没有人能理解,曾经眼高于顶的霍赟峥,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个女人。
结道大典办得很简单,只请了宗门内的几位长老和相熟的弟子。没有万众瞩目,没有八方来贺,平淡得就像是一场普通的家宴。
大典之上,霍赟峥一袭青衫,神情淡漠。方瑶则穿着一身不算华丽的红色嫁衣,脸上带着温婉而羞怯的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边。
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与爱慕,像是在看一尊遥不可及的神只。
而霍赟峥,从头到尾,都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仿佛身边这个即将与他共度一生的女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影子。
婚后的生活,也正如众人所料那般,相敬如宾。霍赟峥为方瑶在自己的主峰旁边,另外开辟了一座清雅的洞府。
他会按时给予她修炼所需的丹药和资源,会在她遇到瓶颈时给予指点,也会在宗门大典上,带着她一同出席。
他尽到了一个道侣应尽的所有责任,却唯独没有给过她半分温情。他们之间,更像是师徒,是同门,唯独不像夫妻。
方瑶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从不抱怨,也从不强求。她只是默默地打理着洞府的一切,安静地修炼,安静地等待。
她知道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宛如云泥,能陪在他身边,她便已经心满意足。
数年后,方瑶生下了一个儿子。
儿子的出生,似乎为霍赟峥死水一般的生活,注入了一丝波澜。他为儿子取名,霍宁修。
从那以后,霍赟峥仿佛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他将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这个儿子的身上。
他不再执着于恢复自己那受损的根基,也不再关心宗门内外的纷争。他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陪在霍宁修的身边。
当霍宁修刚刚能蹒跚学步时,霍赟峥便亲手为他削了一柄木剑。
在洒满阳光的庭院里,他会握着儿子小小的手,一笔一划地教他最基础的剑招。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专注与耐心。
“宁修,看清楚,手腕要稳,出剑要快,气要沉于丹田。”霍赟峥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般清冷,而是带着一丝为人父的温和。
小小的霍宁修仰着头,似懂非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努力模仿着他的动作,虽然歪歪扭扭,却十分认真。
方瑶时常会抱着一篮灵果,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这父子俩。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满足而温柔的笑。或许,对她而言,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了。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方瑶的资质本就一般,而霍赟峥当年被废,根基受损严重,即便后来用天材地宝修补,也只恢复了五成左右。
他们的儿子霍宁修,不幸地没有继承到霍家那强悍的剑道天赋,资质平平,甚至比当年的方瑶还要逊色几分。
霍赟峥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他寻遍了能增长资质的灵丹妙药,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求了已经是10级炼丹师的苏暖。
可结果,收效甚微。霍宁修的修为,始终是同龄人中下游的水平。
每当宗门大比时,看着别的长老弟子在台上大放异彩,而自己的儿子,却连前几轮都撑不过去,霍赟峥眼中的光,便会黯淡一分。
他开始变得沉默,脸上的皱纹也比同龄的修士要多上许多。
他知道,天剑宗的辉煌,霍家的荣耀,或许就要断送在他这一代了。
想要追上灵药宗、幻影宗和神风宗,机会,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曾经拥有一切,天赋、地位、万众瞩目的未婚妻。可如今,他所剩下的,只有一个资质平庸的儿子,和一个永远对他小心翼翼的妻子。
有时候,夜深人静,霍赟峥会独自一人站在山巅,望着灵药宗的方向。
他不是在想苏暖,他只是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自负,如果当初他没有走错那一步,现在的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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