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听说过罐头,却从没吃过,眼睛一亮,麻利地把罐头塞进口袋。
接着又翻出蚕豆、花生米、红枣和肉干。
他一股脑全塞进衣服口袋,塞得满满当当才罢休。
正要爬窗离开,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棒梗,你个小偷!”
棒梗被吓得几乎 ** ,还以为是沈为民突然回来了。
可一转身,发现原来是一只巨大的鹦鹉。
“搞了半天是你在这儿装神弄鬼,滚开!”棒梗对着鹦鹉吼道,想把它吓跑。
但这鹦鹉可不是普通品种,它是力大无比的大金刚鹦鹉——可乐。
趁棒梗没留神,可乐猛地扇动翅膀,用镰刀般的大喙狠狠啄向棒梗的右手,疼得他龇牙咧嘴。
可乐并不打算放过他,谁让他溜进主人家偷东西?
它又伸长喙子继续攻击,棒梗惊慌倒地,两手撑地向后急退。
可乐找准位置,猛地朝棒梗胯下啄去。
“啊!救命啊!”
剧痛让棒梗惨叫出声。
同时,他塞在口袋里的东西也掉了一些出来,散落一地。
惨叫声惊动了大院里的邻居。
傻柱最先冲进来。
“棒梗,你怎么了?”
看到棒梗竟在沈为民家,傻柱吓了一跳,再看地上的蚕豆、红枣和肉干,他顿时明白了。
“棒梗,你怎么能跑沈为民家来偷东西?”
棒梗以前偷傻柱家,傻柱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从没计较,可沈为民家哪能随便进?
沈为民最记恨贾家人,一点情面都不讲。要是被他抓到把柄,直接送官,棒梗这一生可就毁了。
“我……我疼……”棒梗指着下身,地上已经有一小滩血迹。
傻柱又看到鹦鹉喙子上沾着血,心里咯噔一下——这鹦鹉居然啄了棒梗的命根子。
万一贾家因此断了香火,那可真是不得了。
很快,秦淮茹、贾张氏、二大妈、刘光福、许大茂、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等人,也都闻声赶来。
“棒梗,谁让你来这儿的?”秦淮茹一看儿子竟敢到沈为民家偷东西,就猜到多半是贾张氏背后怂恿。
老的小的,没一个让她省心。
她气得抬手就要打,却被傻柱拦住。
“秦姐,现在不是怪他的时候,棒梗被鹦鹉啄伤了……伤到要害了,得赶紧送医院!”
“什么?”秦淮茹和贾张氏一听伤到命根子,赶紧蹲下来看,裤子上已经染红一片。
两人顿时脸色惨白。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丁,秦淮茹和贾张氏一直把他当成宝,就指望他延续香火。
这要是真出了事,贾家可就绝后了。
贾东旭若是得知此事,怕是会气得跳楼吧?这要怎么面对贾家的祖宗先人?
“快,柱子,赶紧把孩子送医院啊!”秦淮茹急得嗓子都喊破了音。
众人七手八脚帮着忙,傻柱背起棒梗就朝医院奔去。
到了医院一检查,所幸送来得及时,只需做个小手术就能痊愈。
听了大夫的话,秦淮茹和贾张氏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条命也不要了。”秦淮茹眼泪在眶里直打转。
“秦姐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傻柱在一旁温声劝着。
“沈为民这个挨千刀的,竟在家里养了只扁毛畜生!棒梗要是有个好歹,我非跟他拼了这条老命不可!”贾张氏咬牙切齿地骂。
“还不是您惯的。怎么能让棒梗往沈为民家跑?那人六亲不认,要是被他逮着送了官可怎么好?”
“谁说我让去的?你可别冤枉人!棒梗贪玩,这院里哪家他没串过门?”贾张氏急赤白脸地辩解。
“等孩子手术完了,我亲自问他便是。”
贾张氏顿时哑了火,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手术很顺利。大夫交代住院将养半个月就能康复。
二十多块医药费是傻柱垫付的。
秦淮茹没提还钱的事。先前欠傻柱的几十块还没着落,不是不想还,实在是掏不出半个子儿。
如今她最怕的,是沈为民追究棒梗偷窃的事。万一报了官,这孩子这辈子就毁了。
这年头谁家出个贼,全家都抬不起头。往后棒梗找活儿、说媳妇都得受影响。
无论如何,她决不能让沈为民报官,哪怕豁出一切。
贾张氏心里却另有一本账。棒梗是她的命根子,更是贾家唯一的香火。这回差点让沈为民断了贾家血脉,绝不能轻饶了他。
只要咬定孩子是去他家玩耍被鹦鹉所伤,沈为民就必须担责。非得狠狠讹他一笔不可——那姓沈的有的是钱,要是能讹出五百块,贾家就能过个肥年了!
此时沈为民刚回到四合院。他在于莉家陪未来岳父喝了几盅,浑身还带着酒气。
刚迈进四合院,易中海便迎了上来,告诉他棒梗在他家玩耍时被鹦鹉啄伤了要害,伤势不轻,已被傻柱急忙送去了医院。
许大茂在一旁听见,不满易中海一贯偏袒贾家的作风,凑上前说道:“为民,你别听一大爷胡扯。被鹦鹉啄了命根子不假,可棒梗哪是去玩的?分明是去偷东西,几个口袋都塞得满满当当。”
“大茂,你胡说什么呢?棒梗一个孩子,哪会偷东西?他就是去为民家玩,顺手拿了几样小玩意。”易中海瞪了许大茂一眼。
“您可真会说话。”许大茂低声嘟囔。
易中海脸色一沉,厉声斥道:“大茂,这没你的事,回家去!”
易中海一向偏袒贾家,无非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等贾东旭一死,他便盘算撮合秦淮茹与傻柱,好解决自己的养老问题。
趁着傻柱与秦淮茹、贾张氏送棒梗去医院,易中海早已悄悄把沈为民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任何痕迹。
沈为民心里明白得很。他养的那只大金刚鹦鹉“可乐”,本就是为了防贼,尤其防着“盗圣”棒梗。没想到这次可乐如此争气,竟啄中了棒梗的要害——也不枉他平日一番苦心教导。
沈为民心中暗笑,脸上却神情严肃。易中海这样袒护贾家,身为管事一大爷,难道不觉得有失公允?
棒梗常去傻柱家小偷小摸,早已成了习惯。秦淮茹与贾张氏的纵容,迟早会让他走上犯罪之路,牢底坐穿。前次被眼镜蛇咬断手指还没让他长记性,如今竟愈发猖狂,偷到沈为民头上来了。
若不给他一个教训,这棒梗怕是要无法无天。
沈为民决心这一次,必须依法处置棒梗。
“一大爷,你还要替贾家遮掩吗?你这样纵容棒梗,就是助纣为虐,把他往火坑里推!”沈为民正色道。
旁人都道易中海公正无私,可沈为民心里清楚,这院里最虚伪的便是他。许大茂是真小人,而易中海,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为民,你误会了。听我一句劝,这事到此为止。我会让贾张氏和秦淮茹好好管教,绝不再犯!”易中海语气坚决。
“误会?你自己信吗?”沈为民怒极反笑,“棒梗人小鬼大,三番五次去傻柱家偷东西,全院谁不知道?他去傻柱家偷,那是傻柱自己乐意。可他敢来我家偷——”
“易中海,我叫你一声一大爷是给你面子。我看你这大爷当得太久,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你和秦淮茹那点事儿谁都清楚,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护着棒梗。”
沈为民怒火中烧,指着易中海的鼻子痛斥。
易中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发作惊住,他还是头一回见沈为民如此激动。但被晚辈这般指着鼻子斥责,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为民,你还有没有规矩?这么没大没小的,是想 ** 吗?”易中海气得不行,打算摆出一大爷的威严来压制沈为民。
“一大爷,你这么偏帮贾家,院里的人早就看不过眼了。棒梗明明就是去沈为民家偷东西,大家都看见地上撒的蚕豆、红枣、肉干,还有棒梗那几个塞得满满的口袋。”许大茂在一旁帮腔。
易中海脸上挂不住了,许大茂这番话让他难以继续袒护下去。
“为民,那你说想怎么办?”易中海问道。
“两个字——法办!”沈为民语气坚决。
这话一出,不仅易中海和许大茂,院子里其他闻声赶来的人都惊呆了。
棒梗虽然有错,可他毕竟年纪小不懂事,而且也没给沈造成太大损失,怎么能法办呢?那会毁了他一辈子啊!
“为民,听一大爷一句劝,院里的事就在院里解决。我这就开全院大会,让贾张氏和秦淮茹给你一个交代,道歉还是赔偿都行。”易中海一听要法办,吓得腿软,立刻转变了态度。
“不行,必须法办!”沈为民毫不退让。
医院里,棒梗躺在病床上喊疼。
秦淮茹心疼极了,打开那瓶偷来的黄桃罐头,用筷子把黄桃分成两半,喂给棒梗吃。
棒梗第一次尝到黄桃罐头,觉得美味极了,原本因疼痛而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棒梗,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种事了!”秦淮茹教育道。
“什么叫这种事?棒梗不过是去沈为民家玩,被他家的鹦鹉啄了,该沈为民赔钱才对。你不怪沈为民,反倒教训起棒梗来了?”贾张氏怒道。
“妈,这话您骗外人去吧。我知道是您让棒梗去的。我现在只盼着这事能平安过去就谢天谢地了。”秦淮茹苦笑,觉得贾张氏实在太不省心。明明是她指使棒梗去偷,还不肯承认。沈为民哪像傻柱那么好说话?
秦淮茹不想再让贾张氏带坏棒梗了,再这样下去非得闹出大事不可。
然而她束手无策。她顶替的是贾东旭的岗位,早出晚归,疲惫不堪,偏偏又学得慢,常被车间主任赵爱民批评。她哪还有心力管教棒梗?
况且棒梗从小跟着贾张氏长大,和奶奶亲近。有时秦淮茹说教几句,棒梗非但不听,还心生叛逆。只要贾张氏在场,秦淮茹既不能打也不能骂,心里焦急不已。
而贾东旭也靠不住,什么事都顺着贾张氏,两人一条心。
想到这些,秦淮茹觉得像有千斤重担压在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只是贾张氏未曾察觉。
当年若是嫁给沈为民,日子该多舒心。真是一步走错,步步皆错,女人最怕嫁错人,这话一点不假。
“哼,沈为民还想把棒梗送进局子?我看他敢!棒梗被他家鹦鹉啄了,幸好不严重,不然我跟他拼命!”贾张氏蛮横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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