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举明以为他羡慕,越发得意:“怎么样?眼红了吧?我家里还有上百个这种炮仗,想玩随时拿!你家穷得天天啃窝头喝菜汤,还敢跑来跟我比?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现眼了!”
棒梗想起从前被刘举明嘲笑的种种,心里那股报复的劲儿更足了。他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又漂亮的炮仗。
“呵呵,今儿就让你开开眼,什么叫真正的炮仗!”棒梗扬起下巴,“你那土炮仗,又丑又短还没劲儿,也值得炫耀?我之前是懒得跟你比,才说我家没有炮仗!”
孩子们看到这些精美的炮仗,纷纷围了过来。
“哇,这炮仗做得真漂亮,简直像玩具一样!”
“棒梗,这真的是能放的炮仗吗?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炮仗,你从哪儿弄来的?”
“你不是你们院有名的吗?肯定是偷来的吧?”
……
刘举明一听到“偷”字,顿时来了精神,觉得找到了打击棒梗的好机会。
“棒梗,不愧是盗圣,老实交代,这炮仗是从哪儿偷的?”刘举明狠狠瞪着棒梗。
“偷?你们也太看不起人了,有本事你们也去偷一个看看!”
棒梗很不服气,又从口袋里接连掏出几个炮仗。
小伙伴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看见没?我这儿还多着呢!”
“不是我说,你们谁玩过这样的炮仗?我过年就放过了!”
“没想到吧?这都是我家亲戚送的,跟我家关系特别好,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听棒梗这么说,小伙伴们个个睁大了眼睛,满脸羡慕。
“棒梗,能给我一个玩玩吗?”
棒梗直接摇头,生气地说:
“哼,你们没一个好东西,说我是偷的,还想跟我要炮仗?做梦!”
刘举明梗着脖子,很不服气:“谁能证明这是真炮仗?说不定就是个模型呢。”
“我看也像模型,我家窗台上就挂了好多炮仗模型!”
“我家也有!”
“过年的时候很多人家都挂这种,一串一串的!”
“棒梗,你居然敢骗我们!”
小伙伴们纷纷附和刘举明,一致认为棒梗手里的炮仗是模型。
棒梗气得不行,为了让他们心服口服,赢得他们的崇拜。
他直接拿出一个炮仗放在地上,划着了火柴。
“滋滋滋……砰!!!”
巨响震得地面仿佛都在颤动。
引线很长,炮仗威力很大,声音特别响亮。
看到这一幕,小伙伴们都张大了嘴,惊得目瞪口呆,连刘举明也不例外。
棒梗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笑得前仰后合。
刘举明这下无话可说了,立刻对棒梗投去崇拜的眼神,其他孩子也纷纷凑到棒梗身边。
“棒梗,我们想跟你一起玩!”
“我用这串鞭炮换你一个炮仗,棒梗,你换不换?”
“我拿两颗大白兔奶糖,跟你换一个炮仗。”
刘举明把兜里的土炮扔到一边,凑近棒梗说:“棒梗,你今天给我一个炮仗,以后学校没人敢动你,我罩着你!”
棒梗对鞭炮和奶糖提不起兴趣,毕竟糖早就吃腻了。
不过刘举明那句话让他动了心。
刘举明家里有钱,班上同学都喊他大哥。有了他保护,在学校肯定没人欺负自己。
想到这里,棒梗爽快地递了一个炮仗给刘举明。
刘举明高兴得手舞足蹈。
“棒梗,咱们去炸鱼吧?那边鱼塘鱼多!”刘举明忽然提议。
棒梗一直想炸鱼,只是没有合适的炮仗,就算有土炮,引线太短也炸不成。
“好,一块儿去!”
刘举明带头,十几个人奔向鱼塘。
他常玩炮仗,炸鱼经验足:引线长,点燃后得在空中停几秒,再扔进水里,才能炸到鱼。
要是扔早了,引线碰到水就灭。
刘举明划了根火柴,点燃引线,滋滋几声后,他一扬手,炮仗落进水里。
“砰!”
一声闷响,炮仗在水里炸开,两条小鲫鱼翻白浮了上来。
“啧,没炸到大鱼,就两条小的!”
刘举明抱怨着,用树枝把鱼拨到岸边。
棒梗看得心痒,他也想试试——已经好几天没沾油水了。
天天啃窝头、喝白菜汤,都快吃吐了。
要是能炸几条鱼带回去,说不定秦淮茹就不生他的气了。
想到这,棒梗从兜里掏出一根炮仗。但用手拿着、算准时机再扔,实在有点危险。
一不小心,可能炸到手。
琢磨了一会儿,棒梗对刘举明说:“刘举明,你帮我炸,鱼归我,行不行?”
刘举明本来就爱玩炮仗,对鱼没兴趣,家里经常有肉吃。
“行,刚才那两条小鱼也给你!”说着,他把那两条小鱼也递了过去。
棒梗开心极了。
刘举明熟练地把棒梗的炮仗扔进鱼塘,这回炸上来一条半斤的鱼,棒梗高兴坏了。
刘举明接连炸了五次,共炸到十条小鱼和两条半斤的鱼。
只剩最后一个炮仗了,棒梗观察许久,决定自己来放。
他让刘举明帮忙拿鱼,自己学着擦燃火柴,点燃引线。
“滋滋滋……”
棒梗知道要等引线烧一会儿再扔进鱼塘,可火候实在难掌握。
引线燃得比他预想快得多,等他察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砰!”
“啊啊啊,我的手!”
“救命啊!”
……
棒梗右手大拇指被炸断,血肉模糊。
之前他右手食指被眼镜蛇咬伤截了肢,这次是用拇指和中指捏着炮仗。
这一炸创面很大,中指虽及时松开,也受了皮肉伤。
整只右手黑乎乎一片。
刘举明和其他孩子吓得全跑了。
……
棒梗凄厉的惨叫惊动了附近大杂院的人。
“刚刚谁在放炮?”
“那是谁家孩子?手怎么黑了?”
“坏了,小孩玩炮仗炸鱼,把手炸伤了!”
“你看地上还有半截手指头,太不省心了!”
“这鱼塘不是不准炸鱼吗?”
“那好像是秦淮茹家的孩子?怎么跑这么远来炸鱼?”
“秦淮茹是隔壁胡同那个院子的吧?”
……
贾张氏用鸡毛掸子打了秦淮茹三下,秦淮茹一直在生闷气。
她处理了身上裂开的伤口,血已止住,但仍隐隐作痛。
傻柱被易中海送去了医院,何雨水得知后也赶去了。
“老易,傻柱没事吧?”刘海中表面关心,实则幸灾乐祸。
“不算太严重,炸的是右脸,医生说缝合后会留疤。”易中海叹气。
“唉,可惜了,棒梗真是白眼狼,对傻柱下这么重的手!”刘海中故作惋惜。
“棒梗?你说这是棒梗干的?”易中海顿时大怒。
易中海原本怀疑许大茂是幕后黑手,毕竟傻柱被调去扫厕所后,许大茂还曾特意去嘲弄他。
但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是棒梗做的。
傻柱一向把棒梗当亲儿子疼,每月工资大半都接济了贾家,连自己沦为厕所清洁工都还咬牙坚持,生怕贾家受牵连。
刘海中悄悄告诉易中海,他听见秦淮茹责骂棒梗,说他竟用炮仗炸伤了傻柱的脸。
刘海中素来与许大茂交好,不喜贾家,便想借易中海之手惩治棒梗——易中海一向偏袒傻柱,若因此惹怒贾张氏,说不定连一大爷的位置都保不住。
易中海勃然大怒,冲到贾家质问贾张氏:“是不是你家棒梗干的?”
贾张氏嘴硬不认,易中海转而逼问秦淮茹:“傻柱对你们怎样,你心里清楚!这种白眼狼的行为,大院绝不能容!快把棒梗交出来,送保卫科!”
秦淮茹内心挣扎。她清楚是儿子做的,可一旦认下,棒梗会被法办,贾家也赔不起钱。如今家里已揭不开锅,她只能沉默地摇头。
易中海正要继续斥责,隔壁院的张大妈匆忙跑进来喊道:
“秦淮茹!不好啦,你家棒梗在那边炸鱼塘,把手给炸伤啦!”
秦淮茹听完这话,脸色顿时惨白,端在手里的搪瓷茶杯“哐啷”一声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贾张氏吓得腿软,一屁股跌坐在地。
里屋躺着的贾东旭闻声挣扎着坐起来,却因动作太急,从床上翻了下来,疼得大叫。
秦淮茹和贾张氏跟着张大妈急匆匆往鱼塘跑。
“我家棒梗不会出事的!”
“快点,别磨蹭了,快跑啊!”
秦淮茹心慌意乱,贾张氏也慌张地点头,加快脚步。
易中海在后面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还说不关棒梗的事,害人害己,活该!”
到了鱼塘边,秦淮茹和贾张氏一眼看见棒梗右手少了一截大拇指,心疼得直抽。
秦淮茹背起棒梗就往医院赶。
贾张氏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截手指,也跟着跑去。
……
棒梗送到医院,医生立即抬高他的右手,压住血管止血。
检查后,医生说耽误太久,手指已经接不上了,只能尽快消毒包扎,否则会失血休克。
秦淮茹如遭雷劈,心如刀绞,几乎昏过去。
棒梗是秦淮茹和贾张氏最宠的孩子,是贾家唯一的男丁。
如今还不到十岁,就已经断了两根手指,之前命根子还被鹦鹉啄伤。
小小年纪,却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
真是伤在孩子身,痛在娘的心上。
医生用消毒纱布为棒梗包扎好伤口。
原本五根手指的手,现在只剩下三根。
贾张氏悲痛过度,当场晕了过去。
……
傻柱也在这家医院。他右脸被炸得血肉模糊,整张脸都黑了。
医生为他清洗了脸部。
右脸颧骨的位置被炸出一个坑,骨头都露了出来,幸好皮肉还连着,需要缝合。
几个小时后,伤口缝好,脸大致恢复了原样,随后进行了包扎。
傻柱问医生会不会留疤,医生说一定会,尤其是颧骨那个位置。
想恢复原样,只能去大医院做植皮手术,但费用极高。
这等于宣告了傻柱毁容,因为疤痕会很明显,又在脸上,根本遮不住。
一想到自己还没娶媳妇,条件本来就不好,现在又被全厂批斗,成了扫厕所的。
他以为这已经是人生最低谷了。
谁知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以前都娶不到媳妇,现在脸也毁了,又是扫厕所的,谁家姑娘还能看上他?
秦淮茹大概也瞧不上他了吧。秦淮茹虽然快守寡了,可风韵不减,姿色和当年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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