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粮食局家属院,午后的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般洒落在大地上,温暖而柔和。陈墨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梅花表,时针刚刚越过一点的刻度。春风轻柔地拂过他的面庞,带来了一股淡淡的榆钱树的清甜气息,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他决定慢慢地散步回家,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和美好,同时也可以梳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签到系统虽然能够保障他的基本生活,但他深知不能过度依赖这个外挂来度日。尤其是明年即将开始的那场运动,稍有不慎就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倒卖物资?陈墨想都不敢想。虽然现在被抓到顶多就是劳改几年,但一旦风暴来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啊!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医生,然后再寻找一个合心意的姑娘成家立业。
当他路过信托商店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世某位马姓收藏家说过的话:“在这个年代,闭着眼睛买古董都不会错。”
他的前身师傅确实传授过他一些鉴宝的技巧,但他自己对这方面的兴趣并不是很大。然而,如果能遇到一些精品古董,收两件也无妨,就当作是给这个动荡的年代留下一些纪念吧。
至于囤积四合院的想法,他很快就打消了。毕竟现在房屋都是按照分配制度来的,私人买卖要等到改革开放之后才会出现。
“凭借我的医术和人脉,应该能够安稳地度过这场风雨。”他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他觉得,只要和姐夫王建军保持良好的关系,同时不放松医院的本职工作,就一定能够顺利地度过这段艰难的时期。
等将来成了家,他就可以守着自己的媳妇,过着平静而幸福的小日子,无论窗外的世界如何风云变幻,都与他无关。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全聚德门口,一股烤鸭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毫不犹豫地排起队来,买了一只烤鸭作为晚餐。那只烤鸭被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揣在怀里,还带着几分热气,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陈墨终于回到了那座四合院。朱漆大门在暮色中显得有些黯淡,他静静地站在门前,凝视着这座熟悉的院落,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再过一会儿,这里就会像往常一样,上演一场等待饭盒的戏码。人们会聚集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家人带回的饭菜,然后一起分享一天的喜怒哀乐。陈墨不禁想象着那个场景,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陈大夫,站在门口发什么呆呢?”陈墨转过头,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正提着浇花壶走出来。
“哦,没什么,就是在畅想一下未来。”陈墨笑着回答道。
“大门口能畅想啥?我看你是想媳妇了吧?”阎埠贵笑着调侃道。
陈墨也不生气,顺着他的话说道:“三大爷真是慧眼如炬啊!”说着,他从挎包里取出一只烤鸭,“这是我姐给的,正好配上一瓶好酒,咱爷俩一起喝点?”
阎埠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连忙说道:“我那儿还有半瓶……”
“您人过来就行了!”陈墨赶紧打断他的话。他可不想喝那兑水的白酒,那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两人走进屋里,煤炉烧得正旺,屋里暖烘烘的。陈墨迅速行动起来,他从空间里取出三个鸡蛋,熟练地炒了一盘香喷喷的鸡蛋。接着,他又切了一碟咸菜,然后把两合面馒头放在炉子上热了热。
当一切都准备好后,陈墨最后拿出一瓶西凤酒。阎埠贵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住了,他盯着那瓶酒,喉咙明显地滚动了一下,说道:“这酒得三块五一瓶吧?”
“朋友送的。”陈墨斟满酒杯。其实空间里屯着汾酒茅台五粮液,都是这两年用签到票证买的。
三杯下肚,阎埠贵话密起来。从学校老师的苦衷说到院里各家秘辛,最后拍着桌子感叹:“这年月谁容易?我每月工资三十二块七,要养六张嘴!不算计能行吗?”
陈墨默默听着。阎埠贵固然抠门,却从未真正害过人。比起后院那位官迷二大爷和油滑的许大茂,反倒多了几分真实。
这房子是原身父母留下的,老两口刚搬来就因公殉职。原身住校读书,毕业回来才半年,就被自己占了身子。细想来,他与这四合院的羁绊,竟是从穿越那日才真正开始。
酒至半酣,阎埠贵忽然压低声音:“听说钢厂李主任找你瞧病了?那人可不简单...”
陈墨心头微动,面上却不显:“就是个病人。”
窗外月色渐明,收音机里飘出《红旗颂》的旋律。送走微醺的三大爷,陈墨望着桌上残羹忽觉怅然。这时代就像盘未下完的棋,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暴风雨来临前,为自己筑好避风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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