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易忠海伸手去拦何雨柱,可他动作终究慢了半拍 —— 何雨柱攥着拳头,胳膊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带着股子蛮劲就往陈墨跟前冲。陈墨反应极快,几乎是在何雨柱拳头递过来的瞬间站起身,右手稳稳扣住他的手腕,指腹刚好抵在何雨柱的脉搏上,能清晰感觉到他因愤怒而急促的跳动。
“柱子,住手!” 易忠海急得跺脚,可话音刚落,就见陈墨手腕微沉,稍一用力,何雨柱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推着往后退。他脚下没稳住,被门槛绊了个正着,“哎哟” 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院子里,屁股着地的瞬间,院里围观的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会儿中院已经聚了不少人 —— 三大爷阎埠贵抱着胳膊站在石榴树下,手里还攥着个算盘,眼睛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算什么;秦淮茹领着小当和槐花站在门边,脸上带着焦急,想上前又不敢;聋老太太被后院的邻居扶着,站在远处眯着眼,虽然听不清动静,可看何雨柱摔得狼狈,也跟着咧开嘴笑;许大茂则靠在墙根,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还故意提高声音:“哟,这不是四合院战神嘛?怎么还摔了个屁股墩儿啊!”
何雨柱从地上爬起来,裤子上沾了层尘土,膝盖还蹭破了皮,又羞又恼,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他指着陈墨,声音都在发颤:“你…… 你敢推我!我今天非跟你没完!” 说着又要冲上去。
易忠海赶紧跑过去,死死拽住他的胳膊,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何雨柱!你是不是疯了?啊?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是误会!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还想连我一起打是不是?”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何雨柱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能梗着脖子喘气。
“我…… 我这不是怕您受欺负嘛!” 何雨柱声音弱了下去,眼神却还不服气地瞟着陈墨,“他把我赶出去,还在屋里摔东西,我哪知道是误会……”
“摔东西?” 易忠海气得冷笑一声,指着屋里,“那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倒的凳子!你倒好,听风就是雨,还把你二大爷叫来添乱!”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也从屋里出来了,脸上带着尴尬,搓着手笑道:“老易,这事儿怪我,怪我!傻柱跑来找我,说你们在屋里吵得厉害,我着急啊,想着我是居委会任命的二大爷,得过来调解调解,没成想是这么个事儿……” 他又转向陈墨,弓着腰赔笑,“陈医生,实在对不住,是我鲁莽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陈墨没接话,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 刘海中这副趋炎附势的样子,他早就见怪不怪了。他转身走进屋,易忠海也没再跟何雨柱、刘海中纠缠,跟着进了屋,还顺手关上了门,把院外的议论声和哄笑声都挡在了外面。
院外,阎埠贵凑到刘海中跟前,压低声音说:“老刘,你这二大爷当的,净瞎折腾!陈医生是什么人?协和医院的大夫,还会跟老易吵架?你啊,就是太想摆官架子了。”
刘海中瞪了他一眼:“阎埠贵,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我这不是为了院里的和睦嘛!”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懊恼得不行 —— 刚才那通咋咋呼呼,肯定又被院里人看笑话了。
何雨柱还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何雨水从屋里跑出来,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家拽:“哥!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跟我回去!”
“我丢什么人了?” 何雨柱挣了挣,“是他陈墨先推我的!我……”
“你还说!” 何雨水没好气地打断他,“人家陈医生是帮一大爷夫妇看诊的,你倒好,冲上去就动手,还被人推得摔了个跟头,全院人都看着呢!”
许大茂见状,又凑过来起哄:“傻柱,你不是挺能打的吗?怎么连陈医生一个手指头都扛不住啊?刚才那一下摔得,我看着都疼!” 他边说边模仿何雨柱摔倒的样子,惹得旁边的人又笑了起来。
“许大茂!你找打!” 何雨柱彻底恼羞成怒,挣脱何雨水的手就往许大茂跟前冲。许大茂吓得赶紧往后院跑,边跑边喊:“傻柱,你有本事别追我啊!有本事跟陈医生打去!”
“你给我站住!” 何雨柱追了两步,又被何雨水拉住了。何雨水把他往自家屋里推,关上门气道:“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许大茂就是故意激你,你还真上当!”
何雨柱坐在炕沿上,喘着粗气,嘴上还硬:“我那是没防备!要是我准备好了,就陈墨那小身板,我一拳就能把他撂倒!”
“呵,你就吹吧。”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人家陈医生是中医,手上有劲儿着呢,上次我看他给病人针灸,手都不抖一下,你啊,根本不是他对手。” 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碘伏和纱布,“过来,把裤子撩起来,我给你擦擦伤口,别感染了。”
何雨柱不情不愿地撩起裤腿,膝盖上的擦伤还在渗血。何雨水一边给他消毒,一边叹气道:“哥,以后别再瞎掺和别人家的事了,一大爷心里有数,用不上你瞎操心。”
与此同时,一大爷家的屋里,气氛已经平静了下来。一大妈给陈墨重新倒了杯热水,杯子是新拿的,上面印着 “为人民服务” 的字样,还是去年街道办发的。
“陈医生,让你见笑了。” 易忠海坐在桌边,脸上满是歉意,“傻柱就是这脾气,心不坏,就是太冲动了。”
陈墨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语气平和:“没事,我知道他是关心您。咱们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您和大妈的身体吧。” 他放下水杯,看向易忠海,“一大爷,您先伸左手,我再给您号号脉,上次号脉时间短,我再仔细看看。”
易忠海赶紧伸出左手,手腕搭在脉枕上。陈墨三指轻搭,指尖感受着他的脉象 —— 脉沉缓,尺脉偏弱,比上次号脉时稍微好了些,想来是最近休息得不错。他又让易忠海换了右手,号了片刻,才松开手,转而看向一大妈:“大妈,该您了。”
一大妈紧张地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陈墨握住她的手腕,指尖传来的脉象细而涩,像捻着根细麻绳,尺脉更是微弱得几乎摸不到。他皱了皱眉,又仔细看了看一大妈的舌苔 —— 舌淡苔白,舌边还有齿痕,显然是长期气血亏虚的症状。
“陈医生,怎么样?我…… 我们还能有孩子吗?” 易忠海紧张地问道,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
陈墨没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一大妈,语气温和:“大妈,您早年是不是得过一场重病?比如高热、咳血之类的?而且病好之后,一直觉得浑身乏力,月经也不太规律?”
一大妈愣了一下,随即眼圈就红了,点了点头:“是啊,陈医生,你怎么知道?那还是二十多年前,我跟老易从东山逃难到四九城,路上淋了场大雨,发了高烧,还咳血,当时没钱看医生,就找了个土郎中,抓了几副草药,烧是退了,可从那以后,身体就一直虚得很,月经要么推迟要么提前,量也少得可怜,后来就再也没怀过孩子。我们去医院看过,西医说我输卵管堵了,中医说我气血亏得太厉害,都跟我们说,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
易忠海也红了眼眶,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们也慢慢死心了,可有时候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心里还是难受。”
陈墨看着两人失落的样子,心里也有点不好受,他赶紧安慰道:“大爷,大妈,您二位别灰心。大妈当年那场病,确实伤了气血,还影响了输卵管,可这些都不是不能调理的。您的脉虽然细涩,但还有生机,只要好好调理,把气血补上来,疏通经络,明年这个时候,说不定就能怀上孩子。”
“真…… 真的吗?” 一大妈激动得抓住陈墨的手,手指冰凉,“陈医生,你没骗我们?我们真的能有自己的孩子?”
“没骗您。” 陈墨点了点头,语气肯定,“我给您开个方子,以‘八珍汤’为基础,再加些通经活络的药。八珍汤能补气血,我再给您加三钱红花、二钱当归尾,用来活血化瘀;加一钱路路通、一钱王不留行,疏通输卵管;再加上阿胶、鹿角胶,补精血。您每天煎一副,早晚各喝一次,喝完药再用热水泡脚,泡的时候加些艾叶和生姜,能促进血液循环。”
他顿了顿,又看向易忠海:“一大爷,您也得调理。我给您开‘金匮肾气丸’的方子,再加些鹿茸、海马,温补肾阳。您平时多吃点黑芝麻、核桃,每天早上起来练会儿太极,别干重活,调理三个月,您的肾阳就能补上来。”
易忠海听得连连点头,激动得手都在抖:“陈医生,太谢谢您了!要是我们真能有孩子,我们老两口一辈子都忘不了您的恩情!”
一大妈也擦着眼泪,哽咽着说:“是啊,陈医生,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跟我们说,我们肯定帮你!”
陈墨笑了笑:“您二位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这方子得去中药房抓药,我明天上班的时候,顺便给您二位带回来,省得您跑一趟。还有,服药期间,别吃生冷、辛辣的东西,大妈要保持心情舒畅,别想太多烦心事,情绪对气血影响很大。”
“哎,好,我们都记住了!” 易忠海赶紧应道,又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钱和粮票,“陈医生,抓药的钱和粮票您拿着,不能让你白忙活。”
陈墨赶紧摆手:“大爷,不用,这点药钱我还出得起。您二位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以后孩子出生了,给我包个红鸡蛋就行。”
易忠海还想坚持,可陈墨态度坚决,他也只好作罢,心里却更感激了。
又聊了一会儿,陈墨看时间不早了,就起身告辞:“大爷,大妈,我该回去了,明天我把药带过来。”
易忠海和一大妈赶紧送他到门口,易忠海还特意叮嘱:“陈医生,路上慢点,明天我们在家等你。”
陈墨点了点头,转身往家走。院子里已经没人了,只有路灯的光在地上洒下长长的影子,槐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 “沙沙” 的声响。他想起一大爷夫妇激动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 —— 作为一名医生,能帮别人实现多年的心愿,这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回到家,陈墨先把给一大爷夫妇的方子写好,又在旁边详细标注了煎服方法和注意事项,比如 “红花要后下,煎五分钟即可”“阿胶要烊化,用热药汁冲开”。他还特意在方子上画了个小太阳,旁边写着 “保持好心情”,希望能让一大妈看了心情好一些。
做完这些,陈墨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没立刻睡着。他想起白天的误会,想起何雨柱的冲动,想起一大爷夫妇的期待,觉得这个四合院虽然热闹,却也充满了人情味。他期待着明年能听到一大爷家添丁进口的好消息,也期待着这个四合院能越来越和睦。
不知不觉,窗外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陈墨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准备去医院上班,顺便给一大爷夫妇抓药。他知道,新的一天,又会有新的故事在这个四合院里发生,而他,也会继续用自己的医术,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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