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顶级私立医院VIp休息区的静谧,被一阵急促却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打破。林薇拿着一台平板电脑,快步走到窗边,将屏幕递到陈默眼前。屏幕上,国际财经新闻的推送如同雪片般弹出,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刺眼。
“‘默然资本’遭遇神秘资本巨鳄狙击,股价半小时内腰斩!”、“独家内幕:新锐巨头‘默然’实为苏氏‘白手套’?创始人陈默被疑系冰山女总裁苏清雪的隐秘代理人!”、“苏氏集团股价异动,疑与‘默然’危机联动,夫妻店模式面临考验?”
陈默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标题,瞳孔深处寒意凝聚。刚刚经历母亲重伤、苏清雪暗中支付天价账单带来的巨大情感冲击尚未完全平复,现实的残酷商战便已裹挟着更恶毒的阴谋扑面而来。他几乎瞬间就嗅到了这背后熟悉而令人作呕的气息——赵天雄!只有他,才会用这种下作且针对性强的手段,试图同时将他和苏清雪拖入泥潭。
“默哥,”林薇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做空我们股票的资金,源头极其隐蔽,通过数十个离岸账户层层流转,但最终指向了几个与赵天雄关系密切的基金。同时,另一股规模更大的资金正在疯狂买入苏氏集团的股票,推高其股价。操作手法…和赵天雄的风格很像,但资金量远超他之前的实力。”
她切换屏幕,调出一组数据对比图:“更诡异的是,舆论几乎是同步引爆的。全球多家有影响力的财经媒体,在同一时间点发布了对我们极其不利的所谓‘分析报告’和‘匿名爆料’,内容高度一致,明显是协同操作。这绝不是赵天雄一个人能办到的,背后一定有更庞大的势力在推动,而且…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制造您和苏小姐‘夫妻反目、资本内斗’的假象,引发市场恐慌,同时做空我们,做多苏氏,最大化利益并摧毁我们的信誉。”
陈默靠在冰冷的玻璃窗上,窗外是苏黎世铅灰色的天空,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母亲在IcU生死未卜,苏清雪在遥远的国内病房里与深渊进行着意识层面的惨烈战争,而他自己,则要面对这来自现实商场的明枪暗箭。赵天雄这条疯狗,显然已经彻底投靠了深渊,并且得到了远超前世的支持。这不仅仅是商业竞争,这是战争!一场旨在彻底毁灭他和他所珍视的一切的全面战争。
“我们刚刚启动的b轮融资,”林薇艰难地补充道,“原本几家意向强烈的顶级风投,已经全部打来电话表示‘需要重新评估风险’,暂缓进程。银行那边也传来消息,正在审核中的授信额度可能会被冻结。我们的现金流…正面临巨大压力。”融资受阻,意味着默然资本这艘刚刚起航、势头迅猛的战舰,可能因为失去燃料而瞬间停滞,甚至被接下来的风浪打翻。
陈默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和焦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重生归来,他早已预料到前路的艰险,只是没料到风暴来得如此猛烈和卑劣。利用他和苏清雪的关系大做文章,试图从内部瓦解他们的信誉,这一招确实毒辣。市场最恐惧的就是不确定性和管理层的内耗。
“赵天雄…”陈默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压抑的暴戾,“他这是找死。还有那个林子豪,苏家推出来的纨绔子弟,看来也掺和进来了,做多苏氏?是想趁机捞一笔,还是另有所图?”他瞬间就想通了关键,赵天雄自己没有足够资金同时发动两场大战,必然有盟友,而正在逼迫苏清雪联姻的林子豪及其背后的家族势力,无疑是最好的利用对象和挡箭牌。
“立刻做几件事。”陈默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所有的脆弱和彷徨被强行压下,此刻的他,是那个从地狱归来、执棋复仇的默然资本掌控者。“第一,让我们的公关和法律团队全线出击,以最强硬的态度,起诉所有散布不实消息的媒体和个人,发布官方声明,澄清默然资本与苏氏集团在股权和运营上完全独立,出示最早的投资记录和资金来源证明,时间点要早于我和苏清雪结婚之日,彻底粉碎‘白手套’谣言。”
“第二,”他继续下令,语速快而清晰,“联系所有合作过的伙伴、被我们投资过的企业创始人,请他们基于事实,公开发声支持默然资本的技术实力和商业信誉。真的假不了,我们过去一年的成绩和口碑,不是几篇污水就能彻底抹黑的。”
“第三,动用一切技术手段,深挖那些做空资金的最终源头,还有那些同步发布负面报告的媒体,背后是谁在指使?我要确凿的证据链,而不是猜测。第四…”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准备好我们自己的资金,如果市场恐慌继续蔓延,股价跌破我们的心理底线,…适时入场护盘。哪怕动用紧急储备金,也不能让股价崩盘,否则融资就真的彻底无望了。”
林薇迅速记录着要点,眼神也随之变得坚定:“明白!我立刻去办。”她知道,这场战斗至关重要,不仅关乎默然资本的存亡,更关乎陈默复仇计划的根基。
就在陈默全力应对来自金融市场的外部攻击时,国内的苏氏集团总部,正弥漫着另一种压抑的气氛。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气氛降到了冰点。苏清雪脸色苍白地坐在办公桌后,刚刚结束一场与家族长老们的紧急视频会议。屏幕上那些所谓“长辈”的嘴脸,此刻在她眼中显得无比虚伪和贪婪。
“清雪,不是我们不信你,但现在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默然资本那个陈默,当初我就说他接近你没安好心!现在好了,他自己惹了麻烦,还要连累我们苏氏股价波动!”一位叔公痛心疾首地说道,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关切,更多的是指责和趁机发难。
“就是!我看他就是利用你的资源和人脉,现在翅膀硬了就想单飞,还反咬一口!这种白眼狼,早就该划清界限!”另一位姑姑附和道,眼神闪烁,显然更关心自己手里的股票市值。
苏清雪强忍着头部传来的阵阵抽痛(那是意识深处与深渊对抗的余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这不仅仅是质疑,更是一场借题发挥的逼宫。赵天雄和林子豪勾结制造的这场风波,正好给了这些一直觊觎她权力、不满她拒绝联姻的家族成员一个绝佳的借口。
“够了。”苏清雪冷冷地打断他们的喋喋不休,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默然资本是默然资本,苏氏是苏氏。陈默的能力和默然的潜力,我比你们更清楚。这次的做空和谣言,明显是有预谋的恶意攻击。苏氏股价被趁机推高,本身就是异常,你们看不到风险,只看到短期利益吗?”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屏幕上每一张脸:“当务之急,是稳住苏氏的基本盘,查清背后捣鬼之人,而不是在这里无端猜疑,自乱阵脚!关于我和陈默的私事,与集团业务无关,不必再议。”
然而,她的强势并没能完全压下暗流。会议结束后不久,秘书就神色紧张地送来一份报告——集团内部有几个原本支持她的中层干部,态度开始变得暧昧动摇。显然,这场针对她和陈默的舆论风暴,已经开始侵蚀她在苏氏内部的掌控力。权力的危机,伴随着市场的危机,正悄然降临。她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繁华的都市,心中牵挂着远在瑞士的陈默。他此刻,一定正面临着更大的压力吧?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苏黎世,陈默临时租用的安全屋内,气氛凝重。初步的应对措施已经发出,市场的恐慌情绪似乎得到了一丝缓解,默然的股价跌势稍缓,但依旧在低位徘徊。融资受阻的压力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林薇再次带来消息,这次是关于苏氏集团那边的。“默哥,我们查到,疯狂买入苏氏股票的资金,其中一个重要来源,与林家有关,很可能就是林子豪在操盘。他们似乎在配合赵天雄的行动,想通过推高苏氏股价,一方面制造‘苏氏无恙、默然有问题’的假象,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在为后续的某种动作积累筹码,或者…纯粹是想趁火打劫,在苏清雪总裁位置动摇时攫取更多利益。”
“林家…林子豪…”陈默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愈发冰冷。这个跳梁小丑,居然也敢在这个时候伸爪子。看来苏清雪在家族内部面临的压力,远比他想象的更大。这不仅仅是商业斗争,更是一场针对苏清雪权力的围攻。
他想起苏清雪暗中为他做的一切,想起母亲病房里那被抹去的天价账单,想起她可能在病床上还要应对这些龌龊的阴谋,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和 protectiveness (保护欲)在他胸中翻腾。他不能再让她独自面对这些。
“赵天雄想玩‘夫妻反目’的戏码?”陈默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那我就陪他玩到底。他不是想做多苏氏吗?不是想逼宫清雪吗?好,我就先砍掉他这条胳膊,剁了林子豪伸过来的爪子!”
一个反击的计划雏形,开始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赵天雄和林子豪必然有见不得光的交易和勾结,找到它,撕开它,公之于众!既能重创赵天雄,也能解苏清雪之围,更能向市场证明,默然资本不仅有技术实力,更有反击恶意的铁腕和智慧!这场狂风骤雨,他必须扛过去,而且要赢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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