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叫什么,我的师尊?你是想要了吗?”
沈璃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贴着云涯汗湿的耳廓刺入。那冰冷的吐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的尾音,瞬间冻结了云涯因剧痛和失控而几乎涣散的神智!
他猛地睁开眼!眼前是沈璃放大的、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曾经明艳张扬的脸庞,此刻笼罩在洞府幽暗的光影里,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混合着冰冷审视与病态亢奋的扭曲美感。她的眼瞳不再是纯粹的墨黑,深处仿佛点燃了两簇幽紫色的鬼火,正死死锁住他因痛苦而扭曲的神情,如同饥饿的猛兽盯着爪下濒死的猎物。
“呃……不……” 云涯试图否认,喉咙却被翻涌的血腥气和体内肆虐的魅魔之力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妖异的淡紫色雾气正不受控制地从他周身毛孔疯狂逸散,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交织,散发出一种冰冷又蚀骨的魅惑气息,如同无形的蛛网,瞬间将咫尺之间的两人紧紧缠绕!
他脖颈、锁骨乃至被银丝勒出红痕的手腕上,淡紫色的魔纹如同活化的藤蔓,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疯狂蔓延、鼓胀,勾勒出诡艳而充满不祥的图腾。每一次魔纹的蠕动,都伴随着经脉深处传来的、如同被亿万根烧红钢针反复穿刺的剧痛!缚仙环的阴寒之力与体内暴走的魅魔之力在他枯竭的经脉中激烈交锋、撕扯,仿佛要将他的身体从内部生生撕裂!
“嗬……嗬嗬……” 云涯的身体在玉榻上剧烈地弓起、痉挛,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徒劳地挣扎。冷汗如瀑,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里衣,黏腻地贴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脆弱线条。他想蜷缩起来,想逃离沈璃那洞悉一切、充满掠夺意味的目光,却被腕间的银丝和脚踝上冰冷的缚仙环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和对自身彻底失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不想要?” 沈璃的指尖,带着玉石般的凉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缓缓抚上云涯因剧痛而绷紧的脖颈。指尖所过之处,那些妖异的紫纹仿佛受到了刺激,瞬间变得更加鲜艳夺目,如同盛开的、剧毒的曼陀罗。她感受着指下皮肤滚烫的颤抖和脉搏狂乱的跳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笑意,俯身凑得更近,几乎与他鼻尖相抵,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诛心:
“那这些是什么?嗯?” 她的另一只手,指尖缠绕着一缕从他颈间逸散出的、凝若实质的淡紫色魅惑气息,那气息如同有生命的毒蛇,在她指尖妖娆地扭动着,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师尊的血脉……还真是诚实呢……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在拼命地渴求……渴求弟子的……触碰?”
“滚……开……” 云涯用尽全身残存的意志力,从齿缝间挤出两个破碎的字眼。屈辱的泪水混杂着冷汗,狼狈地滑过他苍白的脸颊。他死死咬着下唇,试图用剧痛维持最后一丝清明,抵抗那从血脉深处翻涌而上的、对眼前这个孽徒气息的病态渴望!那是魅魔的本能在咆哮,在失控的边缘疯狂叫嚣着靠近、汲取、沉沦!
沈璃幽紫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一声“滚开”,如同点燃炸药桶的火星!
“滚开?!” 她猛地直起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彻底激怒的狂戾!缠绕着魅惑气息的手指倏地收回,五指成爪,狠狠攥住了云涯被银丝束缚的手腕!尖锐的指甲瞬间刺破了他被勒得红肿的皮肤,温热的鲜血立刻涌出,染红了冰冷的银丝和她白皙的手指!
“啊——!” 腕骨几乎被捏碎的剧痛让云涯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哼,身体猛地一颤。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开?!” 沈璃的声音因暴怒而微微变调,眼中燃烧的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云涯仙尊?呵!不过是个连自己血脉都控制不住的……废物!一个需要弟子用锁链和禁制才能勉强保住性命的……累赘!”
她拽着染血的银丝,粗暴地将云涯痉挛的身体拖得更近,强迫他那双因痛苦而蒙上水雾、眼尾晕染着妖异紫痕的眸子对上自己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
“是谁把你从湮灭天劫的废墟里捡回来的?!是谁日日夜夜守着你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琉璃盏’?!是谁替你挡住清玄那些老狐狸的窥探?!又是谁……一次次在你被这肮脏血脉反噬、痛苦得恨不得自戕的时候……把你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
每一个质问,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云涯摇摇欲坠的尊严和理智之上!缚仙环的阴寒趁机疯狂侵蚀,魅魔之力的暴走更加肆虐!他眼前阵阵发黑,识海中无数混乱的念头和尖锐的痛楚疯狂撕扯!
“是我!沈璃!只有我!” 沈璃的声音如同宣告,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种被背叛的极致痛楚,“只有我!你的好徒弟!你唯一的依靠!你唯一的……主人!”
“主人”两个字,如同最后的审判,彻底击溃了云涯强撑的防线!体内那脆弱的封印,在极致的情绪冲击和内外力量的夹击下,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哀鸣!
“噗——!”
一大口滚烫的鲜血,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丝丝缕缕更加精纯的淡紫色魅惑气息,猛地从云涯口中喷涌而出!尽数溅洒在沈璃近在咫尺的衣襟和颈侧!
滚烫!粘腻!带着他生命本源的气息和失控血脉最致命的诱惑!
沈璃的身体猛地一僵!幽紫的瞳孔瞬间放大!那温热的血液和更加浓郁、更加纯粹的魅惑气息如同最猛烈的毒药,顺着她裸露的皮肤和口鼻,疯狂地钻入她的身体,直冲灵台!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致愉悦与极致痛苦的强烈战栗,如同灭世的雷霆,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抓着云涯手腕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松开,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力击中,踉跄着后退一步,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那并非恐惧,而是一种被强行推至巅峰、几乎要撑爆灵魂的感官冲击!她幽暗的眼底,紫色的火焰疯狂跳动,几乎要吞噬掉最后一丝理智!
云涯喷出这口血后,如同被彻底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冰冷的玉榻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他脸色惨白如金纸,眼睑无力地垂下,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深青色的阴影,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周身逸散的魅惑紫气似乎因为这口本命精血的喷出而减弱了一些,但那些妖异的魔纹却如同烙印般深深盘踞在皮肤上,昭示着内里的混乱远未平息。
洞府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交织,还有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魅惑冷梅香在空气中无声地角力。
沈璃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她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和颈侧沾染的、刺目的暗红。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上面沾染的、属于云涯的鲜血,正顺着指尖缓缓滴落,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绽开一朵朵微小而妖异的血花。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沈璃缓缓抬起头。她眼中的紫色火焰并未熄灭,反而沉淀为一种更深沉、更粘稠、如同万年寒潭底部酝酿的黑暗。她脸上所有的狂怒和失控都已消失,只剩下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极致的平静。她抬手,用指腹缓缓抹去颈侧温热的血迹,然后,将那根沾满鲜血的手指,递到自己唇边。
舌尖探出,如同品尝稀世珍馐般,极其缓慢地、极其仔细地,舔舐过指尖上那抹暗红。
冰冷的眼眸,却始终一瞬不瞬地、死死锁定在玉榻上那个气息奄奄、如同破碎琉璃般的身影上。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质问和暴怒,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冰冷的、仿佛在评估一件即将彻底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藏品的占有欲。
她一步一步,重新走向玉榻。脚步声在死寂的洞府中清晰得如同丧钟。
最终,她停在榻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云涯。她伸出手,这一次,动作不再粗暴,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轻柔,拂开他汗湿粘在额角的白发,露出那张苍白脆弱到极致、却依旧惊心动魄的脸。
她的指尖,带着自己舔舐过的、混合着两人血液的微凉湿意,轻轻描摹着他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宇,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最终,停留在他沾染着血迹、微微颤抖的、失去血色的薄唇上。
冰凉的触感让云涯残存的神智一阵战栗,他极其艰难地、想要偏头躲开。
“别动。” 沈璃的声音响起,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深入骨髓的掌控力。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按住了他试图逃避的唇。
“师尊……” 她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奇异的、混合了冷梅香与魅惑气息的味道,喷洒在云涯冰冷的脸颊上。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私语,又如同恶魔的低喃,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云涯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你看……你又把自己弄坏了……”
“真是……太不乖了……”
“这一次……”
她的指尖在他唇上缓缓摩挲,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温柔和冰冷刺骨的占有欲。
“弟子得想个……更牢固的法子……”
“把你……彻底锁起来……”
“锁得……再也不能乱跑……”
“再也不能……伤害自己……”
“也再也不能……”
她的唇几乎贴上了云涯冰凉的耳垂,吐出最后几个字,如同来自九幽的诅咒:
“离开我。”
还有“把身子养好,我们要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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