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主啊,请原谅我…我是个罪人。”
狭小幽暗的房间内,维克多“痛苦万分”的面跪坐在一面木墙前,声音中充满悔恨。
而他话音刚落,木墙也随之说话了。
或者说,是木墙之后的人开了口道:
“虔诚的羔羊啊,上帝已经注视了这里,这里的一切都不会被外人所知,你可以尽情忏悔。”
稚嫩的女声稍显生硬,带着一股子畏畏缩缩的味道,仿佛照着什么念似的。
这让维克多撇了撇嘴,无聊的看了看四周,一边继续捏着嗓子随口胡诌着:
“感谢仁慈的主,但我虽然是为了自保,但却因过失而杀了人,我充满了罪孽,我恳求主的宽恕…”
石头堆砌的房间,满是腐朽木头的霉味,让嗅觉敏感的维克多很不舒服。
而本来跟安娜在一起的他之所以出现在这,也是因为这该死的教堂今日居然不接受拜访。
所以,出于下策,也为了安娜不白跑,以免归罪于自己,甩脸色给自己看,维克多也不得不灵机一动,假装称是自己需要告解。
反正教堂总不能把一个“充满罪孽,充满悔恨的迷途羔羊”拒之门外不是?
不然那可是跟教条违背的,也即是不可拒绝真心寻求救赎的人…大概吧。
反正维克多也不记得这出自哪了。
但当时拒绝他们拜访的修士听后,虽然面露难色,但到底还是侧身放他俩进入了教堂。
代价就是自己得满脸痛苦的编故事。
但这便够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安娜有没有找到这座教堂的管理者开始交谈。
希望快点吧,不然怪无聊的。
维克多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别的事,一边口齿清晰,条理分明的继续胡编:
“我杀了别人全家,我依稀记得,他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和妻子,还有一个男情人与女情人。”
“他的男情人是她妻子的弟弟,她的女情人是妻子弟弟的妹妹,他们一家子都住在一起,过的非常幸福,但这也让我很嫉妒,因为我爱他,爱的不可自拔…”
“等等,呃…迷途的羔羊先生,您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但维克多的话却让木墙背后的修女一愣,有些混乱。
她似乎有点难以置信,所以怯生生的打断道,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震惊与好奇。
“就是…就是我希望,不,主希望您说具体一点,这样祂才会宽恕您。”
这让维克多眉头一挑,来了点兴趣。
因为这可不像标准的告诫流程该说的话,反倒像是一个好奇心过剩的少女在打听故事。
临时工?
还是什么见习修女?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想到这,维克多准备找点乐子,把故事编的更猎奇一点。
因此,他故作懊悔,满是痛苦的压低了声音,好似在回忆:
“好的,主。”
“事情是这样的,我与他是一同观看一只流浪狗和一只流浪猫的进行亲密行为时认识的。”
“那时咱哥俩好的抱在一起,看到兴起,然后不禁情投意合,情到深处…”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在一位年轻修士的引领下,安娜终于见到了圣荆棘教堂的管理人——菲利普?爱尔森牧师。
他是一位年长的老者,脸上爬满了皱纹,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黑色长袍,但看起来依旧和善,见到安娜时,开口便是:
“愿主保佑你,孩子。”
声音温暖而沉稳。
“听说博奇说,你执意要见我,是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吗?”
“如果是,那么只要不违反教义,我都乐意帮忙。”
说罢,他又话锋一转的补充道:
“当然,关于竞选的事情除外。”
这让安娜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直接将她准备脱口而出的腹稿堵了回去。
而见此,菲利普牧师摇了摇头,露出了果然不出意料的神色:
“不用疑惑孩子,我之所以能猜到你的来意,是因为你已经是今天第三个前来拜访我的外区人员了。”
“他们皆是为了竞选而来。”
“而如果你肯信任我的话,那我的建议也跟对他们说的一样,希望你不要掺和进林顿镇的竞选。”
……
温斯科尔市林顿镇警备局。
局长克林尔坐在办公室内,靠着座椅上从桌上拿起一份由专人送来,来自于温斯科尔市政厅的信件。
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寄件人的姓名——莱纳斯?达克。
他便直截了当的撕开信封,看起了里面的内容。
内容很少,只有寥寥数字。
而文字也很直白,言简意赅——保护我们的地盘。
可就是这寥寥数字,却让身为温斯科尔林顿镇的警备局局长克林尔露出颇为了头疼的表情。
新一轮的竞选还未开始。
贵族们就想对一些不知道规矩的新人进行威胁,逼迫他们打消想法。
可这种事情,出了问题还不是他背锅?
但不照做,他的局长位置又坐不稳。
“唉——”
叹了一口气,克林尔按下桌上的呼叫铃,然后对着进来的值守警备队员吩咐道:
“把外出巡逻的伙计们都召回来,跟他们说我有个会议要开。”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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