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他借着“去河边看看能不能舀点水”的名义,背着水桶出了门。他没有直接去河边,而是绕了个大圈,悄悄进了深山,来到坑洞。此时的坑洞水源,已经比之前丰沛了不少,蓄水池里的水已经满了,他用桶舀了满满一桶水,又在桶里加了些河泥,让水看起来浑浊一些,装作是从河里打来的。
回到村里时,正好遇到巡逻的大队干部。干部看到他桶里的水,皱着眉问:“建国小子,你这水从哪来的?河边不是快干了吗?”
凌风赶紧解释:“干部,我在河边的泥坑里找到点水,虽然浑了点,但过滤一下还能用。家里实在没水了,没办法。”
干部看了看桶里浑浊的水,没再多问,只是叮嘱道:“下次取水记得跟大队部说一声,别自己乱跑。”
“哎,知道了。”凌风连忙答应,心里松了口气。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幕被躲在暗处的凌勇看到了。凌勇本来就怀疑凌风,偷偷跟着他,虽然没敢进深山,但看到他从山里的方向出来,桶里还装着水,心里的怀疑更重了——河边的水早就快干了,哪能舀到这么满一桶?肯定是从深山里的水源装的!
第二天一早,凌勇就跑到老宅,跟王菊香和凌铁柱说了这事。王菊香一听就炸了:“我就说他藏了水源!这次必须让他交出来!不然咱们家都快没水喝了!”
凌铁柱皱着眉,沉默了半天,才说:“别冲动。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要是他真从河边舀的水,咱们闹到大队部,反而会被笑话。这样,你先去问问邻居,看看他最近是不是经常从山里的方向回来,桶里有没有水。”
凌勇点点头,立刻去打听。他问了几个邻居,果然有邻居说,最近经常看到凌风背着桶从山里的方向回来,桶里似乎装着水。
得到“证据”的凌勇,立刻跑回老宅报信。王菊香更激动了,拉着凌铁柱就要去三房闹。凌铁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凌风肯定藏了水源,要是能逼他交出来,老宅的用水问题就能解决了。
这天中午,凌风正在家里帮着李秀娥做饭,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王菊香的叫声。他心里一沉,知道麻烦又来了。
打开门,果然看到王菊香、凌铁柱和凌勇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跟老宅关系好的村民。王菊香叉着腰,指着凌风的鼻子骂:“好你个骗子!还说没藏水源?邻居都看见了!你天天从山里背水回来!赶紧交出来!不然我们就去大队部告你!”
凌风气得发笑,没想到凌勇竟然去打听邻居,还拉了人来壮胆。他强压着怒火,冷静道:“奶,您别听邻居瞎猜。我那是去河边舀的水,不是从山里。不信您去问大队干部,昨天傍晚他还看到了。”
“问干部?谁知道你跟干部说了啥!”王菊香根本不信,“今天你必须把水源交出来!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跟着来的村民也帮腔:“是啊,风小子,有水源就拿出来大家一起用,别藏着。”“都是一个村的,别这么自私。”
凌风知道,这次躲不过去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屋拿出水桶,对王菊香说:“好,我带你们去看。但我丑话说在前头,那不是什么水源,就是河边的泥坑水,要是你们去了没看到,可别再找我麻烦。”
他心里盘算着——先带他们去河边,让他们看看河边确实没水,再趁机把“邻居看错了”的话说圆,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王菊香和凌勇以为凌风终于“服软了”,得意洋洋地跟着他往河边走。凌铁柱也拄着拐杖,跟在后面。
到了河边,大家一看——河里的水只剩下浅浅一滩,到处都是裸露的河床和泥坑,根本没有能舀水的地方。
“你看,我说的就是这些泥坑。”凌风指着一个泥坑,里面只有少量浑浊的泥水,“昨天我就是在这舀的水,今天估计都干了。”
王菊香和凌勇傻眼了,看着干涸的河床,说不出话来。跟着来的村民也明白了,原来是一场误会,纷纷说:“看来真是误会风小子了。”“这河边确实没水了。”
凌铁柱的脸色也缓和了些,瞪了王菊香和凌勇一眼:“都看见了?现在信了吧?赶紧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王菊香和凌勇灰溜溜地跟着凌铁柱往回走,临走前,凌勇还不甘心地瞪了凌风一眼——他还是觉得,凌风肯定藏了水源,只是没找到而已。
凌风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但也知道,凌勇的怀疑并没有消失,这场关于“水源”的风波,还远远没有结束。他必须更加小心,确保不会再被抓住任何把柄。
经历了“河边验水”的闹剧后,老宅那边暂时没了动静。王菊香大概是觉得丢了面子,好几天没出门;凌勇虽然还在怀疑,但没找到证据,也不敢再随便找茬;凌铁柱则依旧沉默,只是偶尔会让凌建国去老宅帮忙干点活,态度比之前缓和了些。
凌风趁着这短暂的平静,加快了对深山坑洞水源的利用和改造。他每次去取水,都会多带一个水桶,把水装得满满的,再混上些河泥或沙土,伪装成“从河边或泥坑打来的水”。为了更保险,他还在院子里挖了个小土坑,铺上油布,做成一个简易的“蓄水池”,把从坑洞带来的水倒进里面,装作是“慢慢攒下来的水”,这样就算有人问起,也有借口。
坑洞水源的变化越来越明显。那些吸水苔藓在灵泉的持续滋养下,溢出的水线越来越粗,已经能形成细细的水流,蓄水池里的水每天都能装满好几次。凌风特意在坑洞周围种了几棵耐旱的小树,用泉水浇灌——他想看看,树木是否也能用灵泉催生,长大了也能为坑洞增加一点“隐蔽性”。
这天晚上,凌风再次去坑洞取水时,惊喜地发现,之前种下的小树,竟然冒出了新芽!虽然只是小小的绿芽,但在干旱的深山里,这无疑是生机的象征。他心里一阵激动——灵泉的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回到家,看着三妹围着快见底的水缸发愁,于是他决定把找到水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凌丽听了,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二哥,那是不是意味着,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没水了?”
“差不多吧。”凌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但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爹和妈,知道吗?”
“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凌丽用力点头,眼神里满是兴奋。
解决了水源问题,凌风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粮食储备上。空间里的作物一茬接一茬地成熟。他每天都会从空间里拿出一部分粮食,磨成粉,混在野菜糊糊里,或者做成红薯饼、玉米窝头,改善家人的伙食。
李秀娥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家里的粮食似乎“吃不完”,而且不管怎么吃,粮缸里的粮食都不见少。她心里疑惑,却没敢问——她知道儿子有秘密,但儿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她选择相信。
凌建国也感觉到了家里的变化,比如孩子们的身体越来越好,家里的粮食越来越充足,但他也没多问,只是更加卖力地打理自留地,想为家里多分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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