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覃鹤尧脸部涂抹完,初琢后退半步,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随后拿过旁边的铜镜捧到覃鹤尧面前:“覃鹤尧你看看,我手艺还不错吧。”
初琢涂得比较淡且均匀,覃鹤尧扫了两眼铜镜里的自己,腮边比之前显出几分气色,他柔声应道:“嗯,琢宝手艺绝佳。”
宣婵曦忙完一出来,见覃鹤尧脸上涂了胭脂,她那亲弟弟手里还拿着胭脂盒,情况显而易见,她不由得笑道:“覃公子不必陪小琢闹。”
覃鹤尧眼底漾起一丝宠溺:“他喜欢就好。”
这话合起来听没什么错,但宣婵曦眼皮莫名一跳。
她压下那股没来由的心慌:“覃公子还想了解什么,我给你介绍。”
“不打扰宣二姑娘忙自己的事,我不需了解多深,初琢介绍的就已足够。”覃鹤尧婉拒了。
初琢也道:“姐姐去忙自己的吧。”
宣婵曦耸耸肩:“行吧,有事差人叫我,我就在后面。”
说完溜回铺子后院。
逛完宣婵曦的产业,下午回了宣宅,天色渐暗。
白日里阳光晒得足,婢女端来一份解凉的乌梅紫苏汤。
初琢眼睫微垂,目光落入乌梅紫苏汤,正是世界线里女主端给委托者下了药的那份汤羹。
这便来了么。
001火速飞出去转了一圈又飞回来,蹲在初琢肩头报告:【宿主,柳蒙就在附近等着。】
初琢顺了顺小鸟气愤炸毛的小翅膀。
柳蒙选了个好时机,假借别的婢女之手,把下了药的羹汤送至委托者房里。
婢女走了,她再悄悄出现。
不料脱掉委托者的衣服,被委托者身上起的红疹吓了一跳,嫌弃得不行,她再想攀龙附凤也对满身疹子的人下不去手。
熟知现代部分知识,她看出委托者这是过敏了,计划怕是失败了,柳蒙当即撇下呼吸困难意识陷入模糊的委托者。
而后是小厮发现不对,告知了宣家人。
委托者过敏严重,只记得迷迷糊糊间有个女人要脱他衣服,那人穿着浅色衣裳,胸口似乎绣了朵什么花,其余的都没看清。
宣家开始排查所有婢女丫鬟,柳蒙心虚之下逃离宣宅,之后就踏上了收美男的逆袭之路。
柳蒙作为女主独享所有气运,只要是她强烈所想,不是特别离谱的事,都能以各种看似合理实则不合理的方式完成。
比如委托者院落外明明有人看守,可没人知道她是如何进来的,比如逃走后的身份问题,背着奴籍却从未碰到相关审讯,一路开后宫……
最后的结局也是诸多男主共享。
初琢拢紧衣裳,俯身做了几十个俯卧撑,高抬腿,几组热身训练做完,把自己弄得脸颊泛起红晕,大口喘着气,再稍稍扯了扯领口。
与此同时,估摸着药效彻底发挥的柳蒙左看右看,推开了寝殿门。
柳蒙先是确认初琢的状态,见他眼神迷离没什么精神,身体懒洋洋地瘫在罗汉床上,整张脸红通通的,眼中闪过得意,扭身关上门。
“柳、柳蒙?”初琢面露讶然,眸光涣散没什么焦距的样子询问道,“你来做什么?我并没有叫你。”
柳蒙边走边说,那张清秀的脸笑得几分狐媚:“少爷记错了。”
“奴婢在外面听见少爷叫奴婢才进来的,少爷脸好红,太热了吗,奴婢给您降降温吧。”来到初琢跟前,柳蒙把手伸向初琢的领口。
手指即将触摸上那截华贵的衣料时,被一股力道攥住了腕骨,柳蒙一愣,抬起头,对上少年清明的眼睛。
那双瞳孔不见丝毫朦胧,眼眶里的水雾散了个干净。
柳蒙还有哪里不明白的,手腕被初琢牢牢攥紧,挣脱不开,她声线尖锐质问:“你没喝那乌梅紫苏汤?”
“确实没喝,让你失望了。”初琢冷笑。
柳蒙扯了几下都拽不回自己的手,手腕被一阵强硬的力道禁锢住,她当场变脸,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少爷冤枉奴婢了,奴婢只是听见少爷的声音不对才进来的,再说那汤也不是奴婢端来的,谈何失不失望的。”
“我都没说汤的事,前言不搭后语,你自己心里有数。”初琢懒得跟她多说废话,二人出了寝殿。
院子里的动静不算小,厢房内的覃鹤尧听见初琢的声音,立刻推开门出去。
远远发现初琢隔着衣料抓住婢女的胳膊,那婢女正是他初遇少年时,随少年一同跟踪过的女人。
初琢脸上带着讥讽,覃鹤尧面容一冷,使上轻功眨眼间来到初琢身边:“琢宝,出什么事了?”
“她给我下药,被我抓了个现成。”初琢言简意赅。
这几日他暗中观察着柳蒙,总算等到柳蒙出手。
这个时代对下人并不苛刻,但有一种除外,叛主的下人。
覃鹤尧脸色霎时阴沉,冰冷刺骨的目光射向柳蒙:“琢宝打算怎么处置她?”
怎么处置?
初琢瞥了惊恐万状的柳蒙,按照委托者的诉求,自然是得到应有的报应。
*
带上乌梅紫苏汤,覃鹤尧同初琢一起去了宣宅正堂。
宣父宣母高坐明堂,宣恒宣婵曦陆续抵达,宣钧在来的路上了,柳蒙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踩到宣家人的底线。
“那汤我刚要入口,一闻着便浑身不舒服,喘不上气,皮肤也有点泛红,当时便没喝,把它搁在一旁,没一会儿柳蒙就进来了。”初琢轻描淡写自己是如何幸运地避过的,再挑了几句柳蒙进屋后说的话。
乳母郑嚒嚒跪在地上,少爷和女儿两边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内心迷惘,表情浮满悲伤:“蒙儿,上次娘告诫你的话你终究是没听进去,你为什么要给少爷下药啊?”
年迈的女人泪眼婆娑,头发白了大半,眼底近乎失望透顶。
当初的世界线里,柳蒙做出下药一事,致使委托者心悸缠身,康健的身体变得孱弱,郑嚒嚒愧疚不已,自缢于房内。
可是郑嚒嚒早就失去女儿了。
宣老爷子勃然大怒,眼角细纹挤出褶皱,威严的目光充斥着愤恨:“柳蒙,我上次给过你机会。”
柳蒙匍匐跪地,辩解道:“老爷冤枉啊,奴婢只是见少爷难受,以为少爷需要帮助,不然我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啊,那药和奴婢没关系,奴婢完全不知情啊老爷,请老爷明鉴!”
话里话外都是初琢误会她了的意思。
宣家虽然对待仆人不似其他大户人家那般苛责,但大多数下人清楚,是因为宣家本身就是很好的人。
旁边待命的下人小声嗤道:“可别说是少爷觊觎你,少爷眼瞎了才会看上你这种三心二意见谁都勾搭的人。”
平心而论柳蒙长得并不差,容貌清秀,搭配那楚楚动人的白莲花气质,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但在证据大半的情况下,那种刻意营造的扭捏姿态便有些不够瞧了。
柳蒙一口咬死无辜,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好像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她,受尽了委屈……
宣婵曦脾气憋不住半点儿,嘁了声:“清白?我小弟样貌品性能力样样俱全,你不会以为自己说句不知道,我们就会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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