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向王婆,缓缓道:“王婆,此事非同小可,关乎小女一生。容我与老爷商量商量,也问问小女的意思,明日再给您回话如何?”
“王婆今夜先于家中暂住一夜,可好?”
王婆见状,知道事情八九不离十了,人家总要商量的。她连忙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婚姻大事,理应如此。不过夫人,老身可得提醒您一句,这好人家、好男儿,盯着的人可不少。您和老爷可得抓紧些,莫要错过了良机,让别家抢了先,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多谢王婆提醒,我省得。”张夫人点了点头。
王婆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些苏大公子的好话,见林夫人已有意,便知趣地起身告辞:“那老身就不多打扰了,静候夫人佳音!事成之后,老身的谢媒酒可就等着喝双份的啦!”
“王婆放心,若是事成,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接着,林夫人又让丫鬟带王婆去住下,“去安排王婆住下。”
“是,夫人,王婆,您这边请。”
林夫人看着王婆离开后,就起身来到偏房,一进门,林老爷和林小小就围了过来。
“夫人,这真的是那个苏家?”
“问问你闺女不就知道了。”林夫人嗔怪的瞪了一眼自家闺女说道。
林小小被说得脸一红,林夫人见状不由得打趣道:“这会倒是会脸红了?”
“娘亲!”林小小上前摇着林夫人的手喊道。
“难道小小最近不着家不是去她姨母家了?而是跟着那个苏大公子回去了?”林老爷满脸狐疑地看着自家夫人和闺女,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惊讶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林夫人没好气地瞪了林老爷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啊!”她心中对女儿的行为也是颇为不满,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你……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林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指着女儿的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看你是平时被我们宠坏了,越来越不像话了!要不是人家苏大公子来求娶,就凭你这样……哼,我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爹爹,您别生气嘛。”女儿见父亲如此生气,赶忙上前撒娇道,“人家苏穆凡可不是您说的那种人哦。您就放心吧,他对我可好了呢。”
“哼!”林老爷还是生气的哼了一声。
“爹爹,娘亲,那你们到底是同意这门亲事?还是不同意?”林小小着急的问道。
唉。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林老爷两口子看她这着急的模样不由得心里感慨了一下。
林夫人无奈地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女儿的额头,“瞧你这心急的样子。我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苏家是好人家,苏大公子名声也不错。但婚姻大事,还是得慎重些。”
林老爷也跟着说道:“是啊,我们得先考察考察那苏大公子的为人品性,不能只听王婆一面之词。小小,你跟我们仔细说说,那苏穆凡平日里都有哪些举动。”
林小小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爹爹,娘亲,苏大哥可好了。他会带我去山上摘果子,下河摸鱼,会关心我,还很细心呢,还会给我讲好多有趣的故事。而且,他可厉害了,自已组建了一支商队,可赚银子啦。”
林夫人听着,微微点头,“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孩子。不过……”
“娘亲,不过什么吖。”林小小以为她娘不同意,着急的说道。林夫人笑着摸了摸林小小的头,“不过,他组建商队四处奔波,你若嫁过去,怕是要常独守空房。你可要想清楚,能不能受得了这分离之苦。”
林小小眨了眨那如同宝石般明亮的大眼睛,眼神坚定地看着她的娘亲,毫不犹豫地说道:“娘亲,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害怕哦。而且呀,苏穆凡还答应我呢,他每次出门都会给我带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呢!等他回来以后呀,就会一直陪着我啦!如果我愿意的话,还可以跟他一起去走南闯北呢!”
林夫人听了林小小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看到女儿如此坚定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娘亲也只能支持你了。”
“娘亲的意思是同意我和苏穆凡的亲事啦。”林小小高兴的拉着林夫人的手说道。
林夫人闻言点了点头,林小小见状兴奋的跳起来“耶”了一声。
林夫人无奈的点了点她的头,说道:“女孩子家家的,矜持点。”
“知道啦,娘亲。”
……
次日
媒婆早早的起来了,打开门院子里的丫鬟就过来了,“王婆,早饭已经做好了,您这边请。”
丫鬟带着王婆来到饭厅,林小小三人已经坐在那了,林夫人看到王婆来了,连忙招呼道:“王婆,快来吃早饭。”
“那我就不客气啦。”王婆来到空位上坐好,一旁的丫鬟把碗筷递给她。
吃过早饭后,林夫人就邀请王婆到正厅说昨天的事,一进门还没坐好,王婆就问林夫人:“夫人,考虑得如何了?我跟您说吖,那苏家是真的没话说。”
林夫人微笑着说道:“王婆,我和老爷还有小女都商量过了,也仔细了解过苏家的情况。苏家确实是好人家,苏大公子的名声也不错。”
王婆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那夫人您这意思是……”
林夫人点点头,“我们同意这门亲事了。只是有些细节,还得和苏家好好商议。”
王婆一拍大腿,笑得合不拢嘴,“哎呀呀,这可太好了!老身就说嘛,这门亲事再合适不过。夫人您放心,那些细节老身定会和苏家好好说,保证让两边都满意。”
林小小在一旁,羞红了脸,低着头,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坐在一旁的林老爷也笑着说:“那就有劳王婆了,还望你多多费心。”
王婆连忙起身,抱拳说道:“瞧您这说的,为促成这门好亲事,老身一定竭尽全力。这就回去跟苏家报喜,后续的事儿,老身会尽快安排妥当。”说完,王婆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林家。
王婆走后,林老爷就给书院上学的林少爷去信,告知他姐姐已说亲了。林家上下开始为林小小的婚事忙碌起来。林小小既兴奋又紧张,开始和林夫人一起精心准备自己的嫁妆。而林夫人则操心着婚礼的各项事宜,与林老爷商量着要采买的物品。
与此同时,王婆一路紧赶着来到苏家。苏大根李氏等人都在前院捏零嘴,见王婆满脸喜气地进来,便知事情十有八九是成了。
李氏为了确认还是连忙上前问道:“王婆,是不是成了?”
王婆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然后语气轻快地说道:“成啦,老妹子,接下来你就可以开始做准备啦!”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满足。这门亲事促成了,肯定少不了她的红封,又能给孙子孙女买肉买零嘴啦。
接着,王婆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述林家同意这门亲事的详细过程。她口若悬河,将整个事情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当时的场景就在眼前一般。
苏穆凡静静地听着王婆的讲述,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显然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李氏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孙子辈的媳妇儿终于有一个有着落的了,按理说以如今的老苏家,门槛都会被媒婆踩烂的,奈何几个臭小子放话,要自已找媳妇儿,搞得没几个媒婆敢上门说亲,最主要的是,也没见几个臭小子找个媳妇儿回来,愁得她哟。
当王婆讲完后,她连忙说道:“多谢王婆啦!您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这是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您收下。”说着,李氏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红封,递给了王婆。
王婆也不客气接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老妹妹。”
“要得要得,等下聘礼还得再麻烦王婆呢。”李氏笑呵呵的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那没什么事儿了,我就先回去了。”王婆见事成了,就打算告辞了。
“哎,王婆稍等会。”李氏说完就小跑着去灶屋装了几样零嘴。
“这是家里做的零嘴,带回去给家里孩子尝个鲜。”
“多谢老妹妹。”
“嗐,客气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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