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奔驰车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周琳专注地开着车,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后座上,苏雨晴双臂抱胸,面若寒霜,目光如刀般射向旁边正襟危坐、试图缩小存在感的李阳。
“解释?”李阳一脸“茫然”和“无辜”,充分发挥了他“装傻充愣”的顶级天赋,“苏总,解释什么?我刚才就是在图书馆正常巡逻,碰巧遇到苏同学和夏同学在讨论问题,就过去例行问了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这……这违反安保条例了吗?”
“碰巧?例行询问?”苏雨晴气极反笑,“李阳,你当我瞎吗?苏小小看你的眼神,夏清雅跟你说话的态度,那是普通同学和保安的关系吗?还有,你们三个凑在一起那‘融洽’的气氛,需要我找图书馆监控回放给你看吗?”
“苏总,您真的误会了!”李阳叫屈,表情诚恳得不能再诚恳,“小小那孩子,就是比较依赖我,毕竟我救过她几次,她把我当大哥哥了。夏同学纯粹是学术狂人,逮着谁都想讨论问题,您也知道,她之前还缠着我要加入什么课题小组呢,我都拒绝了!我就是个保安,职责是保护校园安全,维持秩序,对别的真没想法!她们怎么想,我控制不了,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绝对恪守职业操守,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完全定位成一个“被动”、“无奈”、“尽职尽责”的苦逼保安。
苏雨晴盯着他看了足足十秒钟,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但李阳的“演技”早已臻化境,眼神清澈,表情坦然,完全是一副“领导您冤枉我了”的委屈模样。
“哼,最好是这样。”苏雨晴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依旧带着警告,“李阳,我提醒你,小小年纪小,不懂事,容易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夏清雅是学术天才,心思单纯,但你也要注意保持距离。你是我们苏氏派去的人,代表公司的形象,不要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闲话,影响到小小的学业和心情,明白吗?”
“明白!明白!苏总放心!我一定注意!绝对保持安全距离!”李阳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关总算糊弄过去一半了。
“至于你……”苏雨晴话锋一转,眼神又变得锐利起来,“以后除了工作汇报,少跟那些女学生……尤其是那个夏清雅,有什么不必要的接触!听到没有?”
“听到了!保证完成任务!”李阳立刻表态,心里却在吐槽:这哪是老板对员工,这分明是女朋友查岗啊……
车子到达预订的高档餐厅。整个过程,苏小小都闷闷不乐,低着头不说话,偶尔偷偷瞪李阳一眼,眼神幽怨。李阳只能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对付盘子里的食物,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苏雨晴则扮演着温柔体贴的姐姐和“暧昧上司”的双重角色,一会儿给苏小小夹菜,一会儿又“不经意”地关心一下李阳的工作,言语间时不时透露出她和李阳的“熟稔”和“特殊关系”,继续巩固自己的“主权”。
这顿饭,李阳吃得如同嚼蜡,身心俱疲。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夹心饼干,被三个女人(明处两个,暗处可能还有一个林菲菲)来回挤压。唯一的策略,就是“装死”——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解释,用迟钝和沉默作为护盾,抵挡一切明枪暗箭。
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结束,送苏小小回宿舍后,车上只剩下苏雨晴和李阳两人。
“今天的事,下不为例。”苏雨晴最后警告了一句,才让周琳把李阳送回学校。
看着奔驰车尾灯消失在校门口,李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比打了一场硬仗还累。女人,尤其是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凑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他现在无比怀念在小区门口站岗的平静日子。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这边刚刚勉强平息了“修罗场”的火苗,一场来自商业领域的、更加凶狠的报复风暴,已经悄然酝酿,并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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