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风波彻底平息,校园生活步入正轨。转眼到了学期末,也迎来了苏小小十九岁的生日。
生日前夕晚上,苏小小特意跑到李阳的临时宿舍楼下等他。月光下,她穿着可爱的毛绒睡衣,外面套了件羽绒服,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
“李阳哥!你回来啦!”看到李阳,她立刻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扑过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明天没课?”李阳看着她的打扮,皱了皱眉,“外面冷,快回去。”
“哎呀,就一会儿嘛!”苏小小把礼品盒塞到李阳手里,仰着小脸,充满期待地说,“李阳哥,明天我生日!这是送给你的!”
李阳愣了一下:“你生日,送我礼物?”
“对呀!”苏小小用力点头,脸颊更红了,不知是冷的还是害羞,“谢谢你这么久以来一直保护我!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礼物,你不准拒绝!”
李阳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盒子,又看看眼前少女眼中毫不掩饰的依赖和情愫,心里叹了口气。他接过盒子,点点头:“好,谢谢。生日快乐。”
“还有!”苏小小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勇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李阳哥,我……我明天的生日愿望是……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继续保护我!可以吗?”
月光下,少女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敢和期盼。
李阳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沉默了几秒,看着苏小小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实在不忍心用太过直接的话伤害她。他抬手,像哥哥对待妹妹那样,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界限感:
“小小,生日快乐。你的愿望会实现的——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这是我对你姐姐的承诺,也是我的职责。但是,‘一直’这个词太沉重了。你是大学生,有自己精彩的人生要走,会认识更多有趣的朋友,将来还会有真正值得托付的人。而我,只是你人生路上的一个过客,一个暂时的守护者。等你足够强大,不再需要我的保护时,就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的话说得委婉,但意思明确。他不会给她任何关于“永远”的幻想。
苏小小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喜悦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她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声音带着哽咽:“所以……合约到期了,你就要走了,对吗?回到那个小区,继续当你的保安?再也不管我了?”
李阳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硬着心肠点了点头:“嗯,那才是我的生活。这里的一切,对你对我,都只是一段特别的经历。”
“可是……可是我……”苏小小还想说什么,但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猛地低下头,转身就跑,带着哭腔喊了一句:“礼物你爱要不要!反正……反正我的愿望不会变的!”
看着少女跑远的、微微颤抖的背影,李阳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份略显沉重的礼物,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他回到宿舍,拆开礼物。里面是一支价值不菲的万宝龙钢笔,还有一张手写的卡片,字迹娟秀:“给世界上最厉害、最神秘的‘表哥’:谢谢你像超人一样出现,保护了我的小小世界。希望这支笔,能帮你写下更多‘网上瞎看’来的厉害答案!——永远依赖你的小小。”
看着卡片上稚气而真诚的话语,李阳心里暖了一下,随即又是一声叹息。这份单纯美好的心意,他注定无法回应。他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合约期内,确保她平安喜乐。至于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或许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结局。
生日的愿望很美好,但现实的轨迹,早已注定。李阳将钢笔和卡片小心收好,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深远。明天的生日派对,恐怕也不会太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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