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的缝隙，洒在小欣疲惫的脸上。她刚挂断电话，手指还微微发抖，电话那头是她年迈的父母，她又一次编织了美丽的谎言——在广州做服装生意，其实不过是想用最后的积蓄赌一把翻身的机会。我静静看着她，她的眼圈泛黑，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走过来轻轻抱住我，低声说饿了。
我抱起她走向浴室，她没有抗拒，只是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微微颤抖。我吻上她的唇，试图用温暖驱散她心底的寒意。我们拥吻着，水流声掩盖了彼此的喘息，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在她耳边低语，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她靠在我肩上，眼泪无声滑落。
激情过后，我们坐在餐桌前，吃着简单的早餐。小欣突然谈起往事，声音带着苦涩。她说，年轻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她被迫辍学打工，从摆地摊到跑业务，什么苦都吃过。那时她学会了精打细算，学会了看人脸色，更学会了在绝境中咬牙坚持。那些年，她练就了一身本事，却也养成了急躁多疑的性子。后来生意渐渐有了起色，她赚了钱，买了房，过上了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可荣华富贵来了，毛病也跟着来了——她开始挥霍，沉迷牌局，轻易相信他人，最终被人骗得血本无归。
“受苦的时候长本事，享福的时候添毛病，”她苦笑着摇头，“只有真正跌到谷底的人，才懂这句话的分量。”我默默听着，没有打断她。我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有人倾听她的悔憾与不甘。
早餐后，我们并肩坐在阳台上，望着楼下匆匆的行人。小欣渐渐平静下来，她说想重新开始，哪怕从小生意做起。我握紧她的手，没有多说一个字。这个清晨，我们不需要华丽的誓言，一个眼神便已足够。激情会褪去，但留下的深情与陪伴，会像细水长流，支撑我们走过未来的风雨。
阳光渐渐炽热，小欣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我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心想，或许低谷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种本事的起点。而荣华富贵带来的毛病，终会在清醒中一点点褪去。
我挽着她温热的手臂，迈向灯火辉煌的娱乐场大门。门内喧嚣的热浪扑面而来，各种机器声、叫喊声交织在一起。我的目光被一张赌台吸引，里三层外三层围满激动的人群，他们高喊着押注的数字。
我从钱包里取出五千筹码，毫不犹豫押了上去。班长开牌的那一刻，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班长笑眯眯地将成堆的筹码推到我面前。我顺手将筹码递给小欣，让她继续在这张幸运的台子上下注。
转身走向中场吧台要了两杯冰镇果汁，清凉的杯壁在掌心留下水珠。当我端着饮料回到原来的赌桌时，却发现人群已经散去，小欣也不见了踪影。
拨打她的电话无人接听，我只能沿着排列整齐的赌桌一路寻找。快要走到娱乐场中央时，终于看见她纤瘦的身影正在东张西望。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过身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坐在赌桌前，红色的绒毯上堆着小山般的筹码，九万元的收获映在她略显苍白的指尖。我靠近时，能感觉到她手指细微的抖动，像是有无形的电流在流动。她没有看我，目光仍盯着不断穿梭的人群，轻声告诉我：离开后，她换到人气最旺的桌子，看谁押得多就跟着，不知不觉就赢了一把又一把。这法子简单，却让她短短时间内将筹码翻了几番。
我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没有说话。赌场里嘈杂的笑声和筹码撞击声像海浪一般涌来，而她安静得像岸边的一块石头。随后，她从筹码堆里小心地捧起一大把，向我递过来。我看着那些塑料圆片在灯光下闪烁着诱惑的色彩，只从中挑了两个，剩下的七个稳稳推到她面前。她没有推辞，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一点疲惫的笑。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之间始终有一条看不见的线，不过是为了短暂的相依而来。那叠筹码像一段未曾言明的告别，安静地躺在桌上。她收起筹码，站起身朝外走去。而我站在喧嚣边缘，攥着那两万元的筹码，像攥着一段即将消散的暖意。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向我，他眼神深邃，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朋友，有没有兴趣跟我玩一局？”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跟着他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赌桌，桌上的灯光有些昏暗。我们开始了赌局，起初我还能保持镇定，但随着筹码的不断减少，我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就在我以为要输得精光的时候，我竟意外地赢了一大把。那个男人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这是赌场，有赢有输很正常。”
等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发现手中的筹码又变成了四万。我走出娱乐场，在街头，我看到了小欣，她正提着一个袋子，像是准备离开这座城市。我快步走上前，将手中的钞票递给她，说：“非得要走吗。”她看着我，眼中泛起了泪花，轻轻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阵酸涩，却也知道无法挽留她。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我们身边，车窗降下，里面坐着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她微笑着对小欣说：“跟我走吧，我给你提供东山再起的机会。”小欣犹豫了一下，看向我，眼中满是不舍。我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微笑，对她说：“去吧，这或许是你重新开始的好机会。”小欣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上了车。车子启动，渐渐远去。我望着车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是小欣发来的短信：“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等我成功了，一定会回来找你。”我看着短信，泪水夺眶而出。我知道，我们的故事或许暂时告一段落，但未来，或许还有重逢的那一天。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阳光走去，准备开启属于自己的新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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