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立刻去盛华集团找陈明，把他带回支队问话！”陆川下令，“另外，查一下陈明和周明远之间的矛盾，尤其是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冲突。”
“是！”王鹏挂断了电话。
陆川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阳光。线索似乎越来越清晰，但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周明远为什么要和陈明在小路深处见面？他们之间到底谈了什么？刘峰现在在哪里？废弃工厂的密室又是怎么形成的？
“陆队，”老张突然说，“我们在现场的插线板上，除了死者的指纹和油渍，还发现了一点很细微的纤维，经过检测，是一种很特殊的羊毛纤维，常见于高档的羊绒大衣上。”
陆川回头看了一眼老张：“高档羊绒大衣？周明远当天穿的是夹克，刘峰穿的是司机制服，都不是羊绒大衣。”
“也就是说，”老张说，“现场还有第三个人，而且这个人穿的是高档羊绒大衣。”
陆川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看来，这起案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那个穿羊绒大衣的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
而此时，盛华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里，陈明正坐在周明远的办公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阴沉。他的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他的身体瞬间僵住。
电话接通后，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陈明，警察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你最好尽快处理掉刘峰，别留下任何痕迹。”
陈明握紧了手机，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了……可是，刘峰现在在哪里？我找不到他。”
“他在城郊的废弃仓库里，”那个声音说，“地址我已经发给你了，今晚之前，必须解决掉他。否则，你和我都得完蛋。”
电话挂断了，陈明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地址，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快步走出了办公室。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警察盯上了。
下午三点，刑侦支队的审讯室里，陈明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陈总，3月17日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你在哪里？”负责审讯的民警问。
陈明抬了抬眼：“我在公司处理事务，怎么了？”
“有人看到你的车出现在星光工地附近，”民警说，“你去那里干什么？”
陈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我去视察工地，不行吗？星光工地是公司的项目，我作为副总，去看看情况很正常。”
“那你在工地附近有没有见过周明远？”民警追问。
陈明摇了摇头：“没有，我去的时候工地里没人，看了一眼就走了。”
“那你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刘峰家楼下？”民警拿出一张监控照片，放在陈明面前。
陈明看到照片，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我去刘峰家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想跟他了解一下周董的行程，结果他没在家，我就走了。”
“工作上的事情？”民警冷笑一声，“你和周明远因为项目的事情吵过好几次，还在董事会上提议让他退位，你敢说你没有杀他的动机？”
陈明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猛地一拍桌子：“我没有杀他！虽然我和他有矛盾，但还不至于杀人！你们警察不能因为我和他有矛盾就怀疑我！”
审讯室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陆川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陈明，然后对负责审讯的民警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去。民警走后，陆川坐在陈明对面，拿出一支烟，递给陈明：“陈总，别激动，我们只是例行问话。”
陈明没有接烟，把头扭向一边：“我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
陆川笑了笑，自己点燃烟，抽了一口：“陈总，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羊毛纤维，来自高档羊绒大衣。我查了一下，你上个月刚在国外买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对吧？”
陈明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猛地转过头，看着陆川，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你……你们怎么知道的？”
陆川弹了弹烟灰：“我们还知道，3月17日下午，你和周明远在星光工地后面的小路上见了面。你们谈崩了，发生了争执，然后你杀了他，对吗？”
陈明的脸色变得惨白，双手开始发抖。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以为把现场伪装成密室，把毒药瓶上的指纹擦掉，就能蒙混过关？”陆川继续说，“你忘了，现场的插线板上还留下了你的羊毛纤维。还有刘峰，他看到了你和周明远见面，你怕他泄露秘密，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把周明远的尸体运到废弃工厂，然后又想杀他灭口，对吗？”
陈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双手抱头，趴在桌子上，肩膀不停地颤抖。
“是……是我杀了周明远……”陈明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我也是被逼的！”
陆川身体前倾：“被逼的？谁逼你的？”
“是……是一个叫‘老鬼’的人，”陈明说，“他手里有我挪用公司资金的证据，威胁我如果不杀了周明远，就把证据交给税务局。我没办法，只能听他的。”
“老鬼？”陆川皱起眉头，“他是谁？长什么样？怎么联系你？”
“我不知道他是谁，”陈明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每次都是用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声音经过处理，听不出来是谁。他只告诉我，周明远3月17日下午会去星光工地，让我在小路上等着他，跟他谈合作的事情，然后趁机把毒药放进他的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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