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厅出来，朱郁大包小裹往回走。
一辆红色超跑停在路边，骚包的按喇叭。
她停住脚步，试探性的往车那边看。
车窗降下，里面露出赵凡安的脸。
当时她走的时候，他跟周栗还有对手戏，两个人不是一起回来的。
赵凡安痞笑：“美女，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朱郁也没拒绝，开了车门直接把东西塞了进去。
赵凡安看着被塞进来的东西很是震惊：“你带这些东西回去，估计楚绯能骂死你吧。”
朱郁岔开话题：“你怎么在这附近？”
“我给楚绯打了电话，想和你聊一聊解约后签到我那儿的事，刚才……”
赵凡安拖长声线：“我看见你和楚温林还有她儿媳妇在一起。”
“阿郁，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是有什么事了吗？”
赵凡安柔声细语，小心翼翼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生怕她下一秒会怎么样似的。
朱郁抿唇，不想说。
赵凡安眼里闪过质疑。
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自从你出事之后，对我的态度就忽冷忽热，现在就连这些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了，我知道当初是我做的不对，我也不知道怎么偏偏那天有事撞上了，”
“我想弥补你，可你一直疏远我，什么都不和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赵凡安，其实我们……”
朱郁想说他们之间没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不了口。
她觉得可能自己真的生气了，可仔细想想她真的不觉得赵凡安哪里做的不对。
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儿恃宠而骄，因为赵凡安对她好，所以她依赖他。
愧疚感油然而生。
她不想解释，索性就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楚阿姨跟我说，希望我能搅黄季承行和周栗的订婚。”
赵凡安了然，试探道：“那你呢？你要这样做吗？”
他是私生子，估计是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这样找她。
朱郁点头。
毕竟那可是五千万。
赵凡安眼里闪过伤感，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可怜，良久他开口，声音里掺杂着叹息：“我会帮你的。”
朱郁很惊讶，也不相信，为了面子工程，笑着点头。
他能做什么呢？
这件事，就连她也没有多少把握。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季承行接受周栗是因为权衡利弊。
他说他喜欢洛明瑜，却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他看起来也不喜欢周栗，可是又能默许周栗使用他的权限。
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在她脑海里诞生，连同之前的所有滤镜都变成虚幻的泡影。
季承行根本不爱任何人。
那她呢？
他们纠缠有怨恨，算什么？
朱郁自嘲般笑笑，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会是因为爱吧。
她的心抽痛，想起曾经的一幕慕，想起她对他情动的某些瞬间，想起她也曾满腔爱意换不回一个真挚的承诺。
她真的太蠢了。
她这些痛苦又失落的表情一一落到赵凡安那里。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很了解她。
她在伤感，在为自己不值得。
可是没有上帝视角的人们，只会可怜自己。
他望向她，自己也觉得悲哀。
阿郁，你也拥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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