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胡天,别再让他胡作非为。
我已派人去警告他,若他跑到你这儿来,切记莫要再放他乱跑。
那小子手中物件来路不正。
带着赃物招摇过市,若碰上识货的,不仅他会落网,连我们也要受牵连。
想起白日里林末一眼识破胡天身上饰物的来历,庞大人仍心有余悸。
这世间果真有能人异士。瞧你这怂样!这些年咱们捞的好处还少吗?怎不见你当时这般畏首畏尾?
整日守着家里那个母老虎,往后少来我这。
要留要走快些决定,别耽误老娘安排。
土里香满脸鄙夷。
眼前这男人胆小如鼠,好歹她出身盗墓世家,胆色可比他强多了。
虽是隆冬时节,土里香依旧着纱衣轻衫,雪白藕臂若隐若现。
见此情景,庞大人顿时迈不开步子。
此时乱葬岗荒丘下,紫衣女子口吐白沫,神志不清。
正是姚四娘误食毒物,毒性发作,浑身抽搐不止。
童童悄悄折返想探望母亲,却撞见此景,急得六神无主。娘亲!我是童童啊!您怎么了?
平日寡言的小女孩此刻哭喊着,奈何姚四娘毒入骨髓,面色渐呈青紫,气息奄奄。
童童一咬牙冲出墓穴,朝半山客栈飞奔——她要找那位酒红发丝的姑娘求救。
林末与柳若馨正沿山径搜寻。
客栈外红艳花海违季怒放,林末轻嗅花香顿觉眩晕,体内寒气运转方驱散异样。
柳若馨却已双颊酡红,手舞足蹈地胡言乱语:呵呵...我要跳舞!林末...你会娶我的对吧?我要当正房!
见佳人醉态可掬,林末不禁莞尔。
林暮将手轻轻按在柳若馨头顶,一缕清凉气息流转,让昏沉的少女猛然惊醒。我...这是...柳若馨茫然四顾,待看清自己衣襟凌乱的模样,耳尖顿时染上霞色。 花会引动心绪。林暮碾碎脚边妖艳的花丛,霜气漫延间所有毒蕊尽数凝结,你方才郁结于心,更容易被趁虚而入。
山风掠过,吹散了柳若馨鬓边散落的青丝。
想到失控时说出的痴话,她羞恼地瞪了林暮一眼,先前那些惊慌焦灼倒被这嗔怒冲淡些许。先找童童。
林暮环视黑黢黢的山岭,正忧心那丫头不知乱跑到何处,忽觉衣袖被轻轻拽动。
柳若馨垂首绞着衣带,客栈里脱口而出的狠话此刻化作愧疚压得她喘不过气。童意知道你着急。林暮拂去她发间落花,声音比月色更温柔,但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了。
沙沙声响突然自山坡传来。
白衣小童踏着月光飞奔而下,绣着桃枝的布鞋在乱石间灵活跃动,宛如归巢的雀儿。大姐姐!童意一头扎进柳若馨怀里,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娘亲吐白沫沫了...
柳若馨愕然望着怀中说话流利的小人儿,这才明白先前并非痴傻,只是怯生。
林暮已蹲下身拭去童意脸上泥痕:带路。
三人身影如絮掠向山顶。
乱葬岗西隅的断崖下,歪斜的墓碑后藏着个不起眼的 ,微弱的烛光在洞壁上投出晃动的影子。是神仙居!童意挣扎下地,指着幽深处哭喊,娘亲在发抖...
洞穴内别有乾坤。
姚四娘蜷缩在石榻上抽搐,嘴角溢出的白沫浸湿了半幅衣衫。
林暮取下童意颈间的通犀地龙丸化入清水,捏开妇人下颚将药液缓缓灌入。
服下通犀地龙丸的药水后,姚四娘的气息渐渐平稳。
过了一日,竟悠悠转醒,只是面上黑气未消,较先前略有好转。娘亲!娘亲你没事吧?
童童见母亲苏醒,立刻扑上前去。
姚四娘神志已然清明,见到孩子眼中泛起欣喜:童童,我的孩子,娘亲一直在寻你。
昏沉时总听见你的呼唤......
柳若馨站在一旁,看着母女相认的场面,眸中流露出感动。
待看清姚四娘面容后,却又暗自叹息——此人正是同舟会 姚岚仙。是大哥哥大姐姐救了您。童童忽然说道。
姚四娘这才注意到林末与柳若馨,忙整理衣衫鬓发,勉力露出微笑:多谢二位恩公,妾身没齿难忘。此刻她温婉端庄,与先前疯妇模样判若两人。
柳若馨虽心有不忍,仍上前一步肃然道:你便是同舟会的姚岚仙吧?朝廷通缉的要犯。
大姐姐别抓我娘!我娘不是坏人!童童急得拽住柳若馨衣袖。
柳若馨轻抚其发:童童,有些事必须查清。
姚四娘闻言冷笑:反贼?当年同舟会助太祖立国,却因忌惮遭剿灭。
朝廷可曾告诉你们这段往事?此言令柳若馨面露讶色,林末却神色如常——捕神早已告知他这段秘辛。既已叛出同舟会,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林末冷然讥讽。
面业四娘闻言一怔,神色渐渐黯淡下来,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不错,我确实已脱离同舟会。
因为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童章的爹爹。
她凝视着怀中的童童,温柔地抚过孩子的发丝,眼中泛起怀念的柔光:他是奉命调查同舟会的官员。
那次我执行刺杀任务时重伤垂危,是他找到了我的藏身之处。
可他没有将我押送官府,反而......我们相爱了。
为了他,我叛出同舟会隐姓埋名。
谁知后来他在朝堂得罪了曹正淳,东厂查出我的身份,以勾结逆 罪名......姚四娘声音哽咽,林末与柳若馨静立聆听。东厂血洗梁府那夜,他将我们母女推进密道时说:四娘,带着童童走。
曹正淳要的只是我梁卿性命,从不后悔救你。
两行清泪划过面颊,滴落在青砖上。
小童童踮起脚,用稚嫩的手掌为母亲拭泪:娘亲不哭。
柳若馨紧抿朱唇:可你终究是朝廷钦犯。姚四娘只是凄然一笑,将童童搂得更紧。
林末忽觉腰间一沉,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获得破损灵刀·需修复】。
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姚四娘异样的神情。这乱葬岗阴气太重。林末轻声道,还请随我们离开。姚四娘却虚弱摇头:我知道逃不过。
但多谢你们把童童......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已开始透明化,怀中的童童突然紧紧抓住了母亲逐渐消散的衣角。
姚四娘中的是同舟会土太手中的蛇血蛇毒,他的蛇毒很难缠,虽然之前不知你们用什么方法替我清除了一些,但 已深入骨髓。
我活不了多久了。
她再次轻抚童童的头,眼中满是疼爱。
孩子还小,若就这样没了母亲,她真不知该如何让童童在这世上活下去。怎么会......
柳若馨有些不信,林末那颗药竟也有解不了的毒。
林末闻言也面露疑惑,但当他细看姚四娘眉心一道黑气隐现,正缓缓渗入深处时,便知她所言非虚。
若刚中毒时用通犀地龙丸或能解救,如今已太迟。蛇血的蛇毒实为内功之毒,已随内力遍布全身,渗入经脉,侵入五脏六腑。
姚四娘苦笑,短暂重逢却将永别。娘亲......
童童察觉悲伤,低声呼唤,哀切令人心碎。
柳若馨原想着如何处置姚四娘,未料事态如此。孩子,娘对不起你。
当年叛逃同舟会嫁给你爹时,就想过会连累你,却未料竟害了全家。
这些年藏身班房苟活,生不如死。
今日......终得解脱。
提及往事,姚四娘心头震颤。
当初与童父结合时,双方都料到此日。
林末与柳若馨默然相视,长叹未扰,此乃母女诀别之时。
片刻后姚四娘浑身剧颤,唇角渗黑血,神志渐失面容扭曲。娘亲!
童童似有所感,哀呼声中满目凄惶。
姚四娘强提内力维持清明,转向林末:
公子可是朝廷之人?
见林末颔首,她忍痛道:妾身欲与公子作个交易......
可是托付童童?不必多说,我自会照料。
闻得此言,姚四娘如释重负,又道出神智昏聩时偷抱孩童之事,以及七里香一伙贩卖孩子的勾当。
姚四娘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过往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海。
她羞惭地低下头,声音发颤:我自己的孩子是心头肉,可别人家的孩子又何尝不是?想到因自己而破碎的家庭,她满脸通红。
林末神色平静,这些事他早有印象。
柳若馨却想起码头那个混混胡天编造的鬼孩子故事——那胡天想必也是受害者之一。
突然姚四娘呕出一滩碧绿毒血,面容扭曲:我...快撑不住了!蛇毒发作时会发狂...求你们...她灰暗的脸上青筋暴起,别让童童看见我那副模样...
柳若馨攥紧衣角,迟迟难以下手。
林末见状屈指轻弹,一滴水珠洞穿姚四娘心脉。
濒死的妇人望向哭喊的童童,嘴角泛起解脱的微笑。击杀同舟会姚四娘,奖励内力两年。系统的提示没能冲淡林末心中的沉郁。
童童哭晕在柳若馨怀里,少女轻抚着孩子泪痕交错的睡颜:葬在这吧,她终究是个可怜人。两人将姚四娘埋入乱葬岗,林末一掌震塌墓穴,不留碑记——同舟会残党尚在,立碑反招祸患。
归途中遇见搜寻的朱一品等人,林末只道童童贪玩走失。
杨宇轩眼中透着怀疑,但姬瑶花笑着打圆场:孩子回来就好。夜风掠过乱葬岗的新土,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消散在月光里。
深夜时分,众人回到灯火通明的悦来客栈,却不见老板娘和店小二的身影。
柳若馨一进门就将怀中的孩子交给林末,二话不说抽出龙鳞诀向柜台斩去。的一声巨响,木制柜台应声碎裂,后方酒架上的酒坛接连炸开,破碎声此起彼伏。
姬瑶花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不知所措,朱品更是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杨宇轩则若有所思地望着林默手中的孩童,思索着失踪案的来龙去脉。哪个杀千刀的砸老娘的店!老板娘七里香衣衫凌乱地冲出来,看到满地狼藉顿时尖叫起来。
剑锋寒光一闪,柳若馨的龙鳞诀直指老板娘咽喉,凌厉的杀气吓得对方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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