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棠一边嫌弃一边小心地把东西包好放进公文包内侧的夹层,拉确认稳妥后才抬头看向赵秀莲安抚她:“秀莲你先好好歇着,我们处理完事情就来接你,这段时间别害怕,我们会会多过来照看你。”
赵秀莲轻轻点了点头,虽然脸上还有些不安,但神色好了不少。
文敏静把自己带来的糖全塞进她手里:“要是觉得太苦了就吃点。”
两人一脸失望地走出西厢房,刚出门就见赵父蹲在墙根抽着烟,赵大军则靠在柱子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房门,显然等得焦躁。
而妇女主任正站在院中央,双手叉着腰,对着父子俩劈头盖脸地数落:“你们俩也真是心大,秀莲丫头一天到晚,你们倒好,一点都不知道进去劝劝!秀莲要是真憋出个好歹,你们当爹当哥的,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赵父被说得头都不敢抬,一昧闷头抽着烟,赵大柱不服气地梗了梗脖子,却被妇女主任一眼瞪了回去,只能嘟囔着:“劝了也没用,她自己不想说……”
“不想说就不管了?”妇女主任的嗓门又提高了些,上前两步戳了戳赵大柱的胳膊,“你当哥的要是好好跟她唠,她能不跟你说心里话?我看你们就是没把她的事儿当回事,眼里就只有下地和娶媳妇!”
就在这时,她瞥见奚棠和文敏静从西厢房出来,赶紧快步迎上去,急切地问:“咋样?秀莲和你们说啥了?”
赵父和赵大柱也凑了过来。
奚棠先开口,她一脸无奈地摇头:“唉,我们劝了半天,秀莲就一直哭,问啥都不吭声,不管是跟她唠家常,还是讲政策,她都只是埋着头掉眼泪,一句整话都没说出来。”
文敏静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们还拿糖哄她,跟她说不管有啥委屈都能帮着解决,可她就是不肯开口!”
赵大柱听见她们的话后焦躁瞬间散了些,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就说嘛,就是犯懒不想干活,哪有啥委屈!哭哭啼啼的,净让人瞎操心!”
赵父也把烟灭了,脸上露出笑意:“真是劳烦俩同志费心了,这丫头打小就是个拧巴性子,劝不动也没啥,不用管她,往后她想通了,自然就好了。”说得一副慈父心肠的样子。
妇女主任本来就一脸失望,听到这父子俩的话更生气了,她转头瞪着赵父:“啥叫不用管她?秀莲丫头现在这样样,你当爹的倒是一点都不心疼,她要是一直想不通,憋出病来咋办?我看你这当爹的就是糊涂鬼!”
她越说越气,叉着腰继续数落:“我跟妇联的两位干事跑前跑后,本来还盼着能帮帮秀莲,结果倒好,你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不上心!秀莲要是真有啥三长两短,你们良心能安不?”
赵父被她怼得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没再吭声。赵大柱一如既往地不服气,但也一如既往地不敢反驳,只敢嘟囔。
妇女主任还想再骂,奚棠赶紧拉了拉她的胳膊,轻声劝:“婶子,您别气了,秀莲现在情绪不稳定,不肯说也正常,咱们以后再慢慢劝,总能让她敞开心扉。”
文敏静也帮腔:“是啊婶子,咱们先回去,等过两天再来看看,说不定秀莲想通了,就愿意跟咱们说了。”
妇女主任这才压下火气,狠狠瞪了赵家父子一眼:“你们也别不当回事,多关心关心秀莲,别让她再饿着!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还对她不管不顾,我饶不了你们!”
说完,才跟着奚棠、文敏静往院外走。
从坝头村出来回城里的路上,文敏静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棠棠,你说秀莲她娘,到底知不知道她闺女遭了什么罪?”
奚棠疑惑:“你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刚才在院子里,我瞥见她一直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站着,眼睛一直往西厢房那边瞟。”文敏静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语气里满是困惑,“要说不爱闺女吧,她眼里的担心做不了假,也愿意让我们和妇女班主任进去看秀莲。要说爱吧,赵家就这么大的地方,家里也就这几个人,但凡关心点,不可能不知道秀莲身上发生了什么。”
奚棠的态度有点冷漠:“她对秀莲,有心疼,但不多,起码比不上她对丈夫和儿子就是。她在家里没话语权,但不是没脑子,秀莲一直不敢不出门,身上的伤就算藏得再深,总能露出点痕迹。赵大柱偷偷收韩立强的钱,跟韩立强勾肩搭背,这些事她能看不见?她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可那是毁了闺女一辈子的事啊!”文敏静生活在有爱的家庭里,有点无法接受,“做娘的也该有点不忍心吧?”
奚棠语气更冷了:“‘不忍心’肯定有,但少得可怜,而且这点‘不忍心’一点用都没用,不过是她的自我安慰而已。而且就是这点微不足道的母爱,把秀莲捆了半年,让她饱受屈辱!要是她想赵家父子俩一样,说不定秀莲在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就去报公安了。不用像现在,因为心疼母亲,看不得她给自己下跪,一次次去面对那些畜生!”
“可她是当娘的啊……”文敏静声音弱了下去。
奚棠加重语气:“你是干妇联的,父母不爱子女的事应该见得多了,更何况秀莲只是女儿!她看起来爱着秀莲的行为,实际上是把秀莲的勇气禁锢住了,这种‘母爱’简直是拖累,有还不如没有!”
文敏静听得心头发紧,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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