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气氛在“小火”意外觉醒（吃货属性？）后达到了高潮。就连一向清冷的凌波，在紫芙和楚景耀的连番起哄下，也浅酌了几杯灵酒，白皙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绯红，显得柔和了许多。文鸿虽然依旧保持着理智，推眼镜的频率却明显增高。楚景耀更是放开了，拉着墨尘渊称兄道弟，大讲秘境里的趣事，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墨尘渊只是偶尔“嗯”一声，但气氛倒是被他炒得火热。
苏清鸢不能喝酒，捧着紫芙特意为她点的百花灵蜜茶，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眉眼弯弯，心里像浸了蜜一样甜。她偶尔低头，看着脚边一个临时用软布铺成的小窝里，那只吃饱喝足、肚皮圆滚滚、已经重新蜷缩起来呼呼大睡的“小火”，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酒过三巡，除了苏清鸢和还算清醒的文鸿，其他几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醉意。紫芙趴在桌上，嘴里还嘟囔着“小清鸢最棒”；凌波以手支额，闭目养神，长睫微颤；楚景耀则开始抱着酒壶，对着窗外的月亮即兴赋诗（如果那也算诗的话）。
墨尘渊坐在苏清鸢的斜对面，他喝得不算最多，但冷白的皮肤上也泛起了浅淡的红色，如同白玉染霞，竟少了几分平日的冰冷，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他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因酒意显得有些氤氲，不似平时那般锐利，反而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的寒潭，深邃又带着一丝迷离。
他似乎有些热，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松了松领口，目光偶尔会落在苏清鸢身上，不像平时那样一触即离，而是会停留片刻，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单纯地看着。
苏清鸢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沾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墨尘渊忽然站起身。他动作依旧沉稳，但脚步比平时略显迟缓。他没有理会还在对月吟诗的楚景耀，也没有打扰闭目养神的凌波和已经睡着的紫芙，而是径直走到了苏清鸢身边。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冷冽酒香和他身上特有寒意的气息笼罩下来。苏清鸢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仰头看他：“大师兄？”
墨尘渊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氤氲的眸光落在她之前被赵琳毒针擦伤、此刻已几乎看不出痕迹的手臂上。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酒意，极其轻缓地碰了碰那几乎看不见的淡淡红痕。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一片雪花落下，带着一种与他平日气质截然不同的小心翼翼。
苏清鸢只觉得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过电一般，传来一阵细微的麻痒，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连耳根都烫得厉害。她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还疼吗？”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许多，带着酒后的慵懒，敲打在苏清鸢的心尖上。
“……不，不疼了。”苏清鸢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乎听不见。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了。
墨尘渊似乎满意了，收回了手指。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势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苏清鸢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冷冽又带着酒香的气息。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重新变得有些飘忽，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苏清鸢也不敢说话，捧着微凉的茶杯，感受着身边人传来的、与平日不同的温热（或许是酒意？）气息，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黏稠而暧昧起来。
文鸿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这边的情形，明智地选择了继续研究菜单（虽然已经点完菜很久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尘渊忽然低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以后……小心些。”
苏清鸢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是在说赵琳偷袭的事。她心中微暖，轻轻“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但这次的沉默，却不像刚才那般令人心慌，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平静与温馨。
楚景耀还在那边对着月亮“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紫芙的梦呓变成了“丹药……配方……”，凌波似乎已经睡着了。
苏清鸢偷偷侧过头，看着墨尘渊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俊美的侧脸，看着他因酒意而微抿的薄唇，看着他此刻卸下冰冷外壳后流露出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心中某个角落，悄然变得柔软。
月色微醺，人亦微醺。这一夜，注定会在苏清鸢的记忆里，留下格外鲜明而温暖的一笔。
---
(第四十七章 完)
喜欢五灵封雪：从杂役到仙尊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五灵封雪：从杂役到仙尊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