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晨光刚漫过宫墙,皇宫里就炸开了锅——御膳房的小太监不见了。这已是半月来失踪的第七个人,从洒扫的宫女到侍卫,无一例外,都是在夜里凭空消失,连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皇上急得团团转,三番五次派太监去客栈催济公,可济公总说“不急不急,妖物跳得越高,摔得越惨”,气得广亮在一旁嘟囔:“再不急,宫里的人都要被妖精吃光了!”
这几日,赵斌、陈亮和白雪几乎脚不沾地。城西的绸缎庄夜里闹鬼,说是有黑影偷布料;城北的粮仓传出怪响,守粮官说看见毛茸茸的爪子扒窗户;最邪门的是护城河边,每晚都有哭声,打捞上来的只有湿漉漉的发丝。
此刻,三人正在城西绸缎庄围堵那偷布料的妖物。这妖怪是只黄鼠狼精,修行不过五百年,却最是滑头,仗着身法快,在货架间窜来窜去,把绸缎撕得乱七八糟。
“别跑!”白雪怒喝一声,修罗剑划出银弧,剑气扫过货架,绸缎如瀑布般落下,正好挡住黄鼠狼精的去路。赵斌趁机挥起飞空斩,金光乍现,逼得它无处可躲。
“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黄鼠狼精现了原形,竟是只比猫还大的黄皮子,前爪作揖,尖声求饶,“小的不知道只是一位大人逼我的!他说只要我在城里作乱,就给我百年修为!”
陈亮剑指其咽喉:“说是谁?”
黄皮子眼珠乱转:“小的不知道啊!他只让小的每晚来捣乱,说要搅得京都不得安宁……”话音未落,它忽然喷出一股黄烟,化作道金光往窗外窜。
“想跑?”赵斌早有防备,飞空斩脱手而出,如一道流星追上去,“铛”地钉在黄皮子尾巴上。黄皮子痛得尖叫,被白雪一把揪住后颈,动弹不得。
“带回去给师傅问话。”陈亮收起剑,看着满地狼藉的绸缎,眉头紧锁,“看来这背后果然有人指使,而且目标明确,就是要扰乱京都。”
白雪拎着黄皮子,嫌恶地皱眉:“长得丑,心更丑!回头让济公把它变成素鸡,给广亮师叔当下酒菜!”
赵斌忍不住笑:“别逗了,广亮师叔怕是会吓死。”
三人正说着,忽然看见济公摇着蒲扇,慢悠悠从街角走来,身后跟着一脸愁容的秋凝玉。
“圣僧!”白雪眼睛一亮,“我们抓住个黄皮子精,招认的形象应该是大鹏鸟指使的!”
济公没接话,指着秋凝玉道:“这丫头有心事,你们给参谋参谋。”
秋凝玉脸颊微红,小声道:“我……我查到我娘以前是宫里的绣女,在织造属当差。昨天听说织造属在招绣女,我想混进去查查线索,可我……我不会刺绣。”
她从小学的都是武功,别说刺绣,连针线都没碰过几次,一想到要拿绣花针,手就发抖。
“不会刺绣还想当绣女?”广亮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还拎着个素包子,“这不是赶着去出洋相吗?”
“要你管!”秋凝玉瞪他一眼,眼圈有点红,“我娘的线索就剩这一条了,我必须去试试。”
济公嘿嘿一笑,摇着蒲扇凑过来:“想让和尚帮忙?那得看你懂不懂规矩。”
秋凝玉一愣:“什么规矩?”
“至少得请和尚喝两壶好酒。”济公眯着眼笑,“不然这破扇子可摇不动。”
“你!”秋凝玉又气又急,却见济公忽然举起蒲扇,对着她轻轻一挥。一股清凉的风拂过,她只觉得指尖忽然发痒,仿佛有无数丝线在心里缠绕,脑海里竟浮现出各种绣样——牡丹、锦鲤、祥云,栩栩如生。
“试试。”济公指了指旁边绸缎庄掉在地上的丝线。
秋凝玉半信半疑地捡起针线,指尖刚碰到布料,手腕竟不由自主地动起来。银针穿梭,丝线飞舞,不过片刻功夫,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便出现在布上,针脚细密,配色雅致,连她自己都惊呆了。
“这……这是我绣的?”
“和尚我的扇子,可不是只会打妖精。”济公得意地晃了晃蒲扇,“不过这本事只能撑三日,三日内查不到线索,就只能靠你自已了,然后给秋凝玉的铃铛说关键时刻可摇铃铛通知我
秋凝玉却红了眼眶,对着济公深深一拜:“多谢圣僧。”
“快起来,别圣僧圣僧喊我我压力很大”济公挥挥手,“快去报名吧,晚了名额就没了。对了,进宫后小心点最近宫里不大太平”
秋凝玉心头一紧,点了点头,握紧手里的绣花针,转身往织造术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她身上,那根普通的银针,竟仿佛有了千斤重。
与此同时,东宫寝殿里,赵建国正坐在窗前看书。他气色好了许多,只是偶尔会走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眼神有些茫然。
“殿下,该喝药了。”秋凝霜端着药碗走进来,轻声道。这几日她被安排在东宫伺候,名为照料,实为监视——皇上虽感激她救了太子,却也对她的来历心存疑虑。
赵建国接过药碗,却没喝,只是看着秋凝霜:“凝霜,你说我真的是太子吗?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不像我的家。”
秋凝霜心里一痛,强笑道:“殿下只是还没恢复记忆,等好了就会想起来的。快喝药吧,凉了就苦了。”
赵建国点点头,刚要仰头喝下,却忽然手一抖,药碗摔在地上,碎裂声刺耳。他捂住胸口,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冷汗:“我心里好闷……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秋凝霜吓坏了,赶紧上前扶他:“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赵建国深吸一口气,那股不适感渐渐退去,他茫然地看着地上的药汁,“可能是药太苦了。”
秋凝霜却觉得不对劲。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殿下总是在夜里惊醒,说梦见黑色的影子,白天也时常走神。她隐隐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向这位失忆的太子靠近,而她却无能为力。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棂落在地上,却照不进某些阴暗的角落。秋凝霜低头收拾碎片时,眼角余光瞥见赵建国的袖口,似乎有一缕极淡的黑气闪过,快得像错觉。
她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碎片差点掉在地上。
而此刻的皇宫外,赵斌和陈亮正押着黄鼠狼精往客栈走,白雪跟在旁边,嘴里还在念叨:“等会儿得问问那黄皮子,大鹏鸟到底在哪……”
广亮则在后面追着济公喊:“师弟!你刚才给秋姑娘的本事能不能分我点?我想绣个素烧鹅挂在床头!”
济公回头瞪他:“再啰嗦,就把你绣成蜘蛛精的点心!”
热闹的人声渐渐远去,京都的街道又恢复了喧嚣。谁也没注意,织造厂的门口,秋凝玉拿着报名表,深吸一口气,迈了进去。而东宫的屋檐下,一只乌鸦正歪着头,死死盯着寝殿的窗户,黑豆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属于鸟类的幽光。
一场围绕着皇宫的暗战,已在无声中,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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