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一则流言在京中传开。
“公主,明日的诗会咱们还去吗?”紫苏抿着唇,有些担忧。
谢清予慢条斯理地取下鬓边的发钗,眼波深处燎过一簇幽火,淡然道:“自然要去的,区区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罢了,无需在意。”
连翘气呼呼地捏了捏拳头:“此人用心险恶,定是想坏您姻缘,依奴婢看,肯定是柳新月搞的鬼。”
“情之一事,哪里是藏得住的。”镜中的少女明眸善睐,只是眼神渐冷:“那便等着引火自焚吧!”
夜半三更,有人轻车熟路,翻窗而入。
房中烛光微亮,封淮小心地撩开床幔,目光落在少女微皱的眉心。
良久,一声几不可闻的自嘲响起。
前尘种种,皆是旧梦,是他卑劣妄想,自以为靠近了这轮月亮……
“要不你,凑近点?”谢清予浅眠,早就醒了过来。
封淮长睫一颤,倏然回神,竟当真凑了上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寤寐思服,只好来当登徒子了。”
“乖,先脱衣服!”谢清予拍了拍他的脸:“外衫莫挨我床。”
前几次就该说了,今日可算想起了。
见对方久无动静,她眉头微拧,不过须臾又笑了起来,眼神颇为玩味:“我还当阁下想通了呢。”
言罢,她啧了一声:“这种事情,你情我愿方能愉悦,放心,本宫对霸王硬上弓没兴趣。”
谁让她既硬不了,也上不了呢!
勾住腰带的手松了又紧,封淮一把扯开衣襟将衣裳脱了个干净,只着了一条白色的亵裤。
“!!”
谢清予眨眨眼,悄然咽了下口水,这人莫不是打算屈服了?
有一说一,她真的有点馋。
这么一个极品摆在眼前,若是哪日不慎挂了,岂非亏大了。
夜间寒凉,封淮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耳尖都红透了,又抓过里衣胡乱套上:“京中流言纷扰,可要我帮忙?”
谢清予身子一歪,倚在他身上:“些许小事就不劳驾了,你若有心,从了我更好。”
她贼心不死,却不知有人心头的涟漪亦是荡了又荡。
封淮闭了闭眼,喃喃自语:“你从来都是这样。”
游戏人间而已。
“嗯?”谢清予没听清,不过眼下还真有件事要他帮忙:“帮我查一查留仙坊背后的东家如何?”
“留仙坊?”封淮诧异。
“你入京数月,难不成没去过?”谢清予有些怀疑。
若说得月楼是上京闻名的清雅之地,那留仙坊便是最销魂的风月场。
隔着一汪江水,一边高山流水,一边声色犬马。
前者楼中尽是才名远播的伶人,或抚琴对唱,或击鼓作舞,每逢十五行酒斗诗更是备受文人墨客追捧。
后者却是奢靡与浮华的交织之地,花楼歌舞升平,纵情声色,群芳苑娇娘无数任人采撷,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当属听风阁了,里头尽是颜色俊美的小倌儿,有传言称还接女客呢!
封淮拧着眉,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查这个做什么?”
“都说留仙坊背景显赫,更有传言说东家乃是皇室中人,我打算去光顾光顾。”谢清予有心撩拨对方,故意嗔怪道:“谁叫阁下不解风情呢,本宫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明知这是戏言,封淮依旧乱了心神,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你真的想要我吗?”
近在咫尺的呼吸灼热撩人,谢清予悄然攥紧了手心,有些迟疑。
犹记得那日夜里,这双清亮的眸子也是这么直直的望着她,明明只是初见,眼中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夜风调皮,吹得轻纱漫舞,微冷的手指隔在两人唇间。
“封淮……”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波轻颤:“我们可曾见过?”
封淮嘴唇微动,终是未语。
谢清予笑了一声,指尖划过男人温润的薄唇:“床笫之欢而已,不要紧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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