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深夜,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从公主府后门驶出,两刻钟后停在了一处灯火通明的花楼前。
谢清予带了个圆脸护卫,穿着一身男装进了楼里,立马有容貌清秀的侍女前来接引。
“公子楼上请,二楼可观歌舞,三楼设有厢房,若喜静还可至群芳苑品茗赏花。”
“去听风阁。”谢清予压着嗓音。
侍女略微抬头又看了一眼,红着脸应了声“是。”
谢清予悠然的跟着侍女左穿右拐,自一处隐秘的阶梯往上进了一处纱帷幔幔的厢房。
内室铺了奢靡的番邦地毯,软榻书案,笔墨纸砚,应有尽有。
绕过屏风后……
真是好大一张床!
“公子可有相熟的郎君,或是有何要求?”
谢清予丢出一个金元宝:“叫两个宽肩窄腰,身量修长,健而有力的进来吧,别忘了须得容色上佳,旁人沾染过的庸脂俗粉就不必来污本公子的眼了。”
侍女这回连耳根都红透了,攥着金元宝躬身退下。
这般漂亮的小公子竟……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激荡的琴声响起,谢清予缓步走到外间,凭栏望去,一句国粹险些脱口而出。
绢纱围住的高台上,两道修长的身影正随着琴声时而交颈,时而起伏。
隔着薄薄的绢纱,两人裸露的身体在热烈的缠绵下若隐若现,这视觉冲击力,不得不说,属实有点刺激。
“公主……这这这……”绥安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字面意思,红温了。
“叫公子,你若是喜欢,本公子可以赏你个恩典。”谢清予看得饶有兴致。
“不不不,属下不敢。”吓得绥安连连摇头,他自认为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眼下看来,显然准备得不够。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两名俊秀的郎君走了进来。
“清风\/明月,见过公子。”两人齐声说道。
谢清予回到内室靠在软榻上,摆摆手让绥安先退下,被下属看着她有点放不开啊!
“公子面生,是第一次来吧?”名为清风的男人容色俊美,声音清冷,眼波流转中带着一丝魅惑。
他撩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将酒喂到谢清予嘴边:“尝一尝咱们听风阁的醉花阴如何?”
谢清予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另一人身上,身姿挺拔,面容朗硬,是她喜欢的模样。
瞧这一身的清冷劲儿,她更喜欢了。
谢清予指尖一勾,抬起男人的下巴,好整以暇道:“穿太多了,脱掉。”
“你……公子……”明月声音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屈辱,终是回了个“是。”
本就单薄的衣衫两下便脱了个干净,只剩一条极薄的亵裤堪堪遮住重要部位。
一只素手自下而上,指尖划过微微起伏的胸膛,谢清予指尖轻点:“接过客吗?”
明月抿紧了唇:“不曾!”
“前面后面都不曾?”要是伺候过男人她可接受无能,逢场作戏都不行。
明月微微愣神,冷硬的脸上闪过一丝羞囧,清风怕他得罪贵人,连忙回道:“春娘说我们和女子不同,接了客身价便大打折扣。”
说到这里他耳尖微红,眼尾轻轻上挑,看了一眼谢清予,柔声道:“我等尚未……尚未行过云雨之事。”
这样她就放心了!
谢清予倚在榻上,眼中有些可惜:“看你们二人也不像出身普通人家,缘何沦落到这楼里来的?”
烛光下,女子修长的颈脖显露无疑,清风眸光微闪,唇角溢出一丝苦笑:“世事无常,三言两语又岂能道尽个中酸楚,这一生便如此了。”
靡靡之音乱人心神,清风脱掉衣衫膝行两步依偎在对方膝边,眼中星光盈盈:“今夜能伺候公子,已是有幸。”
有美人兮,犹如魅妖。
如此香艳时刻,某人却忽然想起那日蒋夫人所言,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忙问道:“听说城西员外郎家父子三人为了个楼里的郎君争风吃醋,你们可知是谁?”
清风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轻声问道:“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公子还想着旁人……”
“好奇而已,好奇而已。”谢清予忍不住摸了一把。
这也太他么刺激了吧!
美色当前,她快把持不住了。
腰间的酥痒让清风不自觉地闭上眼,眼底翻涌的情绪被尽数掩藏,他轻笑了一声:“那让我伺候您好吗?”
修长的手攀上腰背,谢清予倏然回神,不想却撞上一道讽刺的目光。
“天子刚愎自用,薄情寡性是非不分,尊驾亦是这般枉顾礼法,放浪形骸,这大周,真是没救了。”
男人裸露的躯体跪得笔直,眼里的不屑和冷厉藏都懒得藏了。
看来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你既知我是谁,还敢在我面前说这等话?”谢清予来了兴趣。
清风咬了咬唇,欺身而上将明月挡在身后,清冷的嗓音越发魅惑:“咱们别理他,让我伺候您好吗?”
男人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站起身来:“本想苟延残喘以待昭雪,如今看来,倒不如死了干净。”
谢清予推开清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一个宁死不屈啊,你说,本宫可要成全他?”
事已至此。
清风扯了扯嘴角,惨然一笑:“姓沈的,你真有种。”
沈?
谢清予挑了挑眉:“来人。”
不多时,春娘满脸谄笑的进了门,跪地行礼:“贵人有礼了,明月不懂事,冒犯了您,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绥安凑近她耳语了几句,谢清予有些诧异,不由得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沈溦不闪不避的同她对上,眼中的情绪亦是说不出的复杂。
“如此美人,本公子可舍不得,春娘不妨开个价吧,他们二人,我都要了。”谢清予道。
这是原主的因果,既然遇上了,便了结一番。
春娘笑容一滞,有些为难:“非是小人不愿放人,只是他们二人的身契都在教坊司,小人委实做不得主……”
“既是教坊的人,又缘何到了这里呢?”谢清予面色微冷。
春娘讪讪道:“贵人容禀,这都是上面的意思,小人也是听命行事。”
谢清予自然看得出春娘的意思,留仙坊背后可是福王,也难怪对方有恃无恐。
不过……
“这人,本宫要定了。”
春娘脸色微变,半晌才陪笑道:“殿下此举不妥吧!”
既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谢清予也懒得纠缠:“ 不过两个伶人,那位应当不会同我这个小辈计较才是,你说呢?”
此话一出,春娘沉下脸色,皮笑肉不笑道:“春娘不敢妄言,自当将此事禀告东家,只怕……”
“啪啪!”
绥安收回手。
练武之人手劲极大,春娘脸颊通红,嘴角流下血来,却是不敢再言。
这就对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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