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耿邕那个无用的废物。”郎卓一手揽住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凑在她耳边戏谑道:“公主就是喊人,我也能在一息内脱掉您这一身衣裳,可要试试?”
试你大爷个锤子,若是想拿狗屁的贞节来威胁她,做梦去吧!
谢清予被钳制着绕过假山进了一处院落,那人一脚踢开房门将她推了进去。
“公主若是不想让众宾客观摩你我琴瑟之好,最好不要呼喊。”郎卓说得温柔缱绻,眼中却有恶意涌现。
啪嗒。
门栓落下。
谢清予眼皮一跳,不着痕迹地退到桌案边:“尔胆敢犯上挟持本宫,活腻了不成。”
屋里暖意融融,檀香袅袅,能在堂堂公主府布置这么个屋子,该说不说,还真是神通广大。
当然,谢清予压根儿没怀疑谢涔音。
只是这人明知她的身份还这般狂悖,又对耿邕嗤之以鼻,不知是何方神圣。
郎卓缓缓坐下,笑得有些愉悦:“公主殿下,你好似有些害怕?”
嗯哼,谁和变态共处一室都会害怕的好吗!
俊美面容下藏着的是病态的灵魂,每一个眼神都让人毛骨悚然。
说实话,谢清予有那么一丝后悔了。
为今之计,只有尽量拖延时间。
“人在哪里?”
“公主与其担忧旁人,不如先看看自己的处境。”郎卓倒了一杯酒撑在桌上温言细语道:“要不您饮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谢清予:……
你妈没跟你说过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喝吗?
她抬手将酒盏打翻,冷嗤道:“你凭什么以为可以拿捏我?待本宫出了这道门,定将你的头拧下来。”
“有劳公主费心,在下这颗头还有些金贵呢!”
郎卓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干脆提起酒壶饮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到谢清予身边轻笑道:“这相思引是在下特意为公主准备的,闻之欲醉。”
他忽然掐住她的脸,轻轻地摩挲了两下:“瞧公主的脸都红了。”
披风下,胸前的水渍还未干,其味道和这酒一无二致。
看来这所谓的相思引是一种极烈的催情之物,哪怕闻到气味亦会被影响,她早在半个时辰前就中招了,而屋中温热加快了衣襟上酒水蒸发,难怪她觉得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失了力气。
谢清予使劲咬了咬下唇,目光扫过紧闭的窗户,思索着呼救的可能。
她想睡男人是一回事,被陌生男人强迫又是另一回事,长得再好看都不行。
郎卓挑了挑眉,忽而凑近她低语道:“我劝公主还是别动心思了,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的。”
他费了这么多心思,怎能被人打扰呢!
谢清予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寒意,是她自负,让自己陷入这困境。
“听说一朝酒后欢愉,此后余生都离不开彼此。”郎卓揽着她坐下,将其禁锢在怀中呢喃道:“就像我母亲和……兄长一样。”
他妈和他哥?
这还是中文吗?
比雷雨还雷雨的关系,难怪生了这么个变态的病娇。
谢清予扯着嘴角冷冷的笑了一声:“你若是敢冒犯本宫,就算拼着这条命不要我也会杀了你。”
“嘘!”朗卓竖起一根手指,闭上眼睛:“听,亥时了,再晚宾客该散了。”
下一刻,谢清予被压在桌上,挣扎间辛烈的酒水灌进口鼻,呛得她眼眶通红。
“一滴相思引可抵依兰香,公主您尝一尝好喝吗?”
“怎么不答呢,您不喜欢吗?”
胸口如烈火灼烧一般,疼得谢清予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像是只过了须臾,周遭的一切忽然开始跳动,她使劲晃了晃头,试图驱散眼前的重影。
“别再抵抗了,和我一起沉沦吧!”
挣扎间珠钗散落,青丝如瀑凌乱地撒在紫檀木桌上。
披风滑落,绣着金凤翱翔的腰封被丢在地上,赤色织锦的浮光缎裂了衣袖。
下一瞬。
谢清予双目赤红,两手攥着一枚金簪狠狠地刺入男人颈间。
她说过就算死也会杀了他。
被掀倒在地的一刹那,有人破窗而入。
“公主!!”
李牧捡起散落的披风欲将她裹住,却被染血的金簪抵住,少女声音嘶哑:“滚开!”
“我劝你还是莫要误事,半壶相思引,迟了可是会出人命的。”郎卓捂着颈间的伤口,像是不知疼痛一般,任由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李牧紧了紧牙关,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解药,交出来。”
“相思引,无药可解。”朗卓邪笑一声,凌乱的衣衫堪堪挂在腰上,露出了大片裸露的胸腹。
“……”
李牧回身望去,此时的谢清予已快神志不清,香汗淋漓地靠在墙边喘息不已,所幸他来得及时,未让这畜生得逞。
“无耻!”一拳狠狠砸下,直接将人踹出了房门。
李牧不敢耽误,小心夺下谢清予手上的金簪,用披风将人裹住,抱在怀里疾步离去。
短短几息,便能感觉到滚烫的热意正从对方身上传来,怀中的少女面红如血,汗如雨下,如同水中捞起来的一样,李牧抿了抿唇,声音艰涩:“公主,我……”
谢清予浑身滚烫,双目迷离,无力地抓住他的衣襟喘息道:“送我回、回府。”
一炷香后,一辆马车自安阳公主府后门疾驰而去。
“李公子,再快些。”紫苏跪在车厢中,急得眼眶都红了。
赤色的锦缎上晕开了层层血色,谢清予左臂划满了伤口,依旧抵挡不住汹涌席来的情欲,一声痛苦难耐的低吟自口中溢出,马车急转而停拐进了一处暗巷。
李牧勒住缰绳,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遒劲,转头看着身后的车厢眼底闪过挣扎。
“怎么……”紫苏焦急地撩起车帘,而后乍喜:“扶摇公子!!”
李牧回神,却见扶摇已经到了近前。
“紫苏姑娘,殿下呢?”
车帘撩开的瞬间,扶摇面色骤变,锐利的目光蓦地扫向车辕上的人:“殿下怎么了?”
李牧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喉头一哽:“情毒,相思引。”
扶摇面色发白,连忙跃上马车:“此等风月之地都闻之色变的阴诡之物怎会……”
“怎么办,公主吐血了!!”紫苏染着哭腔。
李牧心神一震,欲要上车却被扶摇拦下:“有劳阁下送公主回府。”
粗粝的缰绳磨破了虎口有些微微刺痛,他蜷了蜷手指,眼睁睁看着车帘放下。
隆冬腊月,更深寒重,长街人迹廖廖,车厢里抑制不住的呻.吟声随着夜风散入红尘。
紫苏坐在车辕上悄悄看了一眼身侧之人,羞得满脸通红,只恨自己长了耳朵。
青石板上,马蹄声哒哒作响。
与此同时是激荡的、热烈的、令人沉溺的情念,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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