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冥顽不灵,自寻死路!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无情了!”眼见六万信徒在于吉的煽动下,如同疯狂的潮水般涌来,朱明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化为冰冷的决断。他原本还寄希望于张梁的到来能让于吉认清形势,双方或许能有个体面的了结,没想到这老道竟如此偏执疯狂,不惜让数万信徒为他陪葬!
“杀!”朱明冷冷吐出一个字,下达了最终的攻击命令。
“儿郎们!随俺杀!”早就按捺不住的典韦发出一声震天虎吼,如同脱缰的猛虎,手持双戟,率先逆着人流冲杀过去!他双戟挥舞如同风车,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硬生生在汹涌的人潮中撕开了一道血口!
与此同时,严阵以待的朱明军步卒展现了其精锐本色。前排刀盾手迅速立起大盾,组成坚固的盾墙;第二排长枪兵将锋利的长枪从盾牌间隙中探出,形成一片死亡的枪林;后排的弓弩手冷静地抬起弓弩,随着军官一声令下,密集的箭矢如同飞蝗般掠空而起,划出致命的弧线,落入冲锋的信徒人群之中!
“噗嗤!噗嗤!”
“啊——!”
“我的眼睛!”
利刃入肉声、箭矢破空声、凄厉的惨叫声瞬间交织在一起!这些于吉的信徒,大多是受其蛊惑的贫苦百姓,或许信仰狂热,但何曾经历过如此正规、残酷的战场厮杀?他们手中简陋的农具、木棒,如何能与精铁打造的刀枪箭矢抗衡?
甫一交锋,高下立判!
朱明军的阵线如同磐石,岿然不动。而冲锋的信徒们,则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瞬间粉身碎骨!前排的信徒在长枪的捅刺下成排倒下,后续的又被箭雨覆盖,伤亡极其惨重。六万信徒,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茬接一茬地倒在血泊之中,战场上瞬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张梁在一旁看得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这些毕竟都是打着太平道旗号的信徒,虽然追随的是于吉,但与他黄巾一脉同根同源,眼见他们如此被屠戮,心中难免不忍。
他顿了顿,对朱明恳切地说道:“大贤良师,杀戮过甚,有伤天和,亦非我太平道本意。不知……是否可以尝试劝降了?能少造杀孽,总是好的。”
朱明看着前方惨烈的景象,也知目的已经达到,立威与震慑的效果远超预期。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可以。信徒无知,受其蛊惑,若愿投降,可免一死。但于吉本人,贪得无厌,居心叵测,绝不能留!此獠不除,后患无穷!”
“好!”张梁得到首肯,精神一振,立刻运足内力,声音如同滚雷般传遍整个混乱的战场:
“黄巾的兄弟们!住手!都住手!听我一言!”
“我是人公将军张梁!天公将军张角,是我的亲大哥!”
“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和牺牲了!我们同属太平道,本是一家人,何必在此自相残杀,让亲者痛,仇者快?!”
“放下武器!不想死的,立刻向右边移动!以营门中间线为界,所有想活命的,都到右边去集合!”
“我张梁以人公将军的名义保证,只要放下武器,走到右边,既往不咎,绝不伤害你们性命!”
“若还有执迷不悟,负隅顽抗者……就休怪我们……痛下杀手了!”
张梁的声音,对于这些太平道信徒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分量!“天公将军”、“人公将军”的名号,在底层信众心中几乎是神圣的存在。此刻听到张梁亲自喊话,许多狂热的信徒顿时清醒了几分,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是人公将军!”
“天公将军的弟弟……”
“他说投降不杀……”
“我们……我们打不过啊……”
窃窃私语声在信徒中蔓延,恐惧和求生的本能开始压倒盲目的狂热。渐渐地,开始有人丢下手中的“武器”,抱着头,惊恐地向张梁所指的右边区域跑去。有一个,就有两个,很快,投降的行为如同瘟疫般扩散开来,成片成片的信徒放弃了抵抗,涌向右边。
战场上的喊杀声迅速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丢下武器的哐当声和投降者的哭喊声。
就在于吉麾下信徒大规模倒戈投降,局势急转直下之际,处于阵中的于吉,眼见大势已去,心中那点侥幸和疯狂彻底被恐惧取代。他脸色煞白,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亲信,又看了看远处稳坐马上、眼神冰冷的朱明和张梁,知道再不跑,就真的要被“清理门户”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于吉一咬牙,再也顾不得什么仙风道骨、信徒死活,趁着投降引发的混乱,身形如同泥鳅般向后退去,悄悄脱离了大部队,向着营寨后方、兵力相对薄弱的山林方向潜行而去。他打算凭借个人身手和对地形的熟悉,独自逃出生天。
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张针对他个人的无形大网,早已悄然撒开。马忠和他麾下擅长潜伏与陷阱的部下,正如同最耐心的猎人,在黑暗的林间等待着他们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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