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打飞?不是打晃?”
“真的假的?这沙袋一个两百斤,打飞十个?那是人?”
周围的人全都惊了。
“当然是真的!记录墙上现在还挂着呢!”郝诚一脸的骄傲,好像那人是他亲戚。
“你们说……”他挤眉弄眼地看向林恒训练的方向,“恒哥有没有可能破了这个记录?”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林恒正在练拳,他的动作不快,但每一拳打在沙袋上,整个沙袋都会剧烈地向后荡开,几乎要扯断铁链。
“嘶……还真有可能。”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看着林恒,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
这股狂热的训练氛围,让所有人都自发地延长了训练时间。
八个小时。
十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
训练场的灯光彻夜通明,直到午夜,筋疲力尽的学员们才三三两两地拖着步子离开。
所有人都到极限了。
李响和郝诚互相搀扶着,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行了不行了,再练下去要猝死了。”
“恒哥呢?”郝诚有气无力地问。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林恒也刚刚结束了沙袋训练。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脖子上青筋贲张,胸口剧烈起伏。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也要回去休息的时候。
林恒却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转身走向了操场。
他开始跑步。
一圈。
两圈。
速度不快,但步伐稳定得可怕。
整个训练场,所有还没走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那个在深夜操场上奔跑的背影。
十二个小时的高强度对抗训练之后,再去跑圈加练体能。
这人……是铁打的吗?
“所以……”李响喃喃自语。
“这他妈的……才是秘诀啊。”
郝诚咽了口唾沫,感觉浑身的疲惫里,又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是敬畏。
那个深夜,操场上的孤单背影跑了多久,没人知道。
等林恒回到宿舍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他没有睡。
连澡都没洗,浑身汗臭地换了身干爽的作训服,林恒拧开门,又走了出去。
夜色还未完全褪去,营地里一片死寂。
他轻车熟路地绕过岗哨,摸到了营地外的一片小山坡上。
山坡上,林木稀疏。
林恒走到一棵碗口粗的松树前,站定。
他摆开架势,深吸一口气。
下一秒。
“砰!”
沉闷的击打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整棵树剧烈地一颤,无数松针和枯叶簌簌落下。
林恒面无表情,收拳,再出拳。
“砰!”
“砰!”
“砰!”
一拳,又一拳。
他不出声,不嘶吼,只是机械地,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
将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全部压榨出来,全部灌注在拳头上,再全部砸向那棵无辜的松树。
三个小时。
整整三个小时。
那棵树的树干,已经被他打得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木茬,树身周围,落叶积了厚厚的一层。
而在不远处的另一棵树后,刘天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他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林恒在操场上跑步的那个背影。
那个背影就像一根刺,扎得他浑身难受。
他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都是人,凭什么?
于是他悄悄跟了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这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没有天赋。
没有捷径。
有的,只是这种不要命的苦练。
刘天看着林恒那已经破皮渗血的拳头,再看看自己那点撕掉创可贴的小伤口,脸上火辣辣的。
他默默地走到另一棵树前,学着林恒的样子,深吸一口气,一拳砸了上去!
“啊操!”
剧痛让他瞬间破功,抱着手跳了起来。
但他看着远处那个还在不知疲倦地击打着树干的背影,咬了咬牙,骂了一句。
“妈的,疯子!”
然后,她忍着痛,挥出了第二拳。
考核日。
所有人顶着黑眼圈,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在训练场集合。
昨晚的疯狂内卷,后劲太大了。
营长易中背着手,站在队伍前面,眼神锐利得像鹰。
“今天,考核。”
他的开场白简单直接,没有半句废话。
“所有人,按臂章编号,挨个来。”
“第一项,沙袋左右调动。”
“第二项,直线沙袋传递。”
“开始!”
随着他一声令下,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第一个上场的是一名南海的组员。
第一项考核,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将一个沙袋左右击打,考验的是连续出拳的力量和精准度。他完成得还算不错。
关键是第二项。
那十个两百斤重的沙大袋,排成一条直线,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那名组员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一拳轰在第一个沙袋上!
“砰!”
沙袋猛地向后荡开,撞向第二个。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力道在传递中不断衰减。
到了第七个沙袋,它只是晃动了一下,就再也无法把力量传给第八个。
失败。
那名组员脸色煞白,低着头,拳头攥得死死的。
易中面无表情地在记录板上划了一下,声音冰冷。
“下一个。”
接下来几个,表现都大同小异,最好的一个,也只是让第八个沙袋晃动了一下,依旧没能完成。
轮到东海的洪保了。
作为曾经的少校,他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走到沙袋前,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观察了半天。
然后,他猛地一拳打在第一个沙袋上。
就在沙袋撞向第二个的瞬间,他的身体如同鬼魅般跟进,手臂肌肉贲张,不是去击打第二个沙袋,而是用拳锋狠狠地敲了一下悬挂沙袋的那根粗大铁杆!
“铛!”
一声金属颤音!
铁杆剧烈震动,通过铁链,将这股震动传导了下去。
十个沙袋,在一瞬间,全都晃动了起来!
“我靠!”刘天第一个叫了出来,“还能这么玩?这不是偷鸡吗?”
周围的人也是一片哗然。
“这……这也算?”
“规则没说不行吧?只要让十个沙袋都动起来就行。”
“有点取巧了,但确实厉害啊,这份眼光和爆发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洪保收回拳头,面带微笑,看了一眼易中。
易中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依旧没什么表情,在记录板上写着什么。
没人知道他到底算不算洪保通过。
这一下,后面的组员更没信心了。
连洪保这种级别的人都要用技巧,纯靠力量得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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