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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生死时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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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那包用油纸紧裹、仿佛在黑暗中兀自散发着微弱生物荧光、又似一块灼热炭火般烫贴着胸口的磺胺粉,林国栋像一道被浓稠墨汁浸透、几乎要与这无边夜色融为一体的影子,再次踏上了这条危机四伏、每一步都可能踏向地狱的归途。城南屠宰场黑市那污浊、混乱、充斥着廉价烟草与血腥气的喧嚣,如同退潮般迅速被甩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笼罩天地、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死寂般的黑暗与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沿着那条记忆中最隐蔽、也最危险的路径——紧贴着那条在夜色下呈现出肮脏铅灰色、散发着淤泥与腐烂水草混合腥气的河滩——艰难跋涉。脚下的淤泥如同贪婪的吸盘,每一次抬脚都伴随着“噗嗤”的粘腻声响,耗费着他早已枯竭的气力。冰冷的河水不时灌入早已千疮百孔、被泥浆糊住的鞋中,那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细针,顺着腿骨蜿蜒而上,与脚踝处那持续不断、如同被烧红的铁钳反复拧绞般的剧痛交织在一起,啃噬着他仅存的意志。极度的饥饿,已不再是胃囊的抽搐,而是一种弥漫全身的、令人眩晕的虚空感,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掏空,只剩下一个脆弱的躯壳在凭本能移动。干渴则像一条粗糙的砂纸,反复打磨着他的咽喉,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只能依靠偶尔俯身、不顾一切地啜饮几口浑浊腥臭的河水来暂时缓解,那滋味如同饮鸩,却别无选择。

他的肺部如同两个破旧不堪、布满裂缝的风箱,每一次扩张与收缩都带着嘶哑的哮鸣和铁锈般的血腥味,胸膛仿佛要炸裂开来。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意识在清醒的烈焰与昏沉的冰窟之间剧烈摇摆,视野边缘开始出现闪烁的黑斑和扭曲的光晕,仿佛随时会彻底坠入无边黑暗。然而,与这濒临极限的生理痛苦殊死搏斗的,是怀中那包磺胺粉所承载的、重于泰山的希望与责任。周芳那张苍白如纸、因高烧而泛着不正常红晕、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面容,如同最清晰的烙印,刻在他的视网膜上,每一次眨眼都会浮现,鞭策着他,榨取着这具残破身躯里最后一丝潜能。老赵头那双浑浊眼眸中深不见底的忧虑,哑巴刘那带着哭腔、如同丧钟般敲响的“最后一面”……所有这些,都化作了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麻木的神经,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壁垒。

他像一头受伤后被迫在猎犬环伺下亡命的孤狼,凭借残存的狩猎本能,利用着河滩上每一处阴影——一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芦苇、一个被水流掏空了一半的废弃桥墩、一堆被潮水冲积而成的、散发着腥臭的垃圾堆——作为短暂的掩体。耳朵高度警觉,捕捉着风中任何一丝异常的振动:远处村落隐约传来的、被距离扭曲得如同鬼泣的犬吠,夜栖水鸟被惊扰后扑棱翅膀的慌乱声响,甚至是自己太阳穴处血液奔流时那沉重如擂鼓的轰鸣。眼睛在近乎绝对的黑暗中努力分辨着前方的泥沼、暗坑和可能暴露行踪的障碍。每一次突如其来的风声尖啸,或远处黑暗中莫名闪烁的微弱光点,都让他的心脏骤然缩紧,冷汗瞬间浸透早已湿冷粘腻的内衫。他深知,张技术员布下的罗网绝未松懈,尤其是他冒险现身黑市之后,自己如同在蛛网上挣扎的飞虫,随时可能引来致命的扑杀。此刻的每一步,都踏在命运悬于一线钢丝之上。

时间在痛苦与煎熬中被无限拉长,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终于,棚户区那片杂乱无章、如同大地丑陋伤疤般的阴暗轮廓,在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中,如同海市蜃楼般隐约浮现在视野尽头。零星几点如鬼火般摇曳的昏暗灯火,非但未能带来丝毫暖意,反而更添几分诡异与不安。林国栋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狂跳起来,混合着临近目标的急切、深入龙潭虎穴的恐惧,以及一种近乎悲壮的不祥预感。

他强迫自己冷静,依照与哑巴刘约定的暗号,绕到棚户区最边缘、靠近那条散发恶臭的河汊的一处荒僻角落。黑暗中,他凭借记忆和触觉,摸索着那棵作为信号标志的、枝干虬结如鬼爪的老柳树。粗糙的树皮摩擦着他早已麻木的手指,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终于,在一条低垂的、几乎触及地面的枯枝上,他触碰到了系着的一小条褪色严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靛蓝色布条!信号还在!老赵头收到了他拼死传回的消息,并且仍在坚守等待!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热流瞬间涌上心头——是绝境中看到一线生机的激动,更是对即将面对残酷现实的、沉甸甸的忧虑。

他迅速俯身,在树下那块被岁月侵蚀得中空的残砖上,按照约定的节奏,轻轻敲击了几下。声音在死寂的夜里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像重锤敲在他的心上。

等待的片刻,短暂得如同心跳间隙,却又漫长如同整个寒冬。每一秒都充满了不确定的煎熬。终于,一个佝偻、瘦小、移动时如同受惊狸猫般悄无声息的身影,从一堆歪斜欲倒的破棚屋阴影中滑出,正是老赵头。他看到几乎是从地狱边缘爬回来的林国栋,浑浊的老眼在黑暗中骤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那光芒中混杂着巨大的惊喜、更深沉的悲痛以及一种仿佛看到回光返照般的恐惧。他疾步上前,干枯如树皮的手一把死死抓住林国栋冰冷颤抖的手臂,触手一片湿冷与虚脱。

“老天爷……开眼了啊!你……你真……”老赵头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和颤抖,“快!快跟我来!周姑娘……周姑娘她……灯油快熬干了!”

“灯油熬干”这四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林国栋的心脏!他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跟着老赵头,像两个被无形丝线牵引的幽灵,在迷宫般狭窄、泥泞、散发着粪便与腐烂物混合恶臭的棚户小巷中亡命穿行。老赵头对这片如同人体血管般错综复杂的贫民窟了如指掌,专挑最阴暗、最偏僻、连野狗都不愿逗留的角落,身形灵活地避开任何可能潜伏着眼线的路径。

终于,他们潜行至老赵头那间更加低矮破败、墙皮大面积剥落、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雨吞噬的土坯房后。老赵头没有去推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而是警惕地如同猎犬般四下嗅探,确认无人尾随后,示意林国栋跟随他,蹑手蹑脚地绕到屋后一个堆满朽烂柴垛、散发着霉味的角落。他费力地移开几捆看似随意堆积的柴火,露出了一个被破草席严密遮盖的、仅能容一个成年人匍匐进出的黑洞——那是通往藏匿周芳的、如同坟墓般隐秘的地窖入口。

掀开草席,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重草药苦涩、伤口高度腐烂的恶臭、土壤霉变以及生命衰亡气息的污浊空气,如同实质的粘稠液体,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地窖内空间狭小逼仄,光线昏暗至极,只有一盏放在角落、灯焰如豆、随时可能熄灭的破旧油灯,散发着微弱、摇曳不定的昏黄光晕,勉强照亮方寸之地,反而将四周的黑暗衬得更加深邃无边。周芳就躺在一堆勉强铺开的、散发着霉味的干草上,身上盖着那床补丁摞补丁、却洗得发白的旧棉被。她的脸色已不是苍白,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灰败,如同被雨水打湿、即将破碎的宣纸。嘴唇干裂发紫,起了一层白色的死皮。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胸口的起伏间隔长得令人心焦,只有偶尔从喉咙深处溢出的一声极其细微、如同幼猫濒死般的痛苦呻吟,证明着生命顽强的余烬尚未完全熄灭。她的额头布满了冰冷的虚汗,眉头因极度的痛苦而紧紧锁在一起,即使在深度昏迷中,身体也会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

看到周芳这般惨状,林国栋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住,然后用力撕扯!巨大的悲痛、心疼和如同海啸般的负罪感瞬间将他淹没。他扑到草铺边,双膝一软,几乎跪倒在地,颤抖得如同风中秋叶的手,轻轻抚上周芳滚烫得吓人的额头,声音沙哑破碎得不成样子:“芳姐……芳姐!我回来了!我拿到药了!你撑住!一定要撑住!”

周芳的眼皮似乎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如同垂死的蝶翼,终究没有力气睁开。

“快!快用药!再晚就真来不及了!”老赵头焦急地催促,声音带着哭腔,递过来一个缺了口的破碗和半碗还算清澈的温水。

林国栋用颤抖不止的手,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层已被汗水浸透的油纸包,露出里面白色的磺胺粉末。他凭借脑海中极其模糊的、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常识,将少量粉末倒入碗底,用温水小心翼翼地调成糊状。然后,他深吸一口污浊得令人作呕的空气,仿佛要汲取勇气般,极其轻柔地掀开周芳脚踝处的包扎。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心如刀绞!伤口的情况比想象中更加触目惊心:整个脚踝肿胀得发亮,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青黑紫色,伤口边缘严重溃烂,不断渗出黄绿色、散发着恶臭的脓液,周围的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般凸起。显然,土方和周芳自身的抵抗力已经彻底崩溃,败血症的魔爪已经深深扼住了她的生命咽喉。

林国栋强忍着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和万箭穿心般的痛楚,用老赵头准备的、在油灯火焰上反复灼烧消毒过的简陋竹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刮去伤口表面最黏稠的脓苔。每一下轻微的触碰,即使他已将动作放到最轻,昏迷中的周芳身体都会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呜咽。林国栋的手抖得厉害,汗珠如同断线的珠子从额头滚落,混合着泪水,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他用清水(已是地窖里所能找到的最干净的水)极其轻柔地冲洗伤口,然后屏息凝神,将调好的磺胺粉糊仔细地、均匀地敷在创面上,最后再用老赵头准备的、在沸水中煮过的旧布条,重新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背靠着冰冷潮湿的土壁,大口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灼痛。希望,如同这地窖中那盏摇曳欲灭的油灯,微弱得令人心碎。现在,只能将命运交给时间、这微不足道的药物以及周芳自身那顽强的求生意志了。

地窖内的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林国栋和老赵头如同两尊石像,守候在周芳身边,目光死死盯住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期盼着奇迹的微光能够穿透这无边的黑暗。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每一秒都如同在滚烫的焦油中挣扎。周芳的呼吸依旧微弱得令人心焦,滚烫的体温似乎没有立刻下降的迹象。林国栋的心,如同绑上了巨石,一点点沉向冰冷的海底。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等待中,地窖入口处遮挡的草席,突然被一只颤抖的手极其轻微地掀开一条缝隙,哑巴刘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露了出来,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惊骇而尖利失真:“不……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带枪的生面孔!凶神恶煞!正在挨家挨户砸门!翻箱倒柜!像是……像是要挖地三尺!快到……快到这边来了!”

仿佛一道惨白的闪电,瞬间劈开了地窖内凝重的黑暗,也劈中了林国栋和老赵头!最恐惧的噩梦,以最残酷的方式成为了现实!搜捕的人竟然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直扑棚户区!而且来势如此凶猛!

老赵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他猛地从地上弹起,身体因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完了!全完了!是冲着周姑娘来的!这地窖……这地窖藏不住了!藏不住了!”

林国栋的心脏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随即如同失控的野马,在胸腔内疯狂践踏!绝望,如同无边无际的、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将他淹没。周芳生命垂危,根本无法移动!留在这里,就是坐以待毙,三人都会像瓮中之鳖一样被抓获,结局可想而知!可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棚户区显然已被包围得水泄不通!

地窖内陷入了瞬间的死寂,只有油灯灯焰燃烧时发出的、细微的“噼啪”声,和周芳微弱的呼吸声,交织成一首绝望的挽歌。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绝望中,林国栋的眼中猛地迸射出一股近乎疯狂的、斩断所有退路的决绝光芒!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周芳落入魔爪,更不能连累这两位冒着生命危险帮助他的老人!

“赵叔!刘伯!”林国栋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和斩钉截铁的力量,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回荡,“你们听着!我出去!我把他们引开!”

“什么?!”老赵头和哑巴刘如同被雷击中,同时失声惊呼,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国栋!你疯了!你这是去送死啊!”老赵头扑上来,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枯瘦的手指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老泪纵横。

“没时间争论了!”林国栋猛地甩开老赵头的手,语气急促而不容置疑,眼中燃烧着近乎悲壮的火焰,“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我冲出去,把他们引到河滩那边!你们趁机……想办法把芳姐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或者……听天由命!总比我们全军覆没在这里强!”

他深深地、贪婪地最后看了一眼草铺上昏迷不醒、仿佛睡着了的周芳,那一眼,包含了无尽的爱恋、不舍、愧疚和一种超越生死的决绝。然后,他不再有丝毫犹豫,猛地将地窖入口的草席掀开更大一些,像一头决意赴死的猎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蹿了出去!将地窖内无尽的担忧与绝望,留在了身后。

“国栋——!”老赵头发出一声压抑的、撕心裂肺般的低吼,瘫软在地,老泪纵横。

地窖外,棚户区已然陷入一片混乱的恐怖地狱。犬吠声、粗暴的砸门声、凶狠的呵斥声、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喊声、物品被摔碎的破裂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刺破了黎明前的寂静。林国栋刚冲出老赵头家低矮的、象征性的土坯院墙,几道雪亮刺眼的手电光柱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锁定了他狼狈而决绝的身影!

“在那边!目标出现!追!别让他跑了!”尖锐而充满杀气的呼喝声立刻响起!

林国栋头也不回,用尽这具残破身躯里最后爆发出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力量,朝着与地窖位置截然相反的、那片开阔而黑暗的河滩地,亡命狂奔!他一边跑,一边故意踢翻沿途的杂物,发出巨大的声响,将自己彻底暴露在追兵的目光之下,如同一盏移动的、吸引飞蛾的死亡明灯,将所有的危险、子弹和死亡的阴影,毅然决然地引离了那个藏着最后一丝微弱希望的地窖。

地窖内,老赵头和哑巴刘听着外面逐渐远去的、如同暴风骤雨般的追逐声、密集的枪声和越来越模糊的呵斥声,浑身瘫软,被冷汗彻底浸透。巨大的恐惧和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悲痛,几乎将他们的精神击垮。他们知道,林国栋此去,是以自身为饵,踏上的是一条十死无生的绝路。

“快……快!趁现在!把周姑娘……挪到柴房那个……那个夹层里去!”老赵头强撑着如同被抽去骨头的身体,用颤抖得几乎无法连贯的语调,对同样面无人色的哑巴刘说道。那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后一道、也是最危险的藏匿之所。

与此同时,林国栋在河滩上燃烧着最后的生命,进行着悲壮的奔跑。他的肺部如同撕裂般疼痛,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沫,脚踝的剧痛早已麻木,身体完全依靠一股不屈的意志在强行驱动。追兵的火力如同疾风骤雨,子弹呼啸着从他耳边、身旁掠过,打在泥地上噗噗作响,溅起的泥点打在脸上,生疼。叫骂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紧紧贴在后背。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已经到了。他回头,用尽最后力气望了一眼棚户区那片在黑暗中模糊的、寄托了他所有牵挂的轮廓,心中默念,如同最后的祈祷:“芳姐……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然后,他看准前方一处水流湍急、夜色最浓的河面,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如同流星般绚烂而短暂的力量,纵身一跃,扑入了冰冷刺骨、黑暗吞噬一切的河水之中!身影瞬间被翻滚的波涛吞没,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追兵们气喘吁吁地赶到河边,无数道手电光柱在浑浊湍急的河面上来回疯狂扫射,咒骂声、叫嚷声乱成一团。

“妈的!跳河了!”

“搜!给我沿河两岸往下游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让他跑了!”

河水冰冷刺骨,迅速带走林国栋体内最后一点温度。他凭借残存的一点水性和求生本能,奋力向着对岸的方向挣扎潜游。意识如同退潮般迅速模糊,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开始不由自主地下沉。在彻底失去意识、坠入无边黑暗的前一刹那,他涣散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浓重的夜色,看到了遥远的东方天际,那一丝正在顽强突破黑暗的、极其微弱却无比真实的鱼肚白。

黎明,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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