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世界之后,只会得到背叛吗

九灵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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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镇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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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缓缓从耳鸣中清醒过来,他的指尖下意识的在腰带上摸索,但是触碰到的只有不知何时被撕烂了一半的医疗包,那些急救用品散乱着摔在地上,但不幸的是周围没有那根关键的再生针。

这意为他必须用别的手段,而这个时候幸运的是需要用到的东西基本都没有损坏。

右大腿的弹簧伤口仍在渗血,他咬开弹力绷带的包装,牙齿间溢出铁锈味——那是血与雨水混合的气息。

“先止血,再固定。”

他对自己低吼,声音混着雨声,像某种野生动物的呜咽。

绷带压在伤口上时,他浑身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肾上腺素消退后的生理反应。

弹力绷带绕过大腿根部时,他故意留出两指空隙,这是夏洛特在急救训练中反复强调的细节“太紧会阻断神经,太松止不住血,两指距离是生与死的平衡。”

止血带是临时改制的,金属卡扣“咔嗒”扣紧的瞬间,他看了眼战术手表:22:34

每30分钟松绑一次,这个简单的数字成了此刻最重要的生存密码。

弹簧外露部分被切断,断口处涌出的血珠呈暗红色,他松了口气——至少没伤到股动脉。

拆卸hK416枪托时,弹匣释放钮硌进掌心,他却感觉不到疼。

枪托与护木组成临时夹板,战术腰带在右腿外侧勒紧,每一道卡扣都伴随着闷响,像在给身体钉入无形的钉子。

“踝关节8字绑扎,膝关节环形固定。”

他默念着指令,三角巾是从战术裤腿撕下来的,布料纤维断裂声中,他仿佛听见了急救课堂上的模拟心跳声。

布洛芬药片卡在喉咙里,他灌了口雨水——混着泥腥味的雨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夹板上砸出细小的坑洼。

右膝已经肿得像个足球,隔着布料都能摸到骨头错位的凸起,但最让他不安的是耳鸣——那意味着可能有脑震荡,会影响后续的判断力。

九尾狐环顾四周,意外的在约30米的地方看见了自己的那一半儿急救包,想起里面装着再生针,便试图拖动身体移动,但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

危险区域中丧失行动能力是最为致命的,况且目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急救处理,在后援不知道什么时候抵达的情况下,继续拖着只有死。

九尾狐看着剩下的注射液安瓿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一狠心咬住铝盖,玻璃碎屑划破嘴唇,却专注地盯着腹股沟韧带。

“股神经在动脉外侧一厘米。”

他对自己说,刺刀划开裤腿,露出苍白的皮肤。22G穿刺针插入时,右腿突然抽搐——不是因为痛,而是反射弧的本能反应。

22G针贴着股动脉外侧1 cm刺入,回抽无血后先推1.57 mL空气——用气泡回声当‘超声’定位;再分三次缓注0.5%罗哌卡因共大约14 mL。

没死就是成功了。

他低语着拔出针管,安瓿瓶滚进废墟,映出他扭曲的脸。

从那么高的位置掉下来,不死已经是奇迹,现在的身体状况本应该无法行动。

但九尾狐硬是凭着femoral nerve block 股神经阻滞医疗理论让自己强行恢复到可行动状态,但作为代价就是,暂时无法进行任何膝盖活动,需要进行手动辅助,而且可能伴随着永久性的后遗症。

九尾狐看着自己的双腿,嘴里默默念叨

“要是让夏洛特看见她教我的理论和知识让我用在这,真不知道是会夸我还是骂我。”

3分钟后,他用刺刀撬动膝关节,髌韧带像生锈的链条般发出“咯吱”声——股四头肌完全松弛,膝关节只能通过手动掰动实现被动伸直。

“第一步。”

他对自己说,左手撑地的同时,右手强行抬起右腿。腰部肌肉爆发出撕裂般的疼痛,那是髂腰肌在代偿股四头肌的功能。

战术手表显示心率135次\/分,而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九尾狐把吗啡缓释片放在两块碎石间碾成碎末,用刺刀尖挑起五毫克粉末,先抖进生理盐水瓶——让透明的液体泛起一层极细的乳白色悬浊。

他撕开左背侧手套,用牙齿绷住橡皮管,20G针头对准手背上那条在月光下泛着青色的静脉;金属入皮的同时,他把滴瓶举高,让重力把第一口稀释吗啡送进血管,而不是直接冲击舌下。

他把7.85 mg吗啡稀释成0.75mg\/mL,每次只敢推2 mg;30 s后通过查看手指缝隙光的方式检查瞳孔,一旦出现针尖样便停推,并舌下含服1 mg纳洛酮碎片——这是夏洛特教的‘天花板技术’

先小剂量μ受体激动,再瞬间局部拮抗,保留镇痛但把呼吸抑制压在警戒线以下。

随后借助吗啡的痛觉屏蔽与肾上腺素的肌肉募集,他终于能以“三脚架”姿势前进,这种诡异的步态让他每分钟只能移动15米,但就是这15米也够了。

“只剩5米。”他对自己说,左手的hK416步枪在地面拖出蜿蜒的血痕。每移动一步,都能听见腰部肌肉撕裂的轻响,那是髂腰肌在代偿性过载中发出的哀鸣。

战术手表的夜光映出他的脸色:青灰色皮肤下,静脉如紫色蛛网般蔓延,那是吗啡与肾上腺素在血管里混战的痕迹。

“吗啡让我忘记疼痛,肾上腺素给我力量,”

他对着基金会徽章低语

“而你,教会我如何与死亡做交易。

当指尖触到急救包拉链时,右下肢终于彻底瘫痪。

他扯开包盖,看见一支安瓿瓶在血水里浮沉——Scp-500的平替版S9再生针的银色液体中,悬浮着肉眼可见的纳米机器人集群,像封存在玻璃棺中的机械昆虫。

S9再生针造价达到了数百万美元一只,并且只有三级以上的高价值人员才能申请配发,每人每个月限量一只。

至于原因,它可以在十分钟内依照此前士兵留下的“健康身体备份”为模板重新覆盖一遍全身来达到极速且高效的治愈效果。

但是限制就是不能修复大脑损伤,纳米机器人会自动忽略头部尤其是大脑神经等地区的修复工作。

同时,注射再生针后由于纳米机器人在进行自行修复的同时会加速身体代谢以及细胞活性来达到更高效的治疗,所以全身各肌肉组织会逐渐退化甚至溶解,而这其中甚至包括心脏。

经过测试,注射再生针后如果没有得到有效且针对性的治疗,那么最多四小时之后便会因为心脏衰竭而死。

看着这支针,九尾狐一口吐沫,短时间堪比敲碎每一根骨头,然后再重组的剧疼以及不断提升的体温。

最后再加上四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那些用测试人员四个小后的死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但现在,九尾狐明显顾不了那么多了,无论是迟到的支援,突然到来的敌人还是逐渐归零的休谟指数都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一样警告着时间不多了。

“妈了个逼的,死就死吧。”

他咬开瓶塞,药剂在舌尖化作铁锈味的闪电。纳米机器人顺着喉管钻进血管时,他浑身抽搐,看见自己的断骨在皮肤下蠕动,如同活物般重新拼接。

第一波震颤从腰椎爆发,纳米机器人在脊髓白质中搭建临时神经桥。

他看着右下肢以不自然的角度弹回伸直状态,皮肤表面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舌间涌上铁锈和苦杏仁味,可是就连呕吐都似乎都是个奢望。

肾上腺素与再生针的叠加效应让心脏狂跳,不知多久后,右股四头肌突然收缩,将他从废墟中撑起。

这次站立没有借助任何支撑,却伴随着骨骼摩擦的高频啸叫——纳米机器人正在用骨形态发生蛋白强行焊接骨折端,跳过了软骨痂形成的自然阶段。

第一步迈出去时,他差点摔倒——再生的神经纤维传导速度比正常快,导致动作与视觉严重脱节。

但第二次尝试时,纳米机器人接管了运动协调,他的步态变得异常流畅,甚至带着某种机械的韵律。

再生针的银色液体在血管里奔涌,他能感受到断骨处的温度高达42c,那是纳米机器人在燃烧能量修复组织。

每行走5米,就有少量银色体液从毛孔渗出,在皮肤上凝结成细小的金属珠。

仅仅3分钟后,右下肢已经完全恢复知觉,却伴随着超敏反应——每一粒沙尘落在裤腿上,都像有人用针尖在刺。

他知道,这是再生针修复神经时误接了痛觉纤维的后果,但此刻无暇顾及。

在任务之前,任务简报中有提供队员失联后的应急处理方案——不惜一切代价前往地图上的第19区,基金会不会有不定期的医疗直升机编队在那个区域周边进行巡逻。

九尾狐没有一丝犹豫,立刻转身朝自己记好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踩过碎裂的混凝土块,听着远处19区传来的爆炸频率——比半小时前稀疏了些,这意味着Goc的压制可能在减弱。

没有无人机支援,没有实时地图,他只能依靠之前的侦察记忆构建战场模型:以19区为中心的九个交战区呈扇形分布,Goc主力驻守的17区位于东南侧,而连接17区的唯一公路穿过狭窄的16区,此刻正像根暴露的血管般脆弱。

路上一块碎石堆里躺着具特勤队员的尸体,喉部被利爪划开,战术背心的弹匣袋敞着——9mm和5.56mm弹药混装,显然经历过混战。

九尾狐单膝跪地,指尖按上对方颈侧——体温尚存,但瞳孔已开始扩散。

濒死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对方本来抓的就紧,而他更是经过再生针的恢复,身体对哪怕一点触碰都外敏感疼痛,这一下抓的他差点咬碎自己的牙。

对方喉管漏气般嘶鸣“救…”话未说完,身体骤然僵直。

死者紧握的hK416卡宾枪下压着半块血迹斑斑的身份牌。

他缓了一下,掰开僵硬的手指检查枪械状态,膛内有弹,弹匣卡笋磨损严重,护木缠满电工胶带——标准的一线特勤改装。

拉动枪机退出弹壳,黄铜弹头上的咬痕显示曾经历过卡壳排除,这是把真正杀过人的枪。

死者的战术背心被扯下,弹匣按9mm和5.56mm分别塞进自己的快拔袋,多出的两枚m67手雷用伞绳固定在腰间。

最后,尸体上的无线电也损坏了,不过好在在他的个人背包里头发现了超常规的爆炸物和弹药以及一个不是配发的私人老式无线电。

讲真的,九尾狐看到这包里头无线电的时候是真的一脸懵逼,他在一线工作那么久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需要用到这种无线电的时候。

况且里面背着那堆弹药和炸药,这在战场上几乎就是送命的表现。不过他后续应该可以把这当成一个临时弹药库方便补给。

他试过用那台无线电联系指挥部无果后本来想着直接丢掉,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带上了。

但他指腹抚过hK416的膛线,触感比标配武器粗糙——这是长期高强度射击导致的磨损,反而证明了可靠性。

在之后他跃过一辆扭曲的轿车,hK416的背带勒进肩膀。

左肋的旧伤因剧烈运动抽痛,此刻却成了保持清醒的锚点。

混沌分裂者会怎么行动?他默数着敌方战术逻辑:正面胶着时必派轻装部队绕后,尤其是当对手像Goc那样迷信正面火力时。

“后方防守空虚”——这是Goc的老毛病。

此刻他藏在掩体后,用从刚才那名外勤人员身上摸出的私人老式无线电刚准备开机却意外一个私人聊天频率上。

“害,还是老样子。上头又让我们搞他们后面。”

“哟,天天后入啊?小心点儿,别发炎哦~”

对面明显被这黄段子噎了一下

“你妈了个逼的后入,滚蛋滚蛋滚蛋,哪远给我死哪去。”

九尾狐听着这两大显眼包聊天也没当回事,纯粹就当是俩大学生在网购的老无线电上聊天。

但两人接下来的话让他严肃起来。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实话,你们那待遇可比我们好。至少不用跟我们一样在前线抗压。妈的,那两个基金会可真不是人打的。”

“切,人家再怎么强还不是给你们留了点呼吸空间?不然现在你能跟我在这扯?”

“666,巴不得我死?等我啥时候连无线电都没时间给你发的时候你就该祈祷我还活着了,否则就只能等明年烧纸了。”

“呵呵,不过也是,狗操的指挥部。什么脏活那活都是我们干。”

听到这九尾狐彻底确定了,这特么居然是两个混沌分裂者在无线电上随便找了个频道私人聊天,甚至好像完全不在乎安全问题。

“哎!你声音小点,真是的,要是让他们听到咱们保准活不到回去。”

嗯,现在好像有点在乎。

“咋的?你当心被他们听到?你可拉倒,你猜猜咱俩故意使用老式无线电是为啥呢?”

“虽然他们不可能直接听到我们聊天,但怎么说只要有点监测手段都可以破解吧?小心为上。”

是的,兄弟,你猜对了。

“呵呵,行了,不聊了,关无线电,我到天民街了,正在继续向吉利街推进。如果我死了,记得给我烧纸……”

随后,无线电频道便再次归于死寂。

“吉利吗?我记得好像就在我这个区域吧?”九尾狐轻声看着周围街道的布局。

是的,就是这。

确认周遭没有敌人后,他刚一起身就险些跌倒在地,再生针再生完毕之后带来的就只有副作用了,皮肤下呈现波浪状,全身温度直升39度,整个人似乎是个蒸笼一样不断散发热雾。

再次休息了一后在靠近墙壁的视野盲区设下地雷和c4。

做完一切,他尽量跑到不远处店铺二楼,找了个隐蔽且视野极佳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

他将hK416架在窗前,枪托稳稳地抵在肩膀上,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尽量不去关注身体的疼痛,转移注意力通过瞄准镜密切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不久,从预想的路口出现一队士兵。

他们没有径直踏进街道,而是停在掩体阴影里,红外激光在墙面扫出硬币大小的红点——手电全程闭光,连脚步声都压进泥水里。

第三、第四名队员抬着RpK,弹鼓已上膛,每切一个墙角就停三秒,让屋顶的毒牙重新测距;标准的“城市鼠步”教科书式推进。

耳机里漏出指挥官低喝“毒牙,热成像?”

“负,墙太厚,只能看见钢筋网。”

“保持overwatch,发现立即开火。”

领头队员刚抬脚,m18A1的700颗钢珠横向炸开——他下意识卧倒,头盔侧面连中三珠,颈椎瞬间折断;

第二名滚进排水沟,烟弹拔销却不敢往后扔——后方还有队友,烟墙会挡毒牙视线,他只能把烟雾抛向侧前,白幕顺着街道倒卷,反而把活着的人剪成黑色剪影。

c4紧跟起爆,混凝土碎片把后排掀到半空;九尾狐的红点套住烟里晃动的剪影,hK416三连发逐个点名,滚烫弹壳敲地,像给这场教科书级谨慎陪葬的节拍器。

爆炸烟尘未落,RpK机枪手已滚到报废轿车后轮,单膝抵地,卸鼓,换30发直弹匣一气呵成,两发点射,短停,两发点射,节奏控制在1点5秒内。

子弹沿着窗沿犁出一道水平沟槽,犁得混凝土碎屑飞溅,九尾狐被迫缩颈,第一次失去瞄准线。

“毒牙,目标在二楼东侧窗!”

正当他准备转移时,突然再次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他毫不犹豫地向左方横跳,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

“砰!”

着一颗子弹飞速划过空气,正好擦过九尾狐身上的防弹衣,然而这颗子弹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飞去,最终击中了男孩身后的墙壁,墙壁瞬间被打出一个大洞,尘土飞扬,随后一声清脆的枪声才响起。

废弃钟楼的阴影中,毒牙的SVd狙击步枪托架抵着肩胛骨。

瞄准镜里的十字线锁住那个在废墟间腾跃的身影,食指扣动扳机的瞬间,目标突然向左横跳——7.62mm子弹擦过战术背心尼龙外层,在墙面犁出碗口大的灼痕。

延迟的枪响里,耳麦传来指挥官的嘶吼

“毒牙,是否击中?”

毒牙舔去唇上的硝烟,目镜里的猎物已贴紧断墙。

“未命中。”

他转动风偏旋钮,校准210米外的弹道修正值,战术背心上的狼头标志虽模糊,却刺得他后颈的烙印发烫—那是被基金会除名时用激光灼烧的痕迹。

“3分钟内火力压制!”

指挥官踹飞脚边的残骸,m4A1枪口扬起混凝土粉尘。

这人曾是Goc第9装甲师少校。

“建议优先活捉。”

毒牙更换狙击位置后调整呼吸频率,让心跳与狙击镜的十字线同步。

九尾狐趴在二楼碎裂的承重柱旁,缓缓等待着自己刚刚扑倒时的痛苦减少到可以正常活动。

同时听着m249的弹雨削落天花板钢筋,不断有碎石和碎末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他默数枪响间隔:每秒8发点射,双弹匣供弹——敌方至少有两名机枪手交替压制。

“砰!”

第二发狙击弹故意打低两格贯穿墙体,逼他露头。

子弹瞬间从九尾狐脖颈擦过,一道血痕缓缓顺着伤口流下。

也是这道微小的伤口几乎让他疼到休克。

随后九尾狐不顾一切强行离开窗口,贴地滑向楼梯口,不是逃跑,而是换射角,他把hK416枪背带绕左手腕三圈,随手捡起地面上破碎的镜面单手探出墙角,用镜面反光观察街道。

楼下,残存五人立刻分成A、b双组,机枪手加副射手组成A组,机枪手保持短点射压制二楼窗,副射手低姿爬行到排水沟,把伤员拖进射界死角。

随后副射手向后甩出一枚m67,不拉环,当诱饵。但九尾狐并没有上当。

b组步枪手两名加指挥,两人交叉跃进,第一名单膝抵地,AKm长点射掩护,7发,控制2秒。

第二名低姿冲刺3米,滚到下一辆轿车后轮,立刻换弹,空仓挂机,弹匣袋,拍底板,复位,枪口始终指向二楼窗。

指挥官贴墙半蹲,单手举小镜观察二楼,另一只手捏住烟雾弹插销,等待机枪手换弹窗口,RpK弹鼓75发,已打43发,剩余32发,换弹时间4点5秒左右。

换弹窗口到,指挥官拔掉插销,烟弹滚向街心,白色烟幕瞬间升起,A组机枪手趁烟幕完成换鼓,副射手同时把第二枚烟弹抛向九尾狐下方,双层烟幕,封视野,封射界。

九尾狐镜面里只见白雾翻滚,听不见脚步,知道对方在烟里机动,果断放弃窗口,贴地滑向楼梯口,消防管道在后窗晃荡,他背身倒滑,双脚先出窗,左手单手勾管,右手持枪仍指向二楼入口,倒滑下降,枪口始终指向威胁方向。

落地时靴底碾过几枚弹壳,发出细碎的咔嗒声。

废弃公交车底盘与地面20厘米的间隙里,他轻轻平躺成一条直线,hK416突击步枪配装的消音器触地激起微尘,枪身导轨上的全息瞄准镜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敌方的战术靴出现在视野里,第一发5.56毫米步枪弹穿透胫骨,第二发子弹命中咽喉,敌人喉部的血雾喷溅在地上。

九尾狐并不打算与敌人纠缠,在击毙b组一人后,他的hK416的30发弹匣已余弹无几,果断将快慢机拨至“保险”位置后撤。

他迅速一个战术翻滚,躲到另一辆汽车后侧引擎位置,A组机枪手听见底盘枪声,立刻转火扫公交侧面,RpK长点射,12发,子弹全部被钢板吃掉。

九尾狐抓住对方换弹间隙左手从战术背心左侧弹匣袋抽出一枚m84烟雾弹,拇指勾开保险环,手臂划出弧线将其投向前方。

待刺激性烟雾弥漫,他起身冲刺,hK416枪口指向警戒区域,低姿消失在烟雾中。

九尾狐以接近百米冲刺的速度撤离,身后数声m18 阔剑地雷的爆炸声传来——那是他先前布置在路口的定向破片雷。

跑到路口墙后,他用hK416抵肩向右方短点射,三发5.56毫米子弹呈紧密散布,曳光弹轨迹划破空气。

当敌人推进至预定位置,他迅速撤到下一个拐弯处,左脚抵住墙面呈低跪姿,右腿微曲形成稳定支撑,右侧身瞄准——这是典型的cqb规避姿势。

对方依托民用轿车引擎盖为掩体,pKm通用机枪的7.62子弹压制得墙面石屑飞溅。

“砰——!”

双方在公路口爆发交火,九尾狐所有备弹几乎全部打空。

而这时混沌分裂者竟顶着战友尸体推进。

九尾狐大骂着从战术腰带右侧取出m67破片手榴弹,食指勾住保险栓拉环,拇指压住保险片三秒后掷出。

见手榴弹滚至脚边,对方瞳孔骤缩,左手扯下mIch 2000头盔扣住雷体,右手拽过战友尸体压成掩体。

爆炸气浪将两人掀至三米高处,落地时尸体背部的Eagle战术背心已被冲击波撕裂,头盔内沿的防破片衬垫嵌满弹片——得益于北约标准的抗破片测试。

九尾狐边打边撤,左臂突然一热——子弹贯穿三角肌,骨头未断,十几秒后传来剧痛让他瞬间眼前一黑,但好在他在跌倒前缓过神来。

他靠在墙边,取出缠绕上臂,棘轮扳手拧紧至出血减缓,又给自己注射一剂吗啡。

此时墙后传来脚步声,他迅速从大腿枪套抽出G18c全自动手枪,双手持枪呈韦弗式据枪。

当敌人探出身子,他扣动扳机,9x19帕拉贝鲁姆弹三连发命中胸口。

其他敌军现身时,他边退边打,G18c的枪口火焰在暮色中闪烁。撤到掩体后,弹匣打空的金属撞击声传来。

左手从弹匣袋取出新弹匣,旧弹匣落入战术回收袋,滑套释放钮‘嗒’一声复位,枪机前冲的金属脆响格外清脆。

“喂,那边的人,快投降吧!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九尾狐捏着空弹匣的拇指抵在战术背心弹匣袋上,金属撞击声中推上新弹匣。

“小子你眼瞎吗?”

男人的战术靴碾碎脚边弹壳

“现在到底谁在劣势——我就笑笑不说话!”

九尾狐忽然笑出声,枪管在掩体边缘划出半道血痕

“可能我没说清楚——是你们组织。我弹尽粮绝难逃一死,但战争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他舔了舔嘴角的硝烟味

“毙了你们几十个人,老子够本。”

男人的表情抽搐两下,挥手示意手下推进时,小臂旧烧伤疤痕在夕阳下泛着青白

“你他妈的!”

他突然噤声,盯着九尾狐探出的枪口。

“砰!”

的闷响里,一名混沌士兵眉心绽开血花。

九尾狐退后半步,空仓挂机的G18c在掌心隐隐发烫“强攻只会让你们更惨。”

男人靠在锈迹斑斑的车身上,卸下单兵电台扔在脚边

“任务早他妈失败了。绕后Goc?现在连他们炊事班都知道我们在这喝风。”

他忽然歪头

“话说,你怎么发现我们的?”

“那可多亏你们有个人用老式无线电在未加密频道上就开始聊天啊,最后还给我透露了你们的实时位置。”

“什么???老式无线电未加密频道??”男人的话语也很震惊,但最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攥紧了拳头

“妈的,那个四眼田鸡……”男人咬牙切齿的一拳捶在墙上“我他妈就说别把那种科研部门来的人给我调到我的队伍里,军事常识不懂一点,保密条例玩成泄密条例……”

“完事每次上头还必须让我把他带回去……妈了个逼的……”

男人骂完无力的瘫倒在墙上,想着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心想到“以前是害我,如今还是害我,真他妈累……”

随后男人突然大笑,从怀中拽出张泛黄的纸

“知道吗?我们替国家在沙漠里啃沙子时,他们说我们是英雄。等老子断了三根手指回国,社区给我家门上泼红漆!”

他用拳头抵住自己的左胸膛

“我胸口这道伤,这是替一个上校挡的RpG,现在那老东西在国会上演讲,说我这种人该被关进化武库!”

九尾狐沉默着,绷带下的伤口还在渗血,像极了他储物柜里那枚积灰的勋章——然而却无人知道他的名字。

“平民怕我们,政客利用我们,连狗都知道退伍军人的背包要多搜两遍!”

男人的声音突然哽咽,从裤兜摸出半截照片,两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挤在相框里

“大女儿学校开家长会,我隔着三条街看了眼,她指着我对同学说‘那是杀人犯’。”

男人的表情严肃而沉稳,咬牙切齿地说道,但话锋一转

“你觉得你的下场呢?我们亲爱的九尾狐指挥官……”

九尾狐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代号,也并不震惊,毕竟这个名头多多少少,其他组织都听过。

于是只是思索了一下便说道

“基金会为了与你们和异常进行抗争,本身也有非法和非人道的行为,但基金会是与那些东西抗争的唯一手段,所以基金会不能消失。”

“而我的下场,大概率会因为我的功绩而不追究我的责任,离开基金会后我也没别的去处,也不敢去朋友那,可能会进酒吧花光钱后找个没人的黑暗小巷子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吧。”

随后小声跟上了一句

“只要她没事儿就好。”

“你不反抗吗?这个世界、国家、社会待我们不公,要是我们联合起来抵抗的话一定会取得胜利。”

男人严肃的说道。

“这就是你加入混沌分裂者的原因吗?”

“我承认,你的想法很好,但你做的却是什么事?残害无辜平民,随意侵害人民财产,你觉得你做的跟那些政客有什么区别?”九尾狐严肃道。

“当然有区别,这是场革命,也是场战争,而战争必须有牺牲,无论是平民还是军队。”男人沉声道。

“你放屁!”

九尾狐冷酷无情的回答道“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好好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男人反问道,随即笑出声来

“我当然是要改变这恶心的世界,让那些狂妄虚伪的政客付出他们应得的代价!因此哪怕牺牲一切都可以接受!”

“你他妈的醒醒吧!”九尾狐愤怒的嘶吼声划破天际

“你现在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在用着冰冷的武器剥夺着无辜平民的生命。你们的行为并不是为了反抗那些政客,你们是他妈的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你们仇恨那些政客,恨他们将你们当做名为争夺利益的这盘棋局上的一颗随手可见的棋子。”

“但你们不止于此,你们甚至还同样憎恶着那些过着正常生活的人们,恨他们能在自己九死一生的时候过着幸福安康的生活,恨他们的开心,恨他们的快乐。”

“然后以自己要革命,要让那些政客,让那些凶手付出代价之类的名头欺骗自己有个响亮正当的名头来继续残害这些无辜之人。”

“好好看看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当你们向那些平民开枪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注意过他们的眼神吗?他们无助恐慌的眼神,跟曾经的你是有多么相似?”

“你作为经历过这一切的人,作为声称要革命之人,面对与曾经的自己经历相似的人不仅没有帮助他们,反而还大言不惭的杀害他们。你从来不是在革命,从来不是在改变。”

“你的所作所为跟那些政客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他们还要恶劣,让人作呕。”

男人听着,九尾狐的话语在他心里炸开。

是啊,作为曾经在国旗下宣誓要效忠于国家,保护人民的军人,为什么如今会朝着手无寸铁的平民开枪……

他本该绝对做不出这种事的,哪怕是在被国家背叛的情况下,可为什么现在会如此渴望……如此这般的…习以为常。

他像是断了线的玩偶一样无力的靠在墙上,失去所有力气。他似乎现在才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与自己的目的和理想背道而驰。

迷茫,空虚和懊悔瞬间涌入他的思想,吞噬他的理智和野心,就好像是那些受害者们化为从地狱归来的亡魂复仇一样。

见对方不再回答,不明所以的九尾狐继续说道“你如果真的想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就不要跨越千里来到另外一片国土上继续破坏另外一个家庭。”

“而是真正做好计划,如何减少以后像自己这样的人,如何针对那些政客,让他们付出代价而不波及到他人。”

男人听到这些话后似乎是得到某种指令一样,眼神突然间坚定起来。

他似乎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知道了,要不交个朋友?”男人突然说道。

“啊?”九尾狐有点不明所以,他不知道刚才还有叫嚣着杀了自己的人怎么突然要和自己做朋友,但他只知道自己的一肚子气还没有消下去。

“你觉得可能吗?我现在恨不得弄死你。”

“好吧”男人情绪有些低沉。

“投降吧,这是忠告,也是警告。”九尾狐再次劝道。

“对不起,我还有着必须要做的事情。”

男人靠在墙上望着天空无奈道,脑海中快速构思逃跑路线。

“什么?没做完的事?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你们下地狱做去吧。”九尾狐挑衅的说道。

但已经没人回答了。

男人早已带着还能行动的手下迅速离开这里。

感觉没有危险后九尾狐无力地靠着墙缓缓坐了下去,这时地上突然落下几点血珠,九尾狐左手死死按住伤口,但伤口处仍不断有鲜血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和地面。

“啊.....”

九尾狐嘴里发出低沉的呻吟声,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直流,身体颤抖不止,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再次使用了一剂吗啡来缓解疼痛,并试图恢复行动能力。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勉强站了起来,扶着墙一点点移动,血液顺着扶着墙的手滴下来,滴落在墙壁上,他解开后重新在胳膊上缠了一圈儿止血带,然后用力将止血带拧紧,以阻止更多的血液流失。

九尾狐深吸一口气,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装备,调整状态,继续前行,他小心翼翼地顺着道路走出巷子,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然而,当他踏出巷子的那一刻,他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这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下意识地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迅速寻找附近的掩体。

九尾狐靠着掩体,紧张地举起枪,仔细观察四周的动静,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注意到周围异常安静,之前一直在耳边回荡的枪炮声似乎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这种突如其来的宁静让九尾狐感到不安,他不禁想起了凌晨三四点的夜晚,那种万籁俱寂、让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九尾狐此时仿佛可以听到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下心跳,危险感愈发强烈,但他却无法看见任何动静,内心的不安逐渐加剧。

突然,九尾狐全身的细胞在瞬间高度紧张,甚至向他发出了警告,促使他立刻向一侧翻滚并迅速避让开来。

还没等他看清楚到底有什么东西,身上的弹挂上装载两只步枪弹匣的弹匣包便被一股巨力从防弹衣上撕裂开击飞到一边。

滚了几圈后顺势站了起来举枪对着后方连开数枪。

但是连续的子弹射击都被对方弹开了,向四周飞去,直到这时九尾狐才看清到底是什么。

076-2“亚伯”,人形收容物,精瘦的体型上近乎没有穿任何衣服,全身有着优美的肌肉。

在阳光的照射下,他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与他那橄榄色的皮肤相互衬托着,接近2m的身躯甚至挡住了照射在九尾狐身上的些许阳光,身体上有那些晦涩玄奥的恶魔纹身的加持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在有严密的安保措施下沉睡在 076-1 的那个石棺之中,但是由于混沌分裂者的破坏,在多个站点的收容物全体突破控制,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及经济损失。

此刻亚伯手中挥舞着他那专属的长剑,面色凝重的切开和反弹了九尾狐射向他的子弹。

九尾狐在看清对方的一瞬间便明白了自己跟他的实力差距,面色紧张的步枪火力全开的朝着对方倾泻着子弹,并快步向后方退去。

亚伯依旧是面色凝重的挥动的长剑,将所有的子弹尽数拦截,并慢慢向九尾狐走去。

步枪的弹匣很快就打空了,看着对方渐渐逼近,九尾狐来不及换弹,马上抽出了手枪继续对着对方开火,直到手枪空仓挂机。

尽管他知道子弹对对方压根没有效果,但他仍然做出了抵抗。

这一刻他没有丝毫犹豫,转头就跑。

可是九尾狐怎么能跑过在三秒内就能跑五十米的亚伯呢?

似乎就在那几秒之内,亚伯已经闪现到九尾狐的身后,并向他挥出了致命的一击。

九尾狐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停下脚步弯腰向着反方向一个翻滚,闪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亚伯的攻击落空了,并且看着猎物从自己的身边闪过,不禁开始觉得有意思起来。

九尾狐抓住这一丝短暂的喘息时机,脸色变得极为凝重,他以最快速度更换好手中的手枪弹匣,然后毫不犹豫地向着亚伯靠近。

就在亚伯尚未转身之际,九尾狐竟然不退反进直接冲向他,并对着他的右腿膝盖连续开枪射击。

亚伯感受到了九尾狐的顽强抵抗,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努力稳定住身体,同时举起手中的长剑,狠狠地向后方挥去。

然而,九尾狐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他的动作,他的面容平静如水,甚至都没有回头,就轻松地避开了亚伯的攻击。

当九尾狐成功躲过这一击时,他已经悄然接近了亚伯,几乎与亚伯面对面。

在这一瞬间,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亚伯凝视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小一头的九尾狐决定陪他玩玩。

九尾狐看向对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准确来说他从来就不恐惧对方,无论是刚才表现出的逃跑,还是挣扎,都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

只见九尾狐迅速地抽出挂在腰间的th3燃烧弹,动作熟练而敏捷,他踩着亚伯的腿和手,轻盈地跳起来,如同一只灵活的猫科动物。

正常情况下亚博应该不害怕这颗燃烧弹,但恰好这就是不正常情况下。九尾狐所装备的这颗手榴弹是加持了奇术的,他在任务开始前就考虑到可能会面对无法通过正常手段压制的scp,因此特意携带了一颗。

瞬间,九尾狐挂在了亚伯的身上,踩在他的肩膀上,紧紧地抓着对方的头,迫使亚伯仰头看着他。

接着,九尾狐毫不犹豫地拉开保险将燃烧弹塞进亚伯的口中,随着燃烧弹进入亚伯的嘴巴,九尾狐用拳头猛击燃烧弹,将其往亚伯的嗓子眼深处推了几分。

最后,九尾狐松开手,将亚伯的身体当做踏板一样用力一蹬,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一颗流星般飞向后方。

在空中,九尾狐巧妙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绕了一个完美的圆圈,最终,他以一种优雅的姿势单膝跪地,慢慢地站了起来。

亚伯感觉有点玩够了,正准备结束战斗,然而九尾狐只是挥了挥自己的手,手指上的保险栓格外醒目。

还没等亚伯有下一步动作,燃烧弹猛然的爆裂开来,几千度的高温瞬间席卷在他的嗓子眼和口腔中,亚伯顿时站在原地没了动静。

九尾狐转过身,没有在看亚伯一眼,慢慢向另一边走去,身后燃烧弹剧烈燃烧的声音吱吱不停。

亚伯的头部已经被燃烧弹破坏的不成人样,手中的长剑掉向地上,过程中像是灰尘一样散落在瞬间消散在空中,而他本人则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再也没动静。

从九尾狐边退边开火开始算,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了不到四十秒的时间内。

就算亚伯的棺材还在附近,那复活的时间大概是十分钟左右,这十分钟足够他跑了。

可刚喘口气,九尾狐就眼前一阵发黑,他缓缓靠在墙上,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九尾狐明明全身热的能够煎鸡蛋了却感到浑身发冷,仿佛有一股寒意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九尾狐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身体的知觉也变得麻木起来。他的眼皮沉重无比。

“艹!妈的,合着真就大难不死必有补刀?”九尾狐心里暗自吐槽。

就在这时,九尾狐隐约听到了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声音越来越近,他勉强抬起头,看到一架直升机正朝这飞来,九尾狐心中涌起一丝希望,然而,身体的虚弱让他再也无法支撑,终于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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