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妙颜微微抬眼,睫羽如蝶翼轻颤,目光清冷得似寒潭碎冰,淡淡扫过钱多多。她眉梢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蔑,却字字掷地有声:“你,还不配知道。”
短短几字,像淬了寒的冰锥似的直扎过去,带着不容置喙的轻蔑与威压。雅间里的空气瞬间凝住,连窗外掠过的风声都似被冻结,黄满红脸上的嚣张笑意僵在原地,嘴唇嗫嚅着,竟半个反驳的字都吐不出来。他只觉得那道清冷目光如同实质,压得他胸口发闷,后背唰地渗出一层冷汗,先前的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莫名的惶恐。
上官玥琪端着茶盏,指尖掩在唇侧偷偷憋笑,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瞧着黄满红那张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的脸,活像调色盘似的精彩,她心里直乐:堂姐这嘴皮子也太利了,怼人都不带重样的,再看黄满红那吃瘪又不敢发作的模样,真是绝了!
黄满红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胸口剧烈起伏,指尖攥得泛白,声音发紧如绷到极致的弦,带着强压的怒火与焦灼:“我不问你的身份便是!但还请姑娘言而有信,速速告知家父的消息!
上官妙颜指尖轻叩桌案,唇角漾开一抹淡而疏离的笑,眼底藏着几分莫测的意味:“本小姐掐指一算,三日之后,你父亲自会平安回府。”她顿了顿,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笃定,“至于库房失窃的事,也会随他归来一并有答案,你安心等着便是。”
“你耍我?!”黄满红猛地拔高声音,尖锐的嗓音几乎要刺破雅间的窗棂,怒火直冲头顶,眼底迸出猩红的戾气。她死死盯着上官妙颜,胸口剧烈起伏,手指颤抖着指向对方:“合着拿了我五千两银子,就只说这么句虚无缥缈的空话?!三日之后?你当我是三岁孩童,这般好糊弄?!”
“放肆!”
上官玥琪猛地拍响茶桌,“啪”的一声脆响震得满桌茶盏簌簌发抖,茶汤溅出湿了雕花桌面。她霍然起身,凤目圆睁,周身贵气裹挟着凛然威压扑面而来,厉声呵斥:“黄满红!真当本郡主不存在?敢在我面前撒野咆哮,你黄家是嫌日子过得太安稳,想尝尝天牢的滋味?!
黄满红被这声怒喝吓得浑身一哆嗦,方才熊熊燃起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后退半步堪堪站稳。她攥着裙摆的手指依旧泛白,却不敢再高声叫嚷,只委屈又不甘地看向上官玥琪,声音带着几分发颤的辩解:“郡、郡主息怒!民女并非有意撒野,只是她收了我五千两银子,却只拿‘三日之后’这般空话糊弄我……家父安危未定攸关黄家存亡,实在容不得这般拖延啊!”
“颜姐姐说三日就三日,急什么急?”上官玥琪冷冷瞥她一眼,眉梢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倒是你,方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咆哮撒野,如今倒好意思求我为你做主?简直可笑!”
她抬手理了理衣袖,语气愈发冷冽:“颜姐姐从不妄言,既然说了令尊三日归府,便绝不会骗你。你若再敢聒噪半句,休怪我不客气!
上官妙颜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讥诮,眼神似带着冰棱般扫过她:“黄小姐这般急着寻父,孝心倒是难得。”她指尖慢悠悠摩挲着茶盏,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的试探:“不过话说回来——你父亲若是当真回不来,黄家那些铺产田庄、万贯家财,不就顺理成章都是你的了?”
黄满红脸色骤然一白,随即又涨得通红,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怼,冷哼一声时,指尖狠狠攥紧了裙摆:“哪有这么容易?”她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不甘,声音压低了些,却藏不住满心的憋屈,“父亲心里只有那个庶出的弟弟,家里大半铺产田庄都交给他打理,连库房钥匙都让他拿着。我这个嫡姐,反倒像个外人,在黄家连半分实权都没有!”
话里的愤愤不平几乎要溢出来,先前伪装的孝顺体面,在这句抱怨中裂开了一道缝。
“哦?”上官妙颜眼中骤然闪过一抹锐利精光,似寒星破夜,瞬间刺破了室内的凝滞。她指尖摩挲茶盏的动作微微一顿,唇角的讥诮愈发明显,语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笃定:“原来如此。”
话音拖得极轻,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黄满红伪装的孝心。“你急着寻回父亲,哪里是担心他的安危?分明是怕他这一失踪,你那手握实权的庶弟趁机夺权,将黄家的家产彻底攥在手里,让你这个嫡姐连汤都喝不上吧?”
黄满红死死咬着后槽牙,腮帮子绷出凌厉的弧度,眼底翻涌着不甘与狠厉,声音发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后宅之事,终究是我这个嫡姐说了算!”她猛地挺直脊背,华贵的裙摆因动作扫过地面,“就算父亲偏爱庶弟又如何?嫡庶有别、长幼有序,黄家的家宅内务,还轮不到一个庶子插手!”
话里的决绝几乎要凝成实质,先前的窘迫被强行压下,只剩嫡女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孤注一掷的狠劲。
“未必。”上官妙颜指尖轻点桌案,眼底狡黠的光芒流转,笑得像只算无遗策的灵狐,“要是你那庶弟在铺子里彻底站稳脚跟,笼络了掌柜伙计,攥住了银钱命脉,往后别说家产,你怕是连后宅这点方寸之地,都难做主喽。”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引诱的轻快:“不过……我近日倒寻着个好去处,能赚得盆满钵满,还能悄悄架空你庶弟的势力,就是缺些启动资金。黄小姐,要不要赌一把?”
黄满红和上官玥琪俱是一愣,眼底满是错愕。
上官妙颜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笑意慵懒却藏着笃定,慢悠悠道:“不瞒你说,我刚从南疆接手一座金矿,矿脉丰沛、潜力无穷,只是前期需些银钱周转开采。”她抬眼看向黄满红,目光带着精准的引诱,“你若肯投钱合作,不出三月必有厚利。到时候你手握金山,既能压过庶弟的风头,更能让你父亲对你刮目相看,往后黄家的实权,自然非你莫属。”
黄满红眉头拧成死结,语气带着几分警惕的凝重:“金矿?那可是朝廷严控的命脉之物,私采私运皆是重罪,稍有差池便是满门抄斩的灭顶之灾!”话虽严厉,眼底却藏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动摇——金山的诱惑,终究难抵。
“有玥琪郡主在,你怕什么?”上官妙颜冲上官玥琪俏皮地眨了眨眼,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郡主深得圣宠,只需一道特许文书,便能让金矿开采名正言顺,合法化运营。”
上官玥琪一头雾水,刚要开口询问,见堂姐递来的眼色,便硬生生憋了回去,顺着她的话头配合着点头。心里却暗自琢磨:堂姐何时有了金矿?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黄满红指尖绞着裙摆,眉头紧锁了半晌,眼底的挣扎与贪婪反复交织,最终还是压下了急切。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谨慎的迟疑:“这事太大,关乎身家性命,也涉及巨额银钱,我得回去仔细盘算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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