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汪家。
汪先生将最高权限交给他时，汪灿清楚，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权力，从不是靠施舍就能握住的。
第一步：驯服或清除
会议室里，二十名汪家精锐站得笔直，都是汪先生的心腹。
汪灿缓步走过他们面前，皮鞋踩在地面，声响不轻不重，却让所有人神经紧绷。
“从今天起，所有行动由我直接指挥。”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站在最前排的汪承冷笑：“汪先生派我们来，是协助，不是听命于你。”
汪灿嘴角微弯，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递到汪承面前。照片上，一个年轻女人牵着小女孩，站在幼儿园门口。
汪承瞳孔骤缩，手指微微发抖。
“你的女儿很可爱。”汪灿的声音轻柔，却像毒蛇吐信，“听说，她明年就要上小学了？”
汪承的拳头攥紧发白，最终，他低下了头。
——驯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捏住他的软肋。
他扫视全场，大多数人已经沉默低头，但仍有几人目光倔强。汪灿在心中冷笑——很好，正好需要几枚弃子。
第二步：筛选
深夜，电脑屏幕照亮汪灿冷峻的侧脸。
他调出汪家全员的加密档案，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每个名字背后，是详细的履历、把柄，甚至是…软肋。
“汪林，情报组副组长，每周三秘密面见汪先生……”
“汪骁，行动组队长，私自复制过家族密档……”
“汪明，后勤主管，在澳门有个私生子……”
随着筛选条件不断叠加，屏幕上最终剩下七个名字。汪灿将这些人的资料导出，标注为“不可收服”。
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声音中，他拿起钢笔，在几个名字旁画上红叉——这些人，必须尽快“处理”。
第三步：借刀杀人
汪灿站在战术沙盘前，指尖轻抚过那些黑色棋子。红色磁钉在解家布防图上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而这几枚黑子，正是他精心挑选的“忠臣”。
“既然诸位对汪先生如此忠心，”他轻声自语，手指突然发力，将黑子尽数推入解家腹地，“那就用性命来证明吧。”
计划已在他脑海中清晰成型：
1、先让这些“忠臣”带队强攻解家，借张启灵的手，让他们有去无回。
2、以惨重伤亡向汪先生证明：张启灵不可力敌，必须和谈。
3、最后——等汪先生带着龟甲现身时，让张启灵送他上路。
沙盘上的黑子静静躺在解家内院，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血腥。
********
三天后，深夜。
解家宅院，五名被特意挑出的汪家“忠臣”潜伏在围墙阴影里。
“情报显示，张启灵不在，解家防守薄弱。”汪灿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冷静而笃定。
“行动开始。”他轻笑，“你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那几个不服管教的汪家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贪婪。
破门声刺破夜色，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解家早已布好的机关，以及黑暗中突然暴起的刀光。
张启灵根本没有离开。
监控画面里，惨叫声接连不断。汪灿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最后一个身影倒地。
他关掉屏幕，冷声道：“记录：侦查小队遭遇埋伏，全员殉职。”
阴影里的心腹躬身，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像极了垂死者的喘息。
……
电脑屏幕泛着冷光，映得汪灿的面容格外苍白。
“行动失败了。”他调出一份电子名单，“张启灵的反击比预计更狠绝。”
汪先生盯着屏幕上的阵亡名单，手指发抖：“这些……都是精锐啊……”
“但证实了我的猜测。”汪灿压低声音，“张家和解家早有防备，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
“所以？”汪先生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
“启动备用方案。”汪灿的指尖在键盘上轻敲，调出他们先前制定的计划书，“按照原定计划，以龟甲为筹码，谈合作。”
汪先生沉默许久，终于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明白。”汪灿恭敬颔首。
视频关闭的瞬间，他脸上谦逊的表情如潮水般褪去，眼底的杀意再不掩饰。
次日清晨，汪灿换上一身正式的西装，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带。
今天，他要去见张启灵。
“合作？”他盯着镜中的自己，唇角微扬，眼底却阴鸷暗藏，“正合我意。”
解家，门前。
汪灿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独自上前，姿态从容。门口的解家伙计目光警惕，手指悄悄扣住刀柄。
“别紧张。”汪灿微笑，语调温和，“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
大门缓缓打开，张启灵立于庭院中央，黑眸冷冽如霜。
“汪家愿意拿出最后一块龟甲。”汪灿直视着他，语气平和，“共享长生，合作研究。”
张启灵沉默片刻，目光如刀般审视着他。
“需要考虑。”最终，他淡淡道。
汪灿颔首，从怀中取出一张名片，轻轻搁在石桌上。
“考虑好了，通知我。”
他转身离开，步履沉稳，背影挺拔。直到踏出解家大门，嘴角才缓缓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合作？
——不如说，是送汪先生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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