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刚帮李将来把路演资料按顺序理好，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
是小区业主群的消息，她随手点开，心脏猛地一沉。
群里有人发了张聊天截图，头像是个陌生号，内容却扎眼——“将来工作室的用户数据是造假的，78%留存率都是编的，我朋友在里面当兼职，说后台根本没这么多人。”
下面还跟着一句：“听说他们连设备款都是借的，路演就是想圈钱，大家别被忽悠了。”
苏念的手瞬间凉了，指尖攥着手机，指腹都泛了白。
这个说法，像根针突然扎进她的脑子——上辈子周浩就是这么做的，也是在路演前几天，散布工作室数据造假的谣言，害得李将来丢了投资，最后连工作室都撑不下去。
“怎么了？”李将来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凑过来一看，刚才还柔和的眼神，瞬间冷了点。
他伸手把手机拿过来，手指划着屏幕，看到后面有人跟着附和“难怪之前想拉我进群，我没敢进”，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是周浩。”苏念的声音有点发颤，她抬头看李将来，眼里带着点急，“上辈子他就是这么毁了你的工作室，这辈子他还来！”
李将来愣了下，才想起苏念提过的“上辈子”，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稳了点：“别慌，先看看是谁发的。”
他点开那个陌生头像的资料，发现对方设置了隐私，只显示“同城”，但聊天记录里提到的“兼职”，李将来心里有数——上个月确实招过一个兼职，是周浩的远房表弟，干了没几天就借口有事走了。
“肯定是周浩让他表弟曝的假消息。”李将来的语气很稳，没带太多情绪，却透着笃定，“上次他找你，被你拒绝后，就一直没安好心。”
苏念想起半个月前，周浩在公司楼下堵她，说“跟着李将来没前途，不如跟我，我能帮你找更好的工作”，她当时直接拒绝了，周浩脸色很难看，说“你会后悔的”。
现在想来，他那时候就记恨上了。
“怎么办？还有三天就路演了，现在传这种谣言，投资人肯定会怀疑。”苏念的声音有点急，她怕上辈子的悲剧重演，怕李将来的努力又白费。
李将来却没慌，他打开电脑，调出后台数据，指着屏幕上的实时监控：“你看，后台有用户登录记录，每个账号的注册时间、使用时长都能查到，还有张姐他们的真实反馈，这些都是证据。”
他顿了顿，又点开邮箱，找出之前跟晨光厂签的合作协议：“我们跟晨光厂的技术入股合同，还有结清设备款的转账记录，都是公开可查的，他造的谣站不住脚。”
苏念看着屏幕上的证据，心里稍微定了点，但还是担心：“可群里已经有人信了，万一老用户看到，也怀疑怎么办？”
“别担心，张姐会帮我们。”李将来拿出手机，给张姐发了条消息，简单说了谣言的事，附带了后台数据截图。
没过两分钟，张姐就回了消息：“我刚在小区群里看到了！这明显是造谣，我现在就把我用产品的截图发群里，再让几个老用户一起澄清，放心，咱们的产品好不好，大家心里有数！”
李将来把手机递给苏念看，笑着说：“你看，老用户都信我们，周浩的谣言没用。”
苏念看着张姐的消息，鼻子有点酸，上辈子那时候，张姐还没这么早支持他们，是后来工作室快倒闭时，才站出来帮忙，可这辈子不一样了，他们早就赢得了老用户的信任。
正说着，李将来的手机又响了，是路演主办方打来的。
“李总，我们刚收到举报，说你们工作室数据造假，需要你们提供证明材料，不然可能会影响路演资格。”电话里的声音很严肃。
苏念的心又提了起来，李将来却很平静：“好，我现在就把后台数据、用户反馈记录，还有银行转账凭证发给你们，半小时内到邮箱。”
挂了电话，李将来开始整理材料，手指敲键盘的速度很快，却没出错。
苏念看着他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泛着浅金，他的眉头皱着，却没慌，跟上辈子那个被谣言打垮、整日酗酒的他，完全不一样。
她忽然觉得，这辈子有她在，有老用户在，周浩的阴谋不会得逞。
“我帮你一起整理。”苏念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打开自己的电脑，调出之前收集的用户好评截图，“这些都是我之前存的，每个用户的反馈都有日期，能对应上后台使用记录。”
李将来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暖：“好，我们一起弄。”
两人分工合作，李将来整理数据和转账记录，苏念整理用户反馈和合作协议，半小时不到，就把所有材料打包发给了主办方。
刚发完邮件，张姐又发来消息，附带了小区群的截图——她发了自己用产品的视频，还@了几个老用户，大家都跟着发了使用截图，有人说“我用了三个月，每天都用，数据造假不可能”，还有人说“上次我家孩子生病，多亏了这个产品帮我省了时间，周浩是谁？别来抹黑人家”。
苏念看着截图，忍不住笑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李将来也凑过来看，嘴角翘了起来：“你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周浩想造谣，没那么容易。”
正说着，苏念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里面传来周浩的声音，带着点得意：“苏念，听说你们工作室被举报了？路演资格可能保不住了吧？早跟你说，跟着李将来没前途，你要是现在后悔，来找我，我还能帮你。”
苏念的火气一下上来了，上辈子她就是被周浩的花言巧语骗了，这辈子她不会再上当：“周浩，你别得意，我们已经把证据发给主办方了，你的谣言没用。还有，我就算一辈子不找工作，也不会跟你这种卑鄙小人来往！”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把号码拉黑。
李将来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跟他生气，不值得。”
“我就是气不过，他怎么这么坏，上辈子毁了你，这辈子还来！”苏念的声音有点委屈，眼圈红了。
李将来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这辈子有你在，有这么多支持我们的人，他毁不了我们。而且，他造谣的事，我们已经留了证据，要是他再敢来，我们就报警。”
苏念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阳光味，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她抬头看他，笑着说：“嗯，我们才不怕他，路演肯定能顺利进行，到时候拿到投资，让他羡慕去！”
“好，让他羡慕去。”李将来点头，眼里满是宠溺。
下午的时候，主办方发来消息，说材料已经核实，数据真实有效，路演资格不变，还特意说“没想到你们的用户粘性这么高，看来产品确实不错”。
李将来把消息给苏念看，苏念高兴得跳了起来，抱着他的胳膊：“太好了！我们赢了！”
“是我们一起赢了。”李将来纠正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傍晚的时候，张姐又发来消息，说小区群里那个发谣言的人，被大家怼得不敢说话，最后退群了，还说“路演那天，我带几个老用户去现场，给你们加油！”
苏念看着消息，心里暖烘烘的，她转头看李将来，夕阳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你看，”苏念指着窗外，“今天的夕阳真好看。”
“嗯，”李将来点头，看着她的眼睛，“比夕阳更好看的是你。”
苏念的耳尖红了，伸手捶了他一下，却被他攥住了手。
两人站在窗前，看着夕阳慢慢落下，远处的天空染成了橘红色。
苏念忽然觉得，不管未来还有多少困难，只要他们一起面对，就什么都不怕。
周浩的报复，不过是他们路上的小插曲，根本挡不住他们往前走的脚步。
晚上，李将来做了晚饭，是苏念爱吃的番茄炒蛋和糖醋排骨。
吃饭的时候，李将来忽然说：“路演那天，我想跟你求婚。”
苏念手里的筷子顿了下，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惊讶：“你……你说什么？”
“我说，路演结束，不管能不能拿到投资，我都要求婚。”李将来看着她，眼神很认真，“我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想跟你一起走下去。”
苏念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不是难过，是开心，是感动。
她点头，声音带着点哭腔：“好，我答应你。”
李将来伸手帮她擦眼泪，笑着说：“别哭了，菜都要凉了。”
苏念破涕为笑，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快吃，吃完我们继续改路演资料。”
“好。”李将来点头，碗里的排骨，比平时更甜了。
窗外的月亮升了起来，照亮了工作室的窗户。
屋里的灯光暖融融的，饭菜的香味还没散，两人的笑声传了出去，混着晚风，像一首温柔的歌。
周浩的谣言，早已被抛在脑后，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只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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